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哥也想要这传国玉玺么”羊献容轻声问道。
司马颖的眼睛极亮,很是认真地看着她“司马家族的人,谁不想要呢”
“可我的确不知道这方印章在哪里。”羊献容很是老实地回答。
司马颖拉住了羊献容的双手,笑了起来,“我可没有让你去找,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东西印出的文字。容儿,你可知皇上为何能够保全性命至今”
听闻此话,羊献容又愣住了。现在的司马颖竟然都已经这样说司马衷的事情,看来他的确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那么,其他人呢可她现在还顶着大晋皇后的名衔。
“不知道。”羊献容垂下了眼眸不看他。
司马颖竟然用手指抬起了羊献容的下巴,令她不得不看向自己。“容儿,司马衷其实并不傻,他知道用传国玉玺保命。若是反叛者一日找不到传国玉玺,他就不会成为大晋的正统皇权,就被千秋万代视为罪人。但是,司马衷不交出来,大家也没有任何办法。若是有朝一日,我说的是有朝一日,而不是让你强求此物,记住了。你若是找到了这枚玉玺,就一定要收藏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和看到。在关键时刻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虽然说人生不过短短百年,但又有谁真的能够活过百年呢你看我父皇才不过五十几岁就撒手人寰,留下了这样一个烂摊子给我们,他是没事了,但我们却打得厉害啊。”
他的这番话,羊献容要怎么回答,能怎么回答她继续看着他。
“你就记住,莫要慌,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司马颖的信誓旦旦,是情话么羊献容叹了口气,只是叹了口气。
司马颖说,日后宫中的日子无趣了,就可以回家来看看书。现在羊家的仆人就只有两个,他将自己王府的人送过来几个,帮着平日里做些护卫和打扫的工作。这样也不会让羊府在春暖花开之日显得杂草丛生的样子。
羊献康听闻此事后,有点不高兴。但是,他常常不在家,白日里不是在北军府就是在宫里,只有晚上偶尔回去睡一会儿,甚至有时候他会在北军府睡,也不回家。
羊献容则更是管不了这些,因为她现在连自己的事情都顾不上了。自从梅妖一案勘破了之后,来觐见她的贵妇女眷越发的多了起来。特别是孙娥和嵇飞燕都已经是常客,有些好吃的好玩的都会送进宫中,然后小坐一会儿。
天元宫里日渐热闹了许多,偶尔皇上司马衷会来转一圈,看到孙娥和嵇飞燕之后,也会说说话。孙娥很疼爱羊献怜,就会抱着羊献怜亲亲热热一番。司马衷也喜欢和羊献怜说话,这样显得自己很聪明。结果常常是他们三个在一起叽叽咕咕的,也听不懂都在说什么。
嵇飞燕来的时候,若是司马颖也在,她必然是要等司马颖一起出宫,路上可以闲聊几句。司马颖客气的疏离感,竟然让人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嵇飞燕看向他的眼神也就越发热烈起来。毕竟,现在司马颖没有了“克妻”之名,给他保媒拉纤的人越发的多,王府大门口都快被踏烂了。
有一天,芫嬷嬷忽然问兰香“这孙家女郎和嵇家女郎不是说夏日里就要婚嫁了么怎么这一天天的还往皇后娘娘这边跑”
芫娘现在以芫嬷嬷身份在天元宫里做事情,一扫之前的娇柔做作的样子,现在完全是里里外外一把手,竟然把天元宫打理得井井有条,显得很有规矩。毕竟天元宫的这些人天天跟着羊献容到处跑,一直没有人真正来主理这里的一切。
私下里,芫嬷嬷找过羊献容,她说她是不可能回到司马伦的身边了,现在儿子也在宫中禁军这里做武卫,她在天元宫里做事情,每日里都能够见到他,心满意足。所以,她就想着在这里待到不能待了,自行出宫自生自灭就好了。
羊献容本来想着若是让她入了羊家的奴籍,就可以一辈子跟着她,日后也算有个保障。至少很多在羊家做事的奴婢后来都去了泰安郡养老,日子过得也相当不错。但芫嬷嬷不同意,她说这样做的话,会给羊家带来麻烦。毕竟她曾经是江南瘦马,又做了司马伦的外室,现在进宫的事情也只是权宜之计,不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也不想给自己设定死路。
羊献容没有再坚持,只是更多的放权给芫嬷嬷,让她将整个天元宫接管起来,她也能带着张良锄绿竹翠喜等做其他的事情。自己羊家带来的嬷嬷做芫嬷嬷的帮手,配合得也相当默契。
兰香悄悄问过她这个事情,怕是羊献容的母亲孙氏不同意。不过,羊献容觉得芫娘待人接物都是从小就培养过的,很是妥帖稳重,可比自家那几个嬷嬷要强很多。羊家的嬷嬷们也是能干的,但是在这样巨大的皇宫中显得就小气了很多,只是适合做些内务。
“虽说我也是世家出身,但自小在泰安郡长大,也没有过多的礼仪教化,甚至还常常和族中的孩子们一起疯玩,所以芫嬷嬷的到来,刚好也可以提点我一二的。”羊献容对她也很是坦诚,“这天元宫虽说是大晋女人最羡慕眼红的地方,但我这个身份也是被不少人笑话的但我却也是不能错一分一毫,否则就更会落人话柄,令皇上的声誉受损。所以啊,芫嬷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