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迟迟觉得有道理,准备等衣服干了都补上。
晚上贺云松在家蹭饭,他媳妇没回来,今晚要值班。
得知这一情况的闻时,给他做了红烧肉,还来了个熘肝尖。
吃得他是心满意足,不停夸赞闻时厨艺好,还感慨出海那段时间在饮食上是遭了大罪。
刚吃了只虾的易迟迟闻声好奇接话,“你们在海上都吃什么?”
“以干粮为主,热饭热菜也就刚出去那几天能吃点。”
话音未落,他又夹了块肉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眉眼间全是餍足。
易迟迟对这个结果不意外,现今条件有限,出海确实是遭罪。
后世跑远航的海员同样遭罪。
“没遇到老乡的渔船?”
“遇到过。”
知道她要说什么的贺云松喝了口水,又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解释道,“遇到大渔船还可以和老乡换点吃的,小的想换都没得换,至于海鲜……”
叹了口气,他无奈道,“在海上飘的时候真的是吃怕了。”
“刚出海面的海鲜多新鲜啊,生吃都美味,你们这是典型的吃怕了。”
别人想吃还吃不上,他们是看见够够的。
闻时和贺云松对此表示赞同。
“可不,刚来海岛的时候我们俩还有点水土不服,饮食也不怎么习惯。”
当初在西南那边,也因为饮食不习惯苦过一段时间,等习惯就好了。
来这边也有相同的情况,不过后来嘛,“等习惯后我们俩开始狂吃海鲜。”
太多了,不值钱。
司务长是个精打细算的好手,为了节省开销,能自己种植养殖的都自己搞,不能的去捡,或者去买。
渔民出海回来,那些品质不好的海鲜,便宜的要死,成堆成堆的买。
“一开始吃得特别爽,吃着吃着就吃麻了!”
指了指桌上的肉,贺云松真诚道,“我还是喜欢吃肉。”
话音未落,他又夹了一块塞嘴里。
易迟迟嘴角抽搐了一下,“都是你的,慢慢吃。”
看把孩子饿得的。
闻时嗯了声,“特意为你做的,不用担心我们俩抢。”
这话就有点过火了,贺云松翻了个白眼,“我就不是吃独食的人。”
说着,他给夫妻俩一人夹了一块。
“吃,都多吃点,红烧肉隔夜了也不好吃。”
现在的人压根就不讲究这个,有的吃就不错了,谁还管它隔夜好不好吃这个问题。
红烧肉是用五花肉做的,对易迟迟来说有点肥。
她看着碗里的肉块,又看看闻时。
察觉到她视线的男人自觉将肉块夹了过去,用筷子肥瘦分离后瘦肉给了她。
“吃吧!”
“好嘞!”
易迟迟美滋滋吃了起来,贺云松斜眼瞅她,“妹子,你这是真不会吃,肥肉多好吃啊,你咋爱吃塞牙缝的瘦肉。”
“我还爱吃海鲜鱼呢,你咋不爱吃?”
易迟迟不答反问,贺云松啧了声,“我这是吃怕了。”
“我吃肥肉也吃怕了。”
这真不是开玩笑,据她原生世界的老娘说,她两三岁的时候特别爱吃肥肉,有一年春节老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头正宗土猪,吃粮食猪草长大的。
个头不大,也就一百多斤,肉是真的好吃。
没什么腥臊气,还贼拉香。
老娘做了个粉蒸肉,她吃了个过瘾,随后就是一次吃伤,打那以后再也不吃肥肉。
还留了照片,她满脸油花小手里抓着一块啃了好几个缺口、肥多肉少的粉蒸肉。
贺云松这人在非工作状态,性子有些跳脱。
聊天也一样。
话题转换的贼拉快,这不,大口吃肉大口干饭的他,注意力落在了绣架上。
“你这又开工了?”
“开了!”
“绣的啥?”
“现在绣的肖像。”
也就是说还有别的。
他哦了声,问她,“你说让我媳妇学这个如何?你看她也是拿针的,学起来应该不难吧?!”
不是很肯定的样子,语气却充满了期待。
闻时和易迟迟碰了个眼神,觉得他脑子怕是有问题。
“你媳妇医生干得好好的,你做什么要想不开让她学这个?”
闻时是真的闹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再说了,你有这个想法小张同志知道吗?”
贺云松一脸心虚,易迟迟秒懂,意味深长,“不知道哦。”
他点了点头,确实不知道。
“我主要是心疼我媳妇,你看她大着个肚子还要上班。”
“那也是她愿意啊。”
不愿意可以申请调班,直接常驻医务室等生产完再回医院开始轮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