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来接着酒意在丁秋楠的床上眯了一小会,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时,太阳已经将近落山。
李小妹已经写完作业,正在跟何雨水在大槐树下玩嘎拉哈。
“哥,你回来了,嫂子家怎么说”李小妹看到他回来兴奋的蹦跶起来。
“你哥出马,还训不服老丈人他们已经同意让我尽快挑日子把你嫂子娶回来了。”李东来打来清水, 边洗脸边说道。
“真的,那你赶紧找人选日子啊,我等着抱小侄子呢”李小妹脸上乐开了花。
她身后,何雨水黯淡,把嘎拉哈紧紧攥在手心里。
是啊,要赶紧挑选好日子。
结婚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人生之大事。
为了图个好彩头, 人们总要选一个吉祥的日子来娶亲。
在旧日子, 街头拄着拐棍戴着墨镜的风水先生,专门做看日子的生意。
现在是新世界了, 风水先生没了,这个职务就被媒婆兼任了。
李东来好像听别人说过,阎埠贵喜欢说媒。
并且,他是老教师,家里应该有老黄历。
休息了一会,喝了几口茶水,李东来摸黑来到阎埠贵家。
敲开门。
“东来,是你啊,快进来。”阎埠贵异常热情,把李东来拉到桌子旁。
随后又让三大妈摆上瓜子,花生,沏上一杯高碎。
“来,尝尝,这花生是专门从你三大妈家里拿来的,味道好极了”
“来喝茶,我给你说, 这茶叶看上去像高碎, 其实是我一个個挑选的, 跟领导家的茶叶,没有区别。”
“哎,东来,你怎么不动啊”
怎么不动,还不是被你吓着了
连粪池从门前路过都要尝一下咸淡的阎埠贵,竟然今天端来了瓜子,花生。
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如果不是李东来已经暗暗掐了大腿两下,感觉到真切的疼痛,一定会以为是在做梦。
不过,既然摆上了,不吃一点,那岂不是对不起阎埠贵的一番心意。
于是,李东来拿起了瓜子,花生。
“咔嚓”
“三大爷,这瓜子不错。”
“咔嚓”
“呵,三大爷,这花生还真是饱满。”
“哎,吃得太咸了, 三大爷, 你家里有奶糖吗”
出乎李东来意料的是,阎埠贵当即让三大妈端出来一个铁盒子。
打开一看,盒子里放着数枚奶糖。
李东来也没客气,拨开奶糖塞进嘴里,在阎埠贵心疼的目光中,慢慢拒绝。
很快,一个奶糖吞下肚。
再喝一口茶,舒坦。
尺高喝足,李东来看着阎埠贵,笑道“三大爷,我这个人从来不信奉吃人家做软,那人家手短,有啥要求,你就直接说吧。”
“没啥要求,不就想着咱们是好邻居,已经足足一天没见面了。”阎埠贵舔着脸笑。
这下子,把李东来整不会了。
阎埠贵今天是疯了吗
或者是三大妈要跟他离婚分家产,他豁出去,不过了
就在李东来觉得吃的糖果里被下了毒时,阎埠贵神情犹豫,搓了搓手,说道“东来,你来大院里已经有两个月了吧伱觉得大爷怎么样”
李东来点头“小气也一点,但人还算不错。”
阎埠贵“小气那还不是孩子多闹得,你不知道,我家的几个孩子都大了,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像阎解放每顿能吃一个馒头,孩子们还要上学,我每个月就那么一点工资,不仔细点花怎么行呢”
李东来点头“确实是。”
阎埠贵“阎解放已经快毕业了,这孩子一直想去轧钢厂上班,我求了几次一大爷,他都没点头。东来,你看看”
李东来皱起眉头,原来阎埠贵打的是这个主意
“三大爷,解放这孩子不错,不过,我就是一个小医生,怕是做不得主。”
“也许等几天就不是了”阎埠贵小声说。
李东来揉揉耳朵“三大爷,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没,没啥意思”阎埠贵脸色大变。
灰中山装在离开的时候,特别交代,一定要注意保密。
保密这种事可大可小。
泄了密,一旦有心人追求起来,可能会有大麻烦。
阎埠贵拿起搪瓷缸子猛喝两口水,塑料镜框后那双小眼睛中崩出精光“东来,以后你要是有那个能力了,是不是能帮叔这个忙。”
李东来没有任何犹豫就点点头。
一个好汉三个帮。
阎埠贵这人虽是小精明,三观却没问题。
是一个可以深交的朋友。
要不然,李东来在成立家教班的时候,也不会第一个就想到阎埠贵。
至于阎解放,这孩子长得有模有样,嘴巴也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