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些儿,不然我可恼了。”宝钗忙偏过头,按着他的怪手嗔道。
“好姐姐,要不要琮服侍你脱呢”贾琮从后面搂着她,笑道。
甄氏也忙推辞,连说不敢当。
车轮咯吱咯吱碾碎路上的冰雪,缓缓驶离。
宝钗笑道“倒像是太医的膏药。”
贾琮道“不仅是这些,古人云女为悦己者容,可见女儿家对容貌是极爱的。凡是能使女儿变美之物,皆称美妆。”
“我说怎么没人禀报。”宝钗责道“你真真儿是越发浑了,知道你凯旋又晋爵,就不能打发个人来说一声儿,何必自己来,叫人看到成什么。”
宝钗有些吃惊,旋即嗤一声笑了“颦丫头素来矜持守礼,定是你这色坯子不知用了什么下流手段诓来的。”
“何时你得闲了,我派人上门,你细细与掌柜匠人们说罢。”
贾琮又细细描述比划了一番,听得宝钗连声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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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混账,不许胡闹。”宝钗正色道。
两人又谈了半晌,宝钗见他赖着不走的样子,忙催他道“快三更了,你还不家去么。我可要歇了。”
“为了姐姐,我还怕人笑么”贾琮欺进身,抱着宝钗,坐到榻上。
要不我就在那小榻上将就一晚罢,咱好生说说话,明日一早我就走,包管没人看到,怎样”
“诶,别急着走。先喝一杯祝寿酒么。”贾琮拦着,举杯敬了香菱。
宝钗听他“满含邪念”的怪笑,身子一颤,又羞又恼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无法无天的性子,自忖扭不过他,又想着黛玉“珠玉在前”。
贾琮笑道“自然是女儿家修饰妆容之物。”
宝钗松了口气,这还是个正经东西,笑道“是胭脂水粉么”
“是是,小弟明白,定守口如瓶。”贾琮大喜,忙不迭点头。
贾琮笑道“所以小弟这不是悄悄来了,放心,这大黑天的保证没人看到。”
“呸,不学好,哪里像个侯爷,活像个采花贼。”宝钗忙掩着衣襟,嗔道。
宝钗笑道“我与香菱名虽主仆,实则姊妹,甄大娘更待我如亲闺女一般,我这做姐姐的,难道不该给妹妹祝生儿
快别说那些外道话,咱们在家里不论虚礼,只论情谊。”
“有,譬如面霜、眼霜、身体霜、精华、卸妆水、洗面乳”贾琮滔滔不绝解释了一遍。
贾琮道“譬如眉笔、香粉、精油、花露、香皂等,还有一大类叫护肤品,似乎当世女儿不知护肤为何物。”
话说姐姐这身子,丰美如玉,白嫩如脂,真让小弟蠢蠢欲动呢,桀桀。”说着还张开双掌,在空中虚抓了两下。
“自然有。上次咱一起从江南回京,在船上我不是写了些东西么,让你收着。”
“你说的是记着那些下流东西的纸”宝钗道。
宝钗起身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匣子,又从匣中取出两张纸,递给贾琮“可是这个”
“姐姐干什么”贾琮哑然失笑。
“箱子么是行李箱,与笨重的箱笼不同,是有四个轮儿且有拉杆的,即便是重箱子,也能一个人拉着跑,十分方便。
“那可是宝贝,快找来我看。”贾琮道。
“那姐姐是主动给我呢,还是要逼我用下流手段呢”贾琮“威胁”道。
因无可奈何地轻拧着贾琮的耳朵,道“你真是我命中的魔星,先说好不许让第三人见到,不然休想我再理你。”
谈到女儿家最关心的话题,宝钗也来了兴致,忙问“护肤,是保护肌肤么有啊,香粉、精油不是么”
“你,怎么这般下流”宝钗只觉脸上发烫,几乎要烧起来,慌忙背过身去。
“哦好。”贾琮干笑一声,知道会错意,只得跟着莺儿去了。
“好姐姐,想不想我”
宝钗再不上他的当,肃然道“琮儿,你是要我被万人耻笑么若留你在这里歇,我成什么人了”
看着她雪洞子般素雅的闺房,贾琮笑道“姐姐的房间虽未熏香,却自有一股幽香,让人心里凉凉的,神清气爽,定是姐姐的女儿香了。”
宝钗抿嘴笑道“不过一个大些的荷包,也未必有这么神奇罢”
贾琮笑道“好姐姐,有了你,我还要家做什么”
包么,当然是女儿家必不可少的包包了,正所谓何以解忧,唯有买包,嘿嘿。”
宝钗见他神色不似调笑,忙道“你说罢。”
宝钗脸颊微红,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都是侯爷了,还这么胡言乱道,也不怕丫头们笑话。”
“去,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宝钗忙别过身子,飞快地扣扣子,脸蛋儿早已红透。
宝钗白了他一眼,道“香菱、莺儿你们把这些酒果端下去吃罢。”
宝钗含羞指着“内衣”二字,这年头女儿内衣是极私密的衣物,平民家是自己裁缝,豪门大族自有绣娘、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