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有传国玉玺,写几个字盖个章就成了。”许真人说这话的时候很是轻松,但眼中却是极为认真,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期盼之意。
“你怎么知道我有传国玉玺”羊献容也看着他。
“司马炎的傻儿子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不给你呢”许真人笑了笑,“我可是看到他一早就把那个传国玉玺放到你的凤銮之中了。”
“什么”羊献容有些吃惊,“什么事候”
“那我记不清楚了,但也是你们大婚没多久。否则,我也不会答应给你的傻子妹妹看病。你要知道,当初我可对你说的是你拿到传国玉玺,我才给她看病的。”
“所以,那传国玉玺其实一直在北五所凤銮之中”
“是呀,他每次盖章的时候都会消失一段时间,你没察觉到么”
“他用传国玉玺的时候,我都会避嫌躲开的”羊献容又觉得心有些疼,喘不上气来。
“算了,说这些都没意思了。死都死了,八成现在都在大墓里烂掉了,还有什么用呢。”许真人倒也真是看得开,也说得出来。“我这么和你说吧,当初先皇就是用了一顿酒肉,盖了传国玉玺的大印,让我护佑司马家族的人。那我们道家讲究的是信用,我这么多年也勤勤恳恳能帮的全帮,当然重点是护佑司马衷咳咳咳,那现在,他也没了,我也可以继续帮衬司马家族的人但你也看到了,这些人争权夺势闹得天下大乱,我是真的不想管了。”
“所以”
“所以,你现在是司马衷的未亡人,也手持了传国玉玺,你只要同意,写一份诏书可给我,并且盖上了印章,我就可以回归钟南山,老死在山中。放心,我也不会帮任何人,就在山里不出来了,红尘俗世,一概不管。”许真人还挺诚实的,竟然还举起了手掌准备要发誓了。
一旁的许鹤年有些呆住了,他可是没想到师父会有这样一手,急急地问道“师父,不是说咱们应该跟着皇后的么护佑她的一生平安”
“你看她哪里需要咱们护佑咱们不帮着她作恶就不错了。”许真人一脸的不高兴,“也就是你还跟着她玩,你要是乐意,我就放你跟着她,护佑她就好了。为师我真的是厌倦了,你想想啊,为师今年都已经要七十岁的人了何必跟着你们折腾呢为师可是求了个新的道法,能够清修二百年呢。”
这次轮到羊献容和许鹤年都无言以对了。
半晌,羊献容才说道“我不强求您做什么,司马家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您若要这道诏书,我现在就可以给您弄好的。只是,帮我占卜一件事情。”
“行,你说吧。”许真人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我不给人算命,不寻物,不找人,不管姻缘,不算生死”
“我想问大晋的国运。”没等许真人说完,羊献容忽然开口,“大晋还能够维持多久”
“为何这样问”许真人本还在叨叨地说着,但在这一刻也不由得正色起来。
“这个能占卜么”羊献容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继续问道,“大晋还能维持多少年”
“你的意思是大晋要亡国”许鹤年的脸色也变了变。
“难道不会么”羊献容反问道,“秦皇汉武又如何三国呢这些朝代更迭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就算是大晋,也是从别人的手中抢过来的吧”
“这话说的,有些大不敬了。”许鹤年喃喃道。
“不敬谁司马炎司马衷”羊献容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大晋的江山早都已经是飘摇风雨之中,就算是说句大不敬的话,说不准这江山就差不多亡了。现在实权派是司马越吧那我是要弄死司马越给皇上报仇的。”
“哎,小声点。”许鹤年急得搓了搓手。
“嗯,这件事情我站你这边。”许真人竟然还点了头,“司马越下毒的事情的确过于卑劣,这口气必须出。不过,这大晋的国运你要知道,算国运这种事情,是要耗费功力的。”
“要用什么补人参鹿茸或者烧香”羊献容丝毫没有客气,开始从怀里掏出了几件金首饰,“这些我也用不上了,不如融了”
“不需要这些,但需要的是司马炽的一碗血。”
“一碗这么多”羊献容扁了嘴,“一两滴我还是有办法的。”
“这是国运,又不是问个人。”许真人白了她一眼,“必然的做法需要的香烛纸钱当然也是要有的,无须很多,意思一下就可以。你要知道,大晋的国运是和司马家族的人命相关,现在的皇帝是司马炽,就只能从他身上的血来问了。”
“那这事情我需要想想办法。”羊献容皱着眉头,“他需要知道么或者需要他在场么”
“一碗血,他不在场,应该不行吧。”许真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知道大晋的国运有什么用”
“只是好奇。”羊献容停顿了一下,“偌大的皇朝,现在乌烟瘴气,令人烦闷。”
“这又不是你可以管的事情,你操心做什么”
“我是大晋的子民,我也应该可以知道吧”
“老老实实活着,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