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阳光洒落大地,大狸蹲在院墙上,看着下方端坐在凳子上浑身写满拘束还面面相觑当哑巴的青年男女,转动着脑袋看向门后露出的两个脑袋。
两脚兽啊,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奇怪生物易迟迟蹲在门口,问旁边的马婶子,“婶儿,你说他们能成吗”
这个问题马婶子答不上来,她只是一个初次干媒婆活的普通人,实在是没办法保证能成功。
但是
“我希望他们成。”
想到大嘴他们的为人,她叹息一声,“小草那孩子太苦了。”
“会好的。”
只要柳小草有心,她的日子就能过好。
见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是不说话,易迟迟急得恨不得上去帮一把。
“婶儿,他们俩不说话呀。”
不说话咋了解对方,沉默是金在某些时候是个好品质,在某些时候这个品质却有害无利,不要也罢。
“要不,我上去帮一把”
马婶子也急,额头汗都出来了,还跃跃欲试的想冲出去。
易迟迟赶紧把人拦了,“可不能出去,还是让他们自由发挥的好。”
这事得柳小草自己想清楚。
想不清楚在外力的介入下成了,过得好不会感激,过得不好反而会落得埋怨。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人性在很多时候也经不起赌。
所以,她一把拽走马婶子,“不看了,让他们自己聊。”
眼不见心不烦,线牵起来了,后续如何看当事人双方。
但接下来的时间里,马婶子跟屁股上有钉子似的坐立不安。
眼神时不时往后院瞟。
易迟迟见此想着给她找点活干,转移一下心情。
刚把小铲子拿出来,柳冬梅来了。
面色苍白,鼻翼翕张,呼吸粗重。
手还紧紧捂着腹部,身上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迟迟”
肚子疼还没说出口,她就跟面条似的往下倒。
易迟迟吓得一个健步窜过去把人接住,“冬梅”
没回应。
马婶子帮忙把人扶住,见小姑娘面色白如纸张,有些慌,“迟迟,她这是咋了”
易迟迟也不知道。
“先把她搬到病床上我检查一下。”
“好。”
失去知觉的人死沉,两人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把柳冬梅安顿到病床上。
随后,她抓了柳冬梅的手腕开始把脉。
两分钟后,她收回手,“大概,可能是经期突发性肠绞痛。”
“啥叫大概可能”
马婶子看向她,脸上写满了问号,“你不能确定”
易迟迟,“我不擅长把脉啊。”
能给男人把出喜脉的人,又能指望她什么呢。
小狗似的凑到她身上闻了闻,确实是血腥味没错。
“先按这个先治。”
“能行”
“死马当活马医。”
掷地有声,自信十足。
马婶子心里发虚,看着她搓了搓手掌撩开柳冬梅的上衣,随后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转着圈的按揉,正想问问这是在干啥,易迟迟来了句
“婶儿,药柜下面的抽屉里有红糖,暖水瓶里有开水,麻烦帮忙冲一杯红糖水过来,红糖记得多放点。”
“哦。”
马婶子转身去忙活。
很快,红糖水来了,柳冬梅还没醒。
但她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
“迟迟,她这也没醒,咋喂呀”
“银针。”
她伸出手,担心马婶子不知道在哪,还指了指医药箱。
马婶子转身开了箱子将装银针的盒子拿来,打开送到易迟迟跟前,就看见她手指一挑,一根银针出现在了两指间,随后手腕一抖,一根接一根的银针落在了柳冬梅肚子。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非常具有观赏性。
前提是忽略柳冬梅腹部上那一根根微微颤抖的针,看着太渗人了。
随着最后一根针落下,柳冬梅哼了声睁开眼。
“醒了。”
易迟迟心下一喜,虽然她把脉不行,但她的判断准啊。
“嗯,醒了。”
恢复意识的柳冬梅记忆回笼,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为啥突然肚子疼,还疼昏过去了。”
“经期肠绞痛,之前是不是碰冷水了”
柳冬梅眼眸骤然瞪大,“你咋知道”
好家伙,还真碰了啊。
但是也不对啊,什么样的冷水能造成这个后果。
“你怎么碰的”
“昨天去葫芦湾那边摸鱼了。”
这哪
易迟迟看向马婶子,发现她脸色难看,“活该你肚子疼,葫芦湾那地方水凉的别说小姑娘了,多少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