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伴随的。
则是一名贼兵,被长矛从面部直接贯穿下去,顿时出现一个巨大的血洞豁口,紧接着无力的掉落了下去。
摔在地上,溅起一团血花。
看见战争进入白热化。
曹纯也绝不含糊。
当即下令动用城中的守城器械。
虽说大军提前几日便已经抵达了廪丘县,但这些天的功夫,终究不足以让他们做太多的准备。
因此城中囤积的守城之物并不多。
用一点就少一点。
而且这玩意儿还不是那么好补充。
故而先前的战斗中,曹纯一直隐而不发,就是不想平白无故浪费掉。
直至此刻,敌军绝大多数都已经攀爬到半程以上,同时自家军队所面临的压力,已经有些超负荷了。
他便知道。
时机已至。
而在曹纯的命令下。
大量的滚木和礌石,被士兵们搬抬着推了下去,往往一扫就是一条,或者连带着击打到周边好几架云梯。
“啊嘭”
随着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不知有多少攻城的贼兵,被这些大件重物砸了下去,从空中飞腾着摔至地上,就好似在下饺子一般。
而在滚木等物之后。
便是杀伤力最强,且效果极为恐怖的热油和金汁。
被烧的滚烫的糊状物。
往下一浇,不仅打击面极广,而且一旦沾到皮肤上。
那就是“刺啦”一声。
有种把皮肉放在铁板上煎炸的感觉,更别说这种糊状物,沾到了之后甩不掉,而且烫破了表皮之后,还会顺着进入体内。
一旦沾到的多了。
那基本就是死路一条。
如此一来。
攻城之势倒也为之一缓。
而在黄巾贼中军位置,在后方远远看着的众将,见此情形。
渠帅张饶不由眉头一皱。
随后对左右呼喝道“向前方喊话,就说先登城头者,赏粮十倍,入城之后抢掠之物,任他先选”
诸多负责传令的士兵。
纷纷扯着嗓子向前方叫喊。
而在听到开出如此赏格之后。
本就在奋力攀爬云梯的士兵,这下更是直接红了眼,一个个好似不要命一般,即便顶着这些恐怖的东西,也要向上攀爬哪怕一格。
先登者赏十倍粮食啊
这什么概念
足可保证他们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根本不缺粮食。
这个时候不拿命搏,等什么时候
一时之间。
因为方才动用杀器,而营造的良好局面,似乎又被对面给扳了回来。
李狗是一名普通士兵。
济阴郡冤句县人,家里世代务农。
只是到他父母这一辈时,世道乱了,连年遭遇诸多变故。
导致一家老小,只能沦为给县里的富户老爷们耕作,租种他们的一些田地,每年绝大部分粮食都充作地租。
而由于近些年收成并不好。
地主老爷们也没减过一分租子。
导致种的越多,就亏的越多,甚至像李狗这样的青壮,待在家里不仅派不上什么用场,反倒还要多出一份口粮。
因此征兵令一来时。
他便毫不犹豫的投了军。
不说参军发军饷,就说解决了他的吃饭问题,都能为家里解决不小负担。
而此刻城头上。
李狗双手紧紧的攥住长矛,面色有些发白,正弯着腰在那儿剧烈喘息着。
他有些脱力了。
但还没等他喘两口气。
边上就传来一声怒吼。
“狗子,还站着干嘛呢,上啊”
熟悉的声音。
这是带领自己的伍长。
李狗也没有辩解什么。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在奋死拼杀,他能到后面喘两口气,已经不错了。
用被磨破了的袖口,擦拭了一下滴到眼皮上的汗珠,他又再度冲了上去。
只是一边举起长矛往城头下面扎。
一边口中还念叨着“我是狗儿,我是狗儿,长辈们说了,这名字取的好,叫狗儿的都死不了”
“杀一个够本,杀的越多赏赐越好,有粮食还有钱,把钱拿回去可以买田置地,不用再给张老爷交田租”
口中的碎碎念就没停过。
但手中的动作也是如机械化一般,疯狂的与云梯上的士兵搏杀。
像李狗这样的普通士卒。
仅仅只是整个战场上的一个缩影。
守城一方,数以千计像他一般的个体,组成了此刻依旧不退半步的坚实壁垒,凭借着微弱的兵力,阻敌于城投之外
典韦在这个战场上简直如鱼得水。
手中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