周敬渊立刻放下手头所有棘手的事,返回云江岛。
在他亲自检验证实纯度后,大喜过望,即刻让付龙安排大批购入所需原料,让付北召回所有工人,连夜开工。
岳凛也按照他的要求跟那边的人联络好,确定交易量和交付时间。
周敬渊给沈净晗的账户里打了一笔钱,金额比他之前承诺的还要多,“最近你辛苦些,这件事一过,你好好休息一下,让阿稳带你出去散散心。”
沈净晗面无表情听着那串数字,冷冷说“谢谢”。
周敬渊愈发喜欢她这副清冷孤傲的模样,比顺从谄媚更让他安心。
这样的人骨头硬,一旦认定主子,轻易不会倒戈。
他打算长久留用沈净晗。
周敬渊并没忽略周潮的事。
一是觉得奇怪,怎么事情过了这么久才发作,之前甚至都没找周潮询问调查,逮捕非常突然。再有也是怕他们调查周潮时牵扯出周家地下那条线。
他打探许久,只知道警方是根据其他路段过往车辆的行车记录仪发现周潮的踪迹,沿着这个线索锁定的嫌疑人,其他一概不知。
不过网络上扒出的周潮那些老底没有和毒品相关的内容,这让他略放了心。
周敬君接连遭受打击,整日以泪洗面,颓丧至极,全然不似往日那般精致干练。
周潮的父亲也匆匆赶回国,了解情况,四处走动。
上次周敬君出事他已经回来过,那时他顾及她的情绪和伤,没有深说什么,只是安慰。
可这一次,他没有再沉默。
当年他和周敬君感情非常好,但相处的时间越久,越能感知到他们的不同。
人生观,价值观的不同,处理问题的方式不同,教育孩子的理念不同。
周敬君行事果决利落,杀伐决断,不留余地。他性格温淡,凡事讲求得饶人处且饶人,待人宽厚。
他不喜欢她处理事情的方式,也不喜欢她生意场上那些狠毒的手段,更不喜欢她那个比她行事还要阴狠的哥。
他劝过,她也短暂地听过,但没过多久又是那样。他一次次给她机会,又一次次失望,他看透了她的本质,即便依旧深爱,也不愿与她同流合污,所以他提出离婚,还想带周潮一起走。
周敬君骄傲,不肯低头,同意离婚,但说什么都不愿交出周潮的抚养权。
最后他一个人走了。
如今周潮闯了祸,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不论结果如何,都必须接受。
可周潮走到今天这一步,跟这么多年以来耳濡目染周家兄妹的所作所为脱不开关系。
周潮的父亲暂时不会走,周敬渊便集中精力处理当下最重要的事。
如果能借此机会搭上那边的人,形成长期合作关系,不出两年,他将拥有全中国规模最大的制毒工厂,掌控全国毒品行业的命脉,随之而来的还有权势,地位,以及数不清的金钱。
他最讨厌穷。
他一辈子都不会穷了。
地下工厂紧锣密鼓地赶工,一箱箱成品重新将那空荡荡的仓库填满。
而沈净晗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这是货真价实,纯度极高的毒品。
是真的毒品。
她制出来的。
如果行动失败,这些毒品被成功交易出去,将会有千千万万的人毁在她制造的毒品下。
这种心理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她的精神没有一刻是放松的,每天都很紧绷。
那晚,岳凛和沈净晗面对面盘膝坐在床上,握住她的手,认真且郑重地看着她的眼睛,“相信我,我不会让这批毒品流入市场,一克都不会。你要放松,时刻提醒自己,你不是真的制毒师,你在协助警方,你是正义的一方,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沈净晗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吸,“嗯,我不是真的在制毒。”
“我们已经看到曙光了,我们一定会赢。”
“嗯。”
岳凛弯起唇角,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等一切结束,论功行赏,说不定宋队还给你申请个奖章什么的。”
“什么奖章”
岳凛想了想,“最佳编外卧底”
“还有呢”
“最漂亮编外卧底。”
沈净晗笑了,搂着他的脖子,拉近两人的距离,“那你呢”
“最漂亮编外卧底的家属。”
她彻底笑出来,起身捧住他的脸,低头用力吻他,舌尖轻松撬开他的唇齿,不太温柔地搅乱他呼吸的节奏。
“谢谢你,阿凛。”
昏黄暧昧的光线太适合做这样的事,她一边亲一边解他的扣子,腰身紧紧贴着他的身体。
岳凛在某一刻抱着衣衫不整的人翻身滚到床上,力气比她大很多,更猛烈地占有。
她深深陷进柔软的大床里,转头看向窗口。
皎皎明月在她视线中一下下晃动,她奋力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