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道理。
“所以说,接下来,我们的目的地就是东都牵星台咯”
大敌压境,新恒朝却内乱不休,而庇佑国朝的天庭仙官更是早早就已投敌,事态之悲观、讽刺,简直到了抽象的境界
两声难怪之后夏侯鹰便不再言语,脸上满是颓唐,显然对如今新恒朝的形势,已全然不抱乐观。
夏侯鹰答道“具体情形,我实在不敢断言,但就我所知,单太后一党麾下的死忠之士,就有大乘真君一人,合体老祖四五人而化神位阶更是有数十人之多。此外,城中法阵更是神通广大,据传就算仙官亲至,也难以用一己之蛮力予以突破。仙抚使大人虽然神通广大,恐怕”
“嗯,我知道,正面冲突,我肯定不是整个太后党的对手。我此来是客场作战当然不会奢望能以绝对的武力优势碾平一切。但我也不需要以一己之力独挑整个太后党,只要能将张进澄救出来就足够了。不过,他现在究竟是如何被封印囚禁,却还不得而知”
而在王洛沉吟间,城主府的朴素厅堂内,幽幽传来一声呻吟。
“呃”
角落里,身泛紫光的郡城尤校尉悠悠醒转,起初还有些神智迷离,仿佛置身梦里,但很快就清醒过来,发出短促的尖叫声。
“啊这里,伱们”
尖声回荡间,那人的视线逐渐聚焦到了夏侯鹰和王洛身上很快便冷汗渗出,心乱如麻,但即便如此,却仍不忘虚张声势。
“你是什么人竟敢对”
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人大力扼住喉咙。
王洛冷声道“杂种,放肆”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威压似风暴一般炸开,不单红光校尉被威压惊醒,就连身处旁观位的夏侯鹰也不由噤若寒蝉。
而王洛则乘胜追击道“你们身为新恒官军,领朝廷俸禄,当为朝廷、为百姓效死,然而二等不思尽忠为公,却借公事之便,敲诈勒索一城之主,更对无辜民女探出魔爪依照新恒军律,你们二人简直万死莫赎”
这一番义正词严的呵斥,让两位校尉一时间都有些手足无措,更兼王洛的威压扑面而来,压得二人喘息维艰,竟不敢质疑对方身份。
良久之后,两人才勉强调匀了呼吸,由那紫光尤校尉战战兢兢问道“敢问大人可是,可是东城特使小人冒犯大人天威,罪该万死”
王洛闻言耳朵一动,略感莫名,却见身边夏侯鹰手指在茶几上轻轻敲打,暗示不必回应这个问题于是王洛恍然这两个校尉着实是狡猾大胆,死到临头,居然还有胆子试探王洛虚实。
所谓东城特使,根本就是那紫光校尉随便拿出来试探的名目,此时若是认真回应,反而是自堕身价。
好在王洛此时也非单打独斗,身边就有一个深谙勾心斗角之术的城主夏侯鹰。
只见这位老城主鼓起勇气,冷哼一声,勉力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上位者的傲然姿态,开口道“你们两个连仙抚使大人都不认识黎将军平日里是怎么教育手下人的”
紫光校尉闻言顿时瞪大眼睛,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
红光校尉则下意识反驳道“仙抚使开什么玩笑夏侯鹰你狗急跳墙了吗,什么理由也敢找赶紧放了咱家,否则待将军大人率兵亲至,要你全城上下都死无葬身之地”
另一边,紫光尤校尉却心下一沉,他和红光校尉不同,思考总是更深几层,所以立即便意识到,此时他们两人的处境根本是绝境。无论那仙抚使的身份是真是假,在这个时候对方敢把仙抚使三个字摆出来,那就摆明了是要撕破脸皮。
而撕破脸皮的下一步,大概率就是斩将祭旗
所以在红光校尉威严恫吓的时候,尤校尉则立刻放低了身段,开口道“大人,当真是仙抚使恕在下有眼无珠可是,大人可有凭证若真是仙抚使大人,我等自当负荆请罪”
红光校尉闻言,顿时有种惨遭背刺的惊诧感,他不可思议地看向身旁战友,尖声道“尤池你在说什么鬼话,他怎么可能是仙抚使他要是仙抚使,你我就是天庭仙官了你莫不是怕了怕什么啊咱们早就飞剑传书回去,将军大人的援兵转瞬即至”
王洛笑了笑,伸出手将那枚被困住的飞剑展示出来“所谓的飞剑传书,就是这个吗”
红光校尉愣了好久,额头也开始渗出冷汗,但嘴上仍保持强硬“就算拦截了飞剑也没有用,我们二人奉命来流岩城传谕,若是一段时间不能回归郡城,城中人自然知道我们遭遇不测,届时大军来袭,你们什么阴谋诡计都要灰飞烟灭。我劝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不要跟在那老东西身后作死他的后台靠山早就倒了”
王洛眼前一亮,问道“哦明理先生当年门生遍天下,在朝中更是朋党亲友众多,便是太后一党都奈何不得他,而今他虽已去世,但死后声望不减反增,这等靠山又凭什么倒”
这明知故问的钓鱼问题,却让红光校尉也是眼前一亮,连忙解释道“他生前自然是没人奈何得了他,但人走茶凉,世上哪有什么死后声望不减反增的道理总之,如今不单是桑郡,周边数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