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什么,慢慢地将头低下,抵在她肩头。
父亲去世的早,他又离开这么多年,没有在爷爷膝下尽过一天孝心,连爷爷生病住院都不能去探望照顾。
他忽然有些心力交瘁,无助极了。
沈净晗回到旧时约就给赵津津回了电话,两人定好会和时间,买好机票,于第二天中午飞往沣南。
落地后两人直接去了军区医院,赵津津的父母和几个亲属,包括部队派来探望的人和一些老部下全都在医院守着。
老将军是因为肺部的一些问题住进医院,昨晚紧急抢救后,已经度过危险期,现在人还在昏睡,但性命已经确认无忧。
沈净晗默默松了口气。
病房里不便有那么多人,老部下和几个亲属先后离开,只留赵津津一家和沈净晗。
沈净晗陪赵父赵母将几人送到病房外,刚想趁机离开一会儿,告诉岳凛这个好
消息,目光无意间落在走廊楼梯口,猛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着一身黑,戴口罩,躲在转角处,眼神里满是焦急与担忧。
两人中间隔着在门口低声交谈那些人,目光长久纠缠。
沈净晗用口型无声讲了两个字放心。
岳凛瞬间松了口气,整个人像卸了气一样靠在墙上。
他朝沈净晗点了下头,最后看了眼那道门缝,拉高口罩,转身迅速离开。
那晚赵津津强烈要求留在医院,于是赵父赵母暂时先回家住。
他们认识沈净晗多年,拿她当自家孩子一样看待,不把她当外人,所以当沈净晗说也要留下时,他们也同意了,反正这边还有专门的护工照看,也用不到两个姑娘做什么,最多留意一下那些仪器的数据变化。
夜深了,两个女孩守在病床前,一刻都没有离开。
赵津津小声说“记事以来,外公身体一直特别好,从没住过院,忽然这么严重,都吓坏我了。”
沈净晗看着监测屏幕上的那些时刻变化的数字,“年纪大了是会这样,当初我姥姥也是。”
赵津津去床对面的桌台上拿了两瓶水过来,递给沈净晗一瓶,“外公如果没事,我明后天就得回去了,我还有两门考试,考完再回来,你呢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沈净晗说“看情况,也许跟你一起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搬过来住一段时间。”
赵津津有点意外,“搬过来住”
“嗯,我想回我姥姥的房子里住一段时间,你寒假了正好我们可以常常见面,还方便看望岳爷爷。”
赵津津很高兴,“那我要跟你住,咱们俩天天去外公家蹭饭,猫猫带来吗”
“带。”
“太好了。”
快十二点时,岳安怀醒了。
看到沈净晗也在,老人家说“怎么还把你折腾来。”
沈净晗忙凑过去,“我那边不忙,过来看看。爷爷,您感觉怎么样”
岳安怀声音很虚,不似往日那般浑厚有力,“没什么事,你们不必挂心。”
赵津津端来一杯温水,“外公,喝点水吧。”
沈净晗拿了透明吸管,两人看着岳安怀喝了半杯。
没多久,医生过来检查,说老人家身体指标很正常,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康复。
赵津津给爸妈打了电话。
岳安怀似乎不太想睡,坚持跟两个姑娘聊了一会儿,话说一半,又阖上眼,不知道是不是累了。
沈净晗和赵津津对视一眼,不再出声。
沈净晗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半,她小声说“我出去一下,你在这看着,别走开。”
赵津津答应着,“知道了,我不走。”
沈净晗觉得岳凛一定还在医院附近,她在走廊里找了一圈,从这层的楼道一直往下,直到一楼都没看到他。
出了住院部就是个环境特别好的小花
园,沈净晗拿着电话站在楼门口最亮的地方,想着如果他还没走,说不定会看到她,联系她。
不过五分钟,她就接到那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岳凛说“往前走,进了花园左转。”
沈净晗按照他的指示走到花园里很僻静的角落,看到那身黑衣。
她跑过去扑进他怀里,第一时间告诉他“爷爷没事,刚刚还醒了,喝了点水,跟我和津津说了会儿话,这会儿又睡着了。”
岳凛紧紧扣着她的腰,嘴唇贴着她的耳朵,“晗晗,谢谢你。”
沈净晗眼睛有点湿,“跟我说什么谢啊,你放心吧,过几天我搬过来,就住在爷爷隔壁,我每天都去看他。”
他嗓音沙哑,“嗯。”
岳凛不能在这里多做停留,连夜赶回青城。
两天后,沈净晗和赵津津也启程返回,沈净晗和岳安怀讲好,她很快就会搬到他隔壁住一段时间,到时天天陪他下棋。
老人家很高兴,说她每次都来去匆匆,这次一定要多住一段时间,还说到时他要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