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就只有张飞白了。
贾赦吃完早午饭就去找张飞白了,“飞白兄,你训练的狗崽晚上是不是睡太熟了。”
难道都听不见司徒轩开门的声音吗?
张飞白满眼无语看向贾赦,声音充满了无奈。
“每次皇帝要过来时,就有暗卫提前过来给它们熏迷香。晚上打雷都吵不醒它们,睡得能不熟吗。”
贾赦闻言暗暗磨牙,所以他养狗也防不住司徒轩,那他养狗做什么?
几只小狼犬围着贾赦脚边打转,还用舌头去舔贾赦的裤子。
贾赦见状笑了起来,谁说养狗就是防贼的,他养着取乐不行吗。
昨晚被司徒轩表白惊到了,他都没有来得及好好看那张新纸。
他拿平时用的纸张和新纸对比,肉眼没发现什么变化。至于书写手感,他就更不知道,因为他根本体验不到毛笔在纸上行走的变化。
昨晚司徒轩答应他,等候氏一族的事情结束,他会封贾迎春为公主。
贾赦已经开始摊开京城地图选地了,贾迎春的公主府不能离荣国府太近,也不能离得太远。
又是一次大朝,有大臣上了奏折。
“陛下,好多地方官员都递折子入京,说青檀木涨价五成,各大纸坊已无原材料可用。”
司徒轩本来以为候晓明会更谨慎一些,可能是这些年跋扈惯了,也有可能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够用,这么草率就将青檀木涨价。
如果他派人小心打探市场,就该察觉到异样。若是能识趣一些,他或许还会放过候氏一族那些无辜的人。
可惜啊,侯氏一族以为他们掌控住了青檀木市场,自大到都不相信会出现意外。
大臣们还在商议,有人提出要司徒若去向候晓明道歉。
司徒若听了心里鬼火直冒,直接怼道:“要本王去给修国公道歉,那要不要我皇兄把龙椅让给他坐啊。”
“候氏仗着把控着青檀木便敢威胁皇兄,你们不仅不声讨他,反而来逼本王低头。你们到底是侯氏的臣子,还是我皇兄的臣子。”
司徒若这种谋逆的话一出,刚才所有出声的大臣全都跪下,齐声高呼:“求陛下息恕,臣等绝无此意。”
司徒轩保持了沉默,没让众大臣起来,脑子聪明一些的人便知道司徒轩是对候晓明不满了。
更聪明一些的大臣,想到最近司徒若突如其来的嚣张,猜想可能是司徒轩在背后示意司徒若。
不然司徒若平时存在感那么低,当真会为了替贾赦出头,便不顾多年低调的行事风格。
等到早朝结束,青檀木涨价的事也没有讨论出解决方案。
大臣们退朝后私底下议论。
“我看陛下迟早会宣修国公入宫的,咱们陛下心系百姓,定会顾全大局。”
“这话不能说,若是被贤王听见了,又是一顶谋逆的帽子强戴在头上。”
“你们都警醒着点,咱们陛下自登基以来何曾吃过亏,我总觉得修国公这次要糟。”
“这贤王还真是被男色迷昏了头,说话是越来越没顾忌了。”
“我听说修国公和赦国公的事已经闹到太上皇那边去了,太上皇若以孝道压制陛下,陛下也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你是在说笑话吗,陛下若是能向孝道两字低头,也不至跟太上皇闹成今天这种地步。”
“大家都小声些,还没有出宫呢,别被周围太监听到了。”
……
大臣们习惯下朝后议论早朝的事,只要言论不是大逆不道,一般不会有人管。
以前经常有大臣早朝的时候打架,下朝后又在宫门处继续打。
司徒若在御书房焦急转圈,见司徒轩一点不急还有心情写字,大步走过去问道:“皇兄,您当真一点不着急吗?青檀木一涨价,纸张的价格一定飙升,书籍的价格更是会令人望而却步。”
“一步乱步步乱,一处乱全国乱。”
“商业税若是收不上来,会影响到国库的。”
司徒若知道这些事情不该他担心,但最近司徒轩在贾赦的事情上太不像从前,他担心司徒轩会成为纣王那样的国君。
司徒轩见司徒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将写好的一篇词递给司徒若,笑着说道:“好好看看,朕的字如何。”
司徒若看了一眼后撇嘴,声音还是很焦急,“皇兄,你的字一向如龙腾翻涌云海,霸气无比。”
“臣弟的学问不好,现下心里又着急,实在想不出别的词夸您了。”
司徒轩见司徒若没有发现纸张的问题,轻笑出声:“你好好看看朕用的纸,和你平时用的可曾一样。”
司徒若这才注意到手里拿着的纸,用手指捻了一下,“手感很不一样,有点糙。哪一家皇商的胆子这么大,连皇兄用的宣纸都敢用劣品,都不怕被满门抄斩吗。”
难道这也是侯晓明做的?
如果真的跟他猜测一样,那他得好好估算那些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