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早已经敞开了大门,无论是刘曜的亲随们还是少英团的孩子们,都站在了大门口,见到刘曜抱着羊献容走了过来,都笑着、尖叫着,还有些爱起哄的也喊着:“大将军娶媳妇喽!”
随后有人放起了鞭炮,霹雳吧啦的声响更显得热闹非凡。婚礼做的不大,刘曜没有请那些同僚们,因为也没有必要,甚至可以说刘曜与那群同僚们也不熟,彼此之间也没什么交情和往来。他也看得很开,知道羊献容更不在意这些。
正是没有了那么多的礼节和尊卑,每个人都笑得十分开心,也更在自在。
刘曜在跨进将军府的大门时,低头对羊献容说道:“三妹妹,从现在起,你可就是我的将军夫人了,一生独一,我对你的承诺。”
“刘大哥……”羊献容没想到刘曜会在此时说出这句话,愣住了。
“你可不能再叫我刘大哥了,应当是叫做夫君才可以了。”刘曜又笑了起来,来自胸膛的起伏令羊献容又羞红了脸,埋在了他的心口位置不肯再抬头了。
将军府正堂也已经布置一新,看起来也是喜气洋洋的红色。就连桌子上摆放的也都是红色的蜡烛,还特别烫了金边,也是透着贵气十足。
直到走到了这里,刘曜才将羊献容放了下来,但又不肯松开她的手。羊献容的嫁衣有宽大的袍袖,此时倒是遮挡住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让羊献容感觉还好了一点点。
其实,谁又看不出来这两人的情意呢?
刘曜请羊献永和羊献康坐在了上宾之座上,笑着说道:“我刘曜没有父母,所以这婚事特别有请两位哥哥来给做见证。”
“哎,好!”羊家两兄弟其实也是明白刘曜的处境,笑着完全没有拒绝,直接坐了下来。只有羊献康悄悄说了一句:“咱们不是三妹妹的陪嫁么?我可没准备红包。”
站在一旁的翠喜白了他一眼,赶紧掏出了一支金凤钗和一块和田玉交到了他的手上。低声说道:“这是主母当年给女郎的陪嫁,女郎后来就都打包装回了泰安郡。这次出来虽然匆忙,但我想着这两样东西还是要带上的。这块和田玉是当年老爷的随身之物,你瞅瞅,可还认得?”
羊献康接了过来,又递给了羊献永。这两人很是仔细看了看和田玉,的确是极为上好的货色。
“我怎么依稀记得这是祖父的?当时还说要传给羊家的子孙呢?”羊献永也低声说着。
“老爷走后,主母说这物件留给女郎的夫君。”翠喜的声音更低了一些。
“那时候,母亲就想着三妹妹再嫁一个?”羊献康差点就喊了出来。
“小点声。”翠喜就差捂住他的嘴了,“女郎这么年轻,若是回了泰安郡,咱们也必然要为女郎找一位正直的郎君的,对不对?”
“这倒是。”羊献康点点头,一旁的羊献永也在点头,“三妹妹年纪尚轻,可不能这样耽误了大好年华。”
“所以呀,主母当年就想到了这个,暗暗将老爷的和田玉珍藏了起来,就等着有这样的一天……”翠喜的眼中又有了泪光。
羊献康赶紧替她擦掉了眼泪,“你可才出了月子,莫要哭的,否则眼睛坏了。”
那一边,羊献容为刘曜整理好衣袍,刘曜拉着羊献容一一和自己的部下亲随认脸,要求日后他们看到了羊献容就等同于见到了自己,一定要听话。
那群也都是粗人,又十分听刘曜的话,嘻嘻哈哈地笑着全都答应了下来,左一口“将军夫人”,右一口“嫂夫人”,听得羊献容又是红了脸。
等到这些人全都见过之后,这对新人才走到了羊家两兄弟面前,刘曜率先恭恭敬敬地给他们二人鞠躬,说道:“两位兄长今日做个见证,我刘曜与令妹的婚事……”
“同意同意,赞成赞成,欢喜欢喜。”羊献康可受不了刘曜这般正经的样子,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甚至去抱住了他,大声说道:“你可要对三妹妹一辈子都要好的,必须!”
“是!”刘曜郑重答应了下来。
“刘曜。”羊献永因腿伤并没有站起来,但他手中拿的是那块和田玉石。“你与我们相识多年,你的人品以及你对三妹妹的情义,我们也都是知道的。今日能够见证你们二人的婚事,不仅是我们开心,想必在天之灵的父母亲也是很高兴的。”
羊献永现在就是羊家的当家人,说话自是极有分量。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听着他说话。羊献容又忍不住流了眼泪。
“我,信你。”羊献永想说很多话,但这一刻想到的那些过往种种,最终,只化作了这三个字。然后就将手中的和田玉石交给了刘曜,“这是羊家的传家宝,你是我羊家认可的女婿,是我羊家的一员。”
“好。”刘曜很是开心地答应下来。
羊献容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羊献永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有技巧,他也知道刘曜在大汉的地位不过是皇帝的“从子”,并没有强有力的身份,因此在那些皇族兄弟中也占不到半分便宜和尊重。所以,他暗戳戳地将刘曜划归到了羊家的女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