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嫂子是个行动派,再加上齐家就是对门,距离不远的情况下她回家到拿着尺寸过来,也就两三分钟。
易迟迟接过看了眼,心里有了数。
“想做成什么样?”
齐嫂子又愣住了,“还有很多款可以选?”
“大街上挺多的啊。”
各单位的工服都不一样,内里衬衫的款式也有一定的区别。
假领子也挺流行。
她一提点,齐嫂子就开始回忆大街上工人们穿的衣服。
不回忆还好,一回忆她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她没办法将那些款回忆出来。
缺乏想象力。
无奈,她只能回家拿了老齐的破衬衫过来,“按照这个剪。”
易迟迟觉得行,伸手接过展开看了眼后,将衣服还给她开工。
齐嫂子站在易迟迟旁边,想着学一学。
按照她去裁缝铺做衣服的经验,裁剪之前制衣师傅都会先画线。
哪成想易迟迟不走寻常路,拿了剪刀直接开剪。
她惊得眼睛骤然瞪大,想出声阻止吧,咔擦咔擦的声音中易迟迟已经剪上了。
没辙,她只能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本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沉默着看她将一块完整的布剪成好几片。
室内除了剪刀剪布料的声音,再无别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易迟迟收了剪刀道,“完工。”
齐嫂子,“……这、这就完了?”
她神色有些纠结,易迟迟嗯了声,“完了啊,剩下的你按照我裁剪出来的样子缝起来就行。”
说到这里,她问道,“有缝纫机没有?”
“有。”
齐嫂子颔首,却面露难色,易迟迟见此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你别告诉我,你不会用缝纫机。”
“这个我会,我就是,就是……”
瞅了瞅桌上裁剪好的布料,她无奈道,“你这个我看不懂啊。”
她之前都只负责缝缝补补,还没自己独立制作过一件完整的衣服。
易迟迟这个,对她来说难度太高了。
“我教你。”
还以为多大事的易迟迟拿了裁剪好的布料开始告诉她,哪块是前面,哪块是背面,哪个是领子,哪个是袖子之类的。
随后做了最后总结,“总之,你按照顺序把它们缝制在一起就行。”
“扣眼咋整?”
“锁边。”
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易迟迟又详细教了她如何锁边。
学没学会她不清楚,反正听完的齐嫂子觉得这活不难,她可以。
然后,可以的齐嫂子和她道了谢,就带着裁剪好的布料回去忙活去了。
晚间老齐同志下班穿上了新衣服,美滋滋跑来跟闻时显摆。
“老闻看看我媳妇给我做的新衣服。”
闻时,“???”
这家伙是不是有那什么大病?
搞得好像他媳妇不会做衣服似的。
他翻了个白眼,“你人丑,新衣服穿在你身上简直是糟蹋了这件衣服。”
隔壁林求平刚端着饭碗出来,听见这句话噗地一声喷饭了。
老齐同志炸了,“你好看,全海岛就你最美行了吧,还骂我丑,男人要那么漂亮干什么。”
“是个人都爱漂亮!”
说话的是齐晓辉小朋友,这娃也是个会扎心的,老父亲虎目瞪过来不但没吓到他,还激发了他的叛逆潜能。
小嘴叭叭机关枪似的道,“但凡爸爸你漂亮点、好看点,我都不会觉得带你出去没面子。”
语气很是失望惆怅的样子。
老齐同志一口老血恨不得喷出来,别家是做长辈的带小辈出去有面子,他们家反过来了,小崽子嫌带他出门没面子。
“你上学都上了些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学校老师到底是怎么教的孩子。
齐晓辉想了想,“就正常上课呗。”
别的孩子怎么上课,他们也怎么上课。
知识学了不少,但他感觉没什么用。
不过无所谓,“爸,我跟你说过,读书不重要,毕竟我长大了是想进野战的人。”
还挺有志气。
闻时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小子,比你爸强。”
老齐瞪他,“你少拱火,老子就是从野战调过来的。”
不然他家小子一个个小屁孩怎么会知道野战。
“进二炮吧。”
喷饭的林求平端着碗溜达了过来,给齐晓辉出主意,“二炮都是大武器。”
易迟迟,……都没个正行。
小孩儿怕是犯迷糊了。
果不其然,视线落在齐晓辉脸上的她发现小孩儿皱巴着小脸道,“可我想进野战咋办?”
“不管去哪,好好学习才是立于不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