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
赚了钱和粮票的易迟迟,心情很好回屋拿了只熏鸡出来拍到巫永飞手里,跟一夜暴富的暴发户似的顶着可恶的嘴脸掷地有声。
“小巫子,拿出你身为掌勺的尊严,务必让这只鸡死得其所“
巫永飞拎着死不瞑目的熏鸡,懒得搭理她问白琛他们,“你们怎么说”
“听她的,不过”
还有不过
易迟迟的耳朵竖了起来,然后,她和白琛的眼神对上。
“咋”
“这次我们出油”
表情严肃,语气坚决。
易迟迟,“行。”
于是,易迟迟吃上了她心心念念的小熏鸡炖蘑菇。
知青院里的人干起饭来是一个比一个积极,做饭做菜花了近两个小时,从下筷子到吃到盆清碗空没用半个小时。
碗筷收拾厨房这些不用易迟迟操心,有白琛他们负责。
闻时他们这个时候来送粮票了,十斤全国粮票,十斤军用粮票。
“药一定要记得做呀。”
递粮票时,贺云松严肃叮嘱,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隐忍的怨念。
易迟迟哦了声,“放心,我记忆很好,铁定不会忘。”
说着,她伸手去拿贺云松递来的粮票。
结果这货舍不得松手。
“你几个意思舍不得给还是咋滴”
一来二去她恼了,瞪着贺云松的眼神恨不得吃人。
“唉,你脾气不怎么好。”
贺云松悻悻松手,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易迟迟懒得搭理他,一边点粮票一边问闻时,“你为什么会和他做兄弟”
“可能当时脑子不好使。”
闻时话接的顺溜,贺云松炸了,“你们唔唔唔”
横空出世的大手捂住了他的嘴,闻时无视了挣扎想掰开他的手某人,朝易迟迟露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们先走了,地址到时候给你。”
“好的,再见,慢走”
易迟迟看着闻时拖死狗似的拖走双腿乱蹬的贺云松,眉心不自觉拧起,这竟然是个大力士。
闻时是纤细型的雌雄莫辨大美人,贺云松是俊朗大帅哥,身板比闻时壮点。
这俩看身形,无论怎么看都是贺云松完爆闻时。
现实却反了过来。
贺云松在他的大力上毫无反抗之力。
这反差简直绝了。
白琛他们也这样觉得。
“闻同志这力气不干活简直浪费”
周云浩一脸羡慕,瞅了瞅自己被棉袄裹着也没粗到哪里的胳膊,没忍住感慨道,“我要有他这个力气,就能每天十个满公分了。”
公分永远维持在四五个,和小孩儿差不多持平的易迟迟选择沉默。
她没这个志气,也不想要满公分,不指望公分吃饭。
念及此处,她转身往屋里去。
“迟迟你干什么去”
“洗洗睡,明天起来做药膏。”
白琛他们看看时间,发现距离六点还差十来分钟,想睡吧,睡不着。
不睡
“要不我们再唠唠嗑”
“我不,我要睡觉。”
易迟迟摆手拒绝,早睡早起身体好。
睡醒又是美好的一天
翌日起来是个大晴天,明媚却一点都不温暖的阳光落在窗户上,窗花就成了水,一点点顺着窗台滴滴答答往下落。
在青砖上留下一条条湿漉漉的痕迹。
原本以为她气得够早,却不想白琛他们比她起得更早。
一问才知道,半夜他们忘记起来添柴导致炕不暖,五点多的时候就被冻醒了。
易迟迟万分庆幸她房间的炕洞就在门口,添起来柴来方便。
早饭吃好后,她收拾好东西和白琛他们打了声招呼后离开知青院,去了药子叔那里制药。
“一天到晚看你在制药,也没见你分我点药。”
被她使唤着打下手的药子叔怨念颇深,手上动作却不停的给她控制着火候。
易迟迟哭笑不得,“您用不上啊。”
“你这个药膏干什么的”
“嫩肤滋润去茧。”
药子叔眨了眨眼,很想问问她到底知道多少方子。
话到了嘴边又觉得不合适,将话咽了回去,只道,“对了,后天我要去县里,你过来守着。”
“我又不会看病,守着也没用吧”
“肚子疼之类的你按照标签抓药就行,大问题让他们上公社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这就是没办法拒绝的意思。
易迟迟只能应下。
两天时间晃眼过去,药子叔去县里这天,易迟迟早早来到队医室开了门,先是烧了炕让屋子暖和起来,接着打了个热水将药柜擦了一遍。
等卫生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