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谢恩,嘴角便往上扬了起来。
王福见贾赦心情不错,笑着给贾赦道喜。
贾赦回了王福一个笑容,态度不如以前那般热情。
以前他不知道司徒轩的心思,自然会想着不要得罪王福。现在他知道了司徒轩的心意,自然会远离王福一些。
第二天贾赦很早就被墨田喊醒,他要焚香沐浴后才能穿上国公服。
贾赦满脸困顿任由下人摆弄,
等所有程序都走完后,才领着一众仆人来到荣国府大门等候。
贾赦一路走来看了几眼,所有下人都换上了新衣新鞋,府里氛围比过年还要热闹喜庆。
礼部官员过来宣旨时,贾赦还是跪了。
这里是皇权至上的世界,不跪不行。
小太监很会做人,提前将软软的垫子摆在他面前。
贾赦跪下听读圣旨的时间差不多五分钟,起身时并没有觉得膝盖难受,可能也有他运转灵力的原因。
贾赦将圣旨稳稳拿到手中,表情僵硬笑着回应传旨官员的道喜。
本来按照流程,他接完旨应该去宫里谢恩,但昨天司徒轩口谕让他无需谢恩,送走传旨官员便是他自己的时间。
贾赦没有成过亲,不知道古代新郎有多累,但他觉得封国公比成亲还要累。
从凌晨忙到深夜,络绎不绝的宾客上门庆贺,还都是一些手握实权的大臣。他身上的国公只是品阶高,手里可没有一点实权。
那些人明着暗里跟他打听教他乘法口诀的高人是谁,每说一个谎话搪塞过去,就需要再说无数谎言来弥补。
贾赦想逃离的心情更急切了,至少在扬州他可以自在些。
深夜,贾赦将圣旨交给贾珍,让他把圣旨供奉在祠堂。
贾赦刚回房间,看见桌上又放着一张信纸和鲜花,心里不知为何就起火了。
拿起信纸撕了个稀碎,又把鲜花也踩得稀烂,最后还把屋子摆设乱砸了一通。
林之孝和墨田在贾赦发火时,赶紧挥退院子里所有下人。
今天是贾赦封国公的大喜日子,忙完后却回房发火。这要是传到有心人眼里,那就是大不敬之罪啊。
林之孝和墨田每听到一次瓷器碎裂的声音,身子就跟着颤抖一下,都在心里祈求着贾赦不要再发疯。
府里下人一直在暗中议论,说大老爷虽然疯了,平时却像没事人一样。
林之孝和墨田胆战心惊对视了一眼,这哪里像是没事人啊。
贾赦砸完屋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后坐到桌边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一直都在用积极向上的态度生活,并没有抱怨什么。
可他心里是憋着怒气的。
他不想来这个世界,不想成为贾赦。
他努力乐观向上的生活,只是因为回不去,又没有勇气自我了结而已。
贾赦在屋里坐了半个时辰,紧闭的房门从外面被轻轻推开。
贾赦抬头看向来人,又面无表情移开了视线。
他现在情绪很低落很极端,并不想搭理司徒轩。
司徒轩本来已经睡下了,暗卫前来禀报说贾赦回房后突然动怒砸了屋里摆设。心里很担心,便顺着自己内心的意愿过来了。
林之孝和墨田被突然出现的暗卫打晕,暗卫将他们送回房间,然后封锁了整个东大院。
张飞白在贾赦突然砸东西时,便从床上坐了起来,还感叹谣言果然不是谣言。贾赦的确是疯了,只是这疯病偶尔才发作。
屋里突然出现了四个龙影暗卫,他们穿着黑金丝织绣的锦衣服,腰间配着一模一样的长剑。
张飞白瞳孔微缩,哪怕没有动手,他也知道他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张飞白不知道这四个人要做什么,他坐着没动,这四人也守在四个方位没动,直到隔壁传来司徒轩的说话声。
张飞白瞳孔地震呼吸都乱了几秒,市井里最荒唐最不可信的谣言,居然是真的
“何事不满,生了这么大的气”
“你平时就体弱,气大了伤身。”
司徒轩无视脚边杂物,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贾赦面前。
贾赦抬头望着司徒轩,声音很哑“我要去扬州定居。”
司徒轩一秒都没犹豫,“我不许。”
贾赦突然站起来,声音很生气,“我管你许不许,我是通知你,并不是跟你商量。”
“还有我身边的那些暗卫,你今天把他们全都带回去。”
“明天天亮之前他们若还在,你就来替他们收尸。”
r 凭什么他要服从皇权,凭什么他要处理原身留下的烂摊子。
司徒轩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贾家是抄家流放还是拉去菜市场砍头,他都不想再管。
司徒轩曾听司徒若跟他吐槽过,说贾赦曾自我感叹,说他生气的时候做事非常不顾后果和冲动。
他当时听了只是笑笑,想像不出贾赦冲动且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