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支战力强盛的军团。但在当时推演时,仙官们却不约而同否决了正面对抗的方案,因为,他们认为正面战力再怎么豪华,一旦仙盟引动弦月天尊,也是必死无疑我那时,当真是有种世界上下颠倒错乱的荒谬感,堂堂天庭,居然在武力上畏惧一个凡人的文明,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鹿悠悠说道“这些都是明州人的问题,并不需要我们急着去考虑。皈依太虚的法子是张进澄说的,他自然已经考虑过种种落实细节。他之前说的两个变通之法,其实都是在为这第三个惊世骇俗之法铺路将部分王公贵胄,以及天庭仙官直接收容到仙盟治下,确保他们最大限度的利益。以此换取他们在新恒朝内的资源,去动员那两亿国民。然后,举国动员必然是个长期工程,所以才需要仙盟在朝中立下定荒基石,以确保在两亿人的迁徙期间,不会被天庭打断。同时,再依靠定荒基石,以及仙盟拓荒的实绩,来迅速引导新恒朝人放下旧有的观念,令民心迅速归附仙盟”
王洛笑了笑“鹿国主,打个招呼吧,这是新恒朝的国师”
“”鹿悠悠到底没能说出你好,只是在飞升录上留下了“胡闹”二字,便主动熄灭了金光。
张进澄苦笑道“以我的立场来说,此事的确并不光彩我深受天庭大恩,就连这一身修为都有十之三四来自仙官恩赐,更兼有国师之位,理应为天庭效死。但是山主还记得两年多前,天庭曾派出宣教使前往茸城,度人破茧吗”
“因为大有裨益,所以你就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一个根本不该答应的条件你知不知道我特意请示你来决断,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王洛微感惊讶“他们还挺先知先觉的。”
王洛面色微微收敛,又点点头。
鹿悠悠说道“我当然不会盲目决断所以,你现在可以先答复张进澄了。他刚刚故意含糊了这些内情不说,其实也是在观望我们的态度。毕竟对他来说,将身家性命乃至整个王朝国运寄托在隔望千年的仙盟身上,也是一场不容有失的豪赌。若是我们明确拒绝,他们就走投无路,但更糟糕的是我们嘴上答应,其实对明州人却始终心怀芥蒂,根本不以同胞视之。那他与其投奔仙盟,还不如以投奔仙盟为要挟,向荒原争取待遇。”
王洛连连点头“的确如此,那我就这么转告他了。”
听着鹿悠悠将一个王朝的宏伟战略如此娓娓道来,王洛不由赞道“厉害啊,不愧是祝望的国主,仙枯林的首席。你果真是考虑清楚了。”
良久后,鹿悠悠才问道“你怎么知道”
“原来,我这些心思,早在一开始就被仙盟的大人们看得一清二楚,亏我自以为做的巧妙,结果却是枉做小人一切都如大人们所料,我的真实想法,就是三管齐下,前两个法子的成效若能超乎预期,例如有足够多的人愿意主动投奔仙盟,天庭也不加阻拦,那就按照最朴实的法子去做,一边在前线立下定荒基石,主动为仙盟开疆扩土,一方面将新恒朝的国民逐步分批疏散到仙盟去,以策万全。若是前两个法子遇到难以克服的困难,就用第三个法子来兜底。至于更详细的部署,抱歉我这里也没有能拿得出手,可供大人们参阅的方案。毕竟我主持筹备此事,也不过才短短数年”
王洛唏嘘不已“三大世家当年雄心壮志再立天庭,最后却只立出来一个臃肿低效的官僚机构,也是让人始料未及。不过,照这么说,若是一众金仙都逍遥自在了天庭之主,又在做什么”
鹿悠悠简直惊到了“喂,你”
王洛有些好奇“数年你们在茸城启程以前,就开始筹备这种事了你这国师还挺敬业啊。”
王洛说道“现在恐怕不止我知道,你身边那几位国主多半也猜到轮廓了。你不觉得自己在明州人的事情上,表现得有些过于积极,过于菩萨圣母了吗”
王洛又问“我以为天庭仙律应该很讲究上下尊卑,令行禁止。怎么连几个炮灰都抓不出来吗”
张进澄解释道“明州传承自上古时代的五岳牵星台,就是曾出身明州的仙官亲手搭建而成的,天之左的周天星斗尽数为其所用,据传,由上品金仙亲自主持,可预见前方千年,甚至能突破定荒结界的阻碍,洞察到仙盟的未来当然,这些只是我与驻守新恒朝的下品仙官偶尔谈话时,得到的之鳞片爪,真实性如何,就连那些仙官大人也不敢断言。”
“总之,仙官们要应对仙盟拓荒,首要就是知己知彼,而当时整个天之左四州,要说了解仙盟,怎么也要算我一个所以大约从十年前开始,我就屡屡被仙官召见,前去一个仙家洞天,与众仙人一道推演布局。然后,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第一次知道,原来,理应无所不能的天庭,并没有无所不能。面对区区凡人之城,仙人们居然拿不出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
鹿悠悠在飞升录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叹气符号,然后说道“若是真的应该让你知道,在伱出发前我就拉住你交代清楚了。明州的事罢了,既然尊主也没有禁止我讲,我就说个大概好了。当初定荒之战,尊主因种种原因,未竟全功,这明州众生,就是她的一大遗憾。而填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