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汉禹勾结司马冏,意图造反杀无赦”司马伦的一声吼,又把羊献容吓得够呛。
羊献康也立刻走到了她的身边,脸上也有了惊慌的神色。
随后,趁着众人还在发呆的时候,金戈武卫竟然将贺家的那些家眷全都杀了,独独留下了贺久年和他的母亲。
羊献容止不住地发抖,眼泪都流了出来。幸而刘曜护着她,才看不到这血腥的一幕。
这些人动手极快,转瞬间就已经完成了杀戮,然后将尸身全都拖了出去。
司马伦这才走到了羊献容的面前,咳了两声才说道“皇后娘娘先回宫吧。”
羊献容连声都不敢出,只是看着司马伦。
司马伦竟然还朝她温和地笑了笑,“皇后莫怕,不过是清理门户而已。这贺汉禹勾结司马冏,意图造反。他还想借着嫁女的机会进到洛阳城中查看情况。幸而贺久年及时密报,才没有让他们得逞。”
此时的贺久年低着头不说话,他母亲也跪在一旁。
“他敢送个江南瘦马给司马颖,难道我不知道他的意图吗”司马伦笑了起来,“本来也想着请君入瓮,他进来之后直接杀掉。只是今日刚好让皇后看到了这一幕”
此时的羊献容已经在迅速思考着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但脑子里因为这血腥还是乱成了一团。
“皇后娘娘先回宫吧。”司马伦对着自己的金戈武卫招了招手,“让他们护送你回宫,稍后再说。”
“哦。”羊献容看了看司马伦,他的表情还算平静,还有一丝丝温和,也就放下一点心。不过,她还是拉住了羊献康的手,以及刘曜的衣袖。
“去吧,都跟你回宫去。”司马伦又摆了摆手,“莫怕,回去说。”
“哦。”羊献容又看了一眼秦朝歌,他也快速走到了这边。
“门口有我的马车,去吧。”司马伦看到羊献容如此害怕的娇弱样子,声音又柔和了许多。
但羊献容可是不想从血泊之中走过去,又犹豫起来。
“皇后娘娘,我背你。”刚刚和贺久年跪在一起的那个壮实的姑娘慧珠举起了手。
羊献容又看向了司马伦,司马伦叹了口气,“容儿,血雨腥风才是皇家本色,让贺久年他们跟着你先走,咱们晚一点再说。”
“哦。”羊献容抹了抹眼泪,但依然不肯让慧珠背着。
刘曜看了一眼司马伦,直接横抱起了她,大步走从血腥之中走了过去。“闭眼,莫看,他们跟在了后面。”
本来不过是微服出来,最后却让司马伦的金戈武卫送回了宫,袁蹇硕得到消息之后,以极快地速度跑到了天元宫,看着羊献容惨白的小脸急急地问道“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哪里能没事啊,简直是吓死了。”羊献康都忍不住咧着嘴,搓了搓手,“我这也是第一次见到金戈武卫,居然出手这么快,根本都没看清楚,那贺家的人竟然全死了。”
“什么”袁蹇硕还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脸的疑惑。但他刚刚进来的时候,的确是看到了金戈武卫,还为羊献容紧张了一下。毕竟,他可是参与废后的人,见识过金戈武卫的厉害。
“贺久年,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说么”刘曜倒是神色很是平静,看着跪在天元宫里的贺久年以及他的母亲和慧珠。
“对对对,到底怎么了”羊献康看着贺久年,“你这都干了什么呀”
贺久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又看了一眼慧珠,然后又看向了刘曜,羊献康,最后才极为郑重地给羊献容俯身磕了一个头之后,才说道“这事情也并不复杂,只是惊扰了皇后娘娘,万望皇后娘娘恕罪,若真是要降罪,就罚我一个好了,千万不要”
“哎,行了,快说吧。”羊献康直接替羊献容做了主。
贺久年的母亲就是江南瘦马,二十二年前被司马伦暗暗送进了贺汉禹的宅子做了他的侍妾,也成为司马伦的耳目。那时,贺汉禹刚刚做了江南盐运督察,前途无量。
贺汉禹不知道这个事情,二十多年家大业大,侍妾也多,孩子更多,贺久年的母亲芫娘不过是后院的女人之一,不起眼也不争宠,甚至对于贺汉禹让贺久年去司马伦家做武卫的事情也没有任何意见。要知道,一个督察的庶子去王爷家做武卫,本身就是极为降级的行为。
临行前,贺汉禹嘱咐当时不过十六岁的贺久年,说是司马伦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立刻告诉他。而他的母亲却告诉他,贺汉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告诉司马伦。
贺久年也挺难办的,所以只好两边都传传消息。幸而这几年也没有特别的事情,两边的人看他常常吃喝玩乐,也都没有特别的在意。
直到半年前,贾南风被废之后,贺汉禹在江南浔城的家中变得热闹起来,每日里都有不少人来来往往。芫娘悄悄记录了一份名单给了贺久年,贺久年转手就给了司马伦。
那时的司马伦正忙着给皇上再找个皇后,整日里与孙秀嘀嘀咕咕。贺久年也只是将这个事情转给了贺汉禹。
本以为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