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日子已经这样了,再难过又能难过到哪里去。”
王善保家的也只能认命,她是刑氏的陪房,别的下人能走她却走不了。
傍晚,有丫环抱着迎春和贾琮过来刑氏院子。
“大太太,大老爷吩咐了,以后东大院由您执掌中馈,小姐和公子都交由您照顾。”
丫环还把东大院的库房对牌交给了刑氏。
刑氏见状满脸懵,“大老爷这是何意,让我管家”
王善保家的看见东大院的库房对牌,居然觉得贾赦疯了是好事。
丫环笑了笑,恭敬回道“奴婢不知大老爷是什么意思,只是按大老爷的吩咐做事。大老爷还吩咐说,东大院所有下人都从外面买,由太太您来决定人选。”
刑氏不知道贾赦是什么意思,她只能做好贾赦安排给她的每一件事。特别是迎春和贾琮,容不得她有半点疏忽。
贾赦能发疯整改东大院,也能发疯休妻另娶。
此时贾赦正在书房,翻看着林之孝给他的账册,越看心里越气。
“那么多御赐之物损毁不报,这事若是传到御史耳朵里,不参我一本藐视皇权才怪。”
“谁家收到了御赐之物不是好好收着供奉,我们家到好,放在库房里的御赐之物都能被老鼠打坏。”
“偏偏这打坏的御赐之物,还能从下人房里搜出来。”
“林之孝,你这个二管家当的好啊。”
御史可不会管御赐之物是不是被偷盗,只会参御赐之物是从贾家流到市场上的,这事摆在明面上就是死罪。
新皇本就在寻找抄家的机会,王氏这个毒妇把家管成这样,是想害他去死。
贾赦深吸了一口气,他是贾府的爵位继承人,贾家若被新皇问责,他第一个要被下大狱。
平时没怎么享受家里的奢华,下大狱却是头一个,凭什么
贾赦越想越气,扭头一口血喷了出来。
林之孝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也顾不上跪在地上请罪,赶忙小跑到贾赦面前。
贾赦用力抓紧林之孝的手,神情严肃吩咐“这事给我往大了闹,就说我快被王氏气死。你派人把她偷盗公中钱财,还有纵容下人倒买倒卖御赐之物的事传出去。”
“你亲自去把我的身份印章取回来,再去应天府衙门报案,就说我的印章被贼偷盗。让衙门传出消息,所有用我身份印章答应的公文,全都不作数。”
贾赦吐血后才想起这件事,王氏好像还在用他的身份印章包揽诉讼。
贾赦怕林之孝办事不忠心,冷笑威胁,“你可一定要想清楚,想清楚这府里的主人是姓贾还是姓王。”
林之孝赶紧表忠心,“主子您放心,我林之孝以后辈子孙立誓,绝不背叛主子您。”
贾赦已经彻底跟王氏撕破脸,他才是府里的继承人。
贾母一死,贾政夫妻都不能继续住在荣国府,他当然知道该怎么选。
贾赦松开了林之孝,叮嘱道“只要你好好办事,我不会亏待忠心待我的手下。”
林之孝离开后请来了大夫,诊脉的结果是贾赦怒极攻心。
大夫是从外面请来的,一出贾府就被打听消息的人围住了。
听见贾赦被气到吐了血,好多人都在小声议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王氏真的那么不堪,亏她还是王家的女儿。”
“王家的女儿又怎么样,世间哪有人不爱财。”
“我刚才听到了一个劲爆消息,你们知道贾赦吐血的真正原因吗”
“这事谁不知道,不就是王氏贪污公中银钱吗。”
“贪污公中银钱能让贾赦气到吐血,你自己觉得可能吗。我刚才可是打听到了最新消息,贾赦派人去应天府报案,他的身份印章被贼偷了,还让衙门传出所有公文都不作数的消息。”
“我滴个天老爷,那王氏胆子那么大,居然敢偷盗官印。”
“这算什么,我还听说贾府账面上已经损毁的御赐之物,改头换面成了当铺里的珍品,这当铺还是王氏陪房的家人开的。”
“嘶倒买倒卖御赐之物,这可是杀头的罪。我若是贾赦,我怕不会被气吐血,而是直接被气死。”
贾赦歪躺在塌上,听着林之孝说外面发生的事情。
贾府里的下人,关系网极其复杂,在贾府几乎没有过夜的秘密。
贾赦利用舆论将王氏架在火上烤,同时也在试探新皇。
如果新皇降旨惩罚他,这些隐患就算提前解决了。
如果新皇不降旨,反而当这些事没发生,那说明新皇不满意只是简单的惩罚,恐怕是铁了心要抄贾家。
贾赦关起东大院的门过自己的日子,丝毫不理会贾母和王氏那边发生的事。
已经过去三天,皇宫还是没有旨意传来。
他让林之孝派人去打听了朝堂上的消息,听说有御史参他,但新皇只是笑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