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妙应师姑到襄阳找了我,所以我才去找了司马颖。反正襄阳的守军马将军也不是司马伦的人,他也不管我。”羊献永很是快速地说自己的过往,“司马颖身边可用的人不多,齐王司马冏的人马最多,势力也最大,稍后的功劳都归他就好,省得也麻烦。”
“这是什么道理我怎么听说要不是王爷在黄桥的殊死一战,你们也打不过来么”袁蹇硕都忍不住加入了谈话。
“这事情回头再细说。”羊献永也拍了拍袁蹇硕,这两人一般年纪,关系也很好。“你呀,守护好这边,等我几日。”
“成。”袁蹇硕赶紧点头。
“母亲和妙应师姑应该不会来金镛城,她们要等大部队平稳之后再回洛阳,现在洛阳里面也的确很乱,今早杀了那么多的人的确是”羊献永想起了那些血腥的画面,也闭了嘴。
“无妨事,我们在这里等就好了。”羊献容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其实,回去也未必有多好。”
“三妹妹,也莫要这样说。你和皇上回了洛阳,也总算是这场闹剧结束了,大家恢复之前的日子,也是好的。”羊献永拉住了她的手,“你呀,也莫要想太多了,安心养身体,其他的事情由哥哥们来处理,好不好”
“嗯。”羊献容只是点了点头,她怎么可能不管呢。“大哥,你见到王爷,告诉他一句话。”
“什么”羊献永的眼神中多了许多的探究,他已经察觉到三妹妹和司马颖之间似乎有什么关联,但又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托辞出宫,回镇邺城。”
“这是为何”羊献永不明白。
“大哥,你也跟着司马颖走,莫要留在洛阳。”羊献容将脸上的眼泪全都擦干了,“听我的,先莫要多问。赶快走吧,王爷不是还等着你呢么。二哥也走,都赶紧走。”
“”兄弟两看着自己的妹妹,知道此时也莫要多问,时间的确不够用的。但三妹妹说的话,必然有她的道理。这兄弟两个倒是很听话,立刻整肃衣襟出了金镛城。倒是袁蹇硕有了那么一些些舍不得,还专门送到了金镛城门口,又刚好看到张衡送司马颖回来,垮着脸问道“你什么时候和王爷勾搭到一起的都不和我通个气。”
“怎么能用勾搭这个词呢多难听啊。”张衡嘿嘿笑着将羊家兄弟送了出去了之后赶紧将大门紧紧关闭,并且下令谁也不能再进出了。
“还不是勾搭我看你和王爷眉来眼去的,必然是有古怪。”袁蹇硕脸色很不好看,“你可是司马伦的人”
“嘿,我就是爱慕王爷啊,早就爱慕他的”
“啧啧啧,说得真是恶心死了。”袁蹇硕推了他一把,忽然又紧张起来,“司马伦死了,我的贺久年还不知道呢,我得跟他知会一声去。”
“对哦,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我可没听说要诛九族”
“司马伦要是诛九族,皇上都活不了了”袁蹇硕嘿嘿笑了起来,“只要别牵连贺久年就成,要不然就真是太冤枉了。”
“嘿嘿,你觉得被冤枉的还会少么”张衡忽然又笑了起来,眼中又全是悲凉之意。
“管理好自己,其他人我们也真的管不了了。”袁蹇硕明白他的意思,也只能是叹息叠加着叹息,没有其他办法。幸而他们现在站在了皇上司马衷的身边,总算是保住了性命,在十日之后又车辇成队,旌旗招展地回到了洛阳皇宫。
齐王司马冏亲自带着五千人马来到金镛城接司马衷回宫,也跪在门口痛哭流涕表示皇上这些日子真是的受了委屈,也极为辛苦了。
司马衷倒是没什么表情,直接上了车辇。张度站在车下表现得很是亲切,还拉住司马冏的手,代替皇上问候了一番,并且为每一位来迎接的将士都发了一锭金子,表示皇恩浩荡。
有钱好办事。
这五千人立刻跪倒,山呼万岁。
搞得司马冏的脸色略微难看了一些。
羊献容坐在自己的车辇中,手里捏着一锭小金子冷笑了起来。这主意是她出的,目的就是要看到司马冏的黑脸,让司马衷看到这些人怎么可能是忠心耿耿要迎接他回去继续做皇上,不过是做戏而已。
不过是五千两金就试出来了,真是划算。
一路无话,进了洛阳皇宫后,那些王公大臣们跪了一地,都等着司马衷重新坐到龙椅之上。
司马衷倒也没含糊,气势十足。
他又胖了一圈的身子穿上龙袍后竟然把衣服绷得紧紧的,略微使劲怕都会破了。
文武百官三跪九叩,在夏日里的洛阳皇城中倒也是一幅极美的画卷。
羊献永挺着“肚子”坐在司马衷的身侧,面无表情。
张度已经开始念以皇帝之名的诏书,内容就是痛斥司马伦的不忠不孝不义,应该上剐刑才能够消解百姓的恨意。现在要对有功之人进行封赏,比如对司马颖,赏赐九锡殊礼,进位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假节、加黄钺、录尚书事,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司马颖立刻出列,跪地感谢皇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