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低下,哪里敢搭话。
贾琮道“香菱,你知不知道外面都称爷是天下第一风流才子”
“爷的大名,自然是知道的。”香菱道。
“让你服侍天下第一风流才子,你还不愿那你学个什么诗”贾琮循循善诱。
“姑娘,我出去了。”香菱又羞又窘,哪敢看贾琮,忙捂着胸口跑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三爷好坏,不过三爷的诗,真的写得好好
宝钗被他气笑了“你倒是一点不客气。”
“这不是为了保全宝姐姐的名节么”贾琮无耻地道。
“呸,有你这个混账在,我什么名节都没了。”宝钗啐道。
“恰恰相反,我在,宝姐姐的名节就在,我哪天不在了”几根柔若无骨的手指堵着贾琮嘴唇,让他说不下去。
“不许瞎说。”宝钗嗔道。
贾琮握着她柔夷,轻轻吻了一下,道“放心罢,宝姐姐,我会小心的。走了,过两天还有要事。”
“你去忙罢。平日里让晴雯她们把炭火烧旺些,打发你穿厚些,天冷起来了,仔细着凉。”宝钗替他整了整衣襟。
“嗯,我知道。”贾琮心中微暖,旋即笑道“宝姐姐就别送了,先换件衣服”
宝钗忙按着衣襟,嗔道“都怪你行动就毛手毛脚,也不管人家死活。”
“谁说我不管宝姐姐死活,我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宝姐姐死。”贾琮道。
宝钗忙捂着他的嘴,“哎呀你这人才让你不许胡说,你又胡说,一点不知忌讳。快给我去了。”
贾琮哈哈一笑,出来。
香菱一言不发,羞怯怯捧着海豹皮大氅来给他披上,见贾琮色眯眯回过头来,忙抱着酥胸退开。
贾琮失笑道“躲什么,爷是正经人。”
香菱涨红了脸蛋,扭头跑了,如今她最怕的就是这个“正经人”。
两天后,南镇抚司,门口总算有了几个身穿玄色飞鱼服的校尉站岗,见贾琮带着数十辆大车过来,忙单膝跪地。
“属下参见大人。”
方极、周威、乔尹、温振等四大千户忙迎出来。
“参见大人,大人里边儿请。”
“进去说话。”贾琮经过廊下,随手在窗棱上抹过,一尘不染,见地砖、墙面、门窗、立柱都焕然一新,微微点头,这还像些样子。
大堂内、院子里,三百多南司骨干身披飞鱼服、腰佩绣春刀,如标枪般站得整整齐齐,每人头顶肩上都积了不少雪花,见贾琮进来,齐声喝道“属下见过镇抚使大人。”
贾琮“嗯”了一声,走到正堂前站定,道“你们知道我么”
“知道”众人眼中射出热切光芒,国公之后,边军悍将,今上宠臣,富比陶朱,国朝最年轻世爵,天下第一才子,种种光环合在一起,那就是南镇抚司复兴的希望。
“行了,那我就不废话了。看看这对联你们还记得么”贾琮指了指身后。
“记得我自横刀待强虏,君且抚剑听惊雷”众人大声道。
“好谁给我说说,这对联儿是什么意思”贾琮喝道。
众人知道他必有深意,哪敢轻易搭话。
贾琮扫了众人一眼,喝道“这对联儿我只看出了两个字,荣耀南司的荣耀”
“是荣耀南司的荣耀”众人激动地大喝道。
“只要荣耀在,南司就在荣耀没了,南司虽生犹死明不明白”
“明白”
“好今儿我叫大家来,就一个意思。我,一等荡寇伯贾琮,要重建南司,夺回属于南司的荣耀”
“我等誓死效命”众人齐刷刷抱拳跪下,无不热泪盈眶。
“请大人下令,弟兄们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方极泣道。
贾琮点点头道“今儿就办一件事,本官先把欠各位这些年的粮饷补齐。毕竟皇帝还不差饿兵,都是要养家糊口的人。”
众人无不大喜,这大人上道,知民间疾苦,不似以往那几任镇抚使,只知道画大饼,说官话,拿不出一分银子。
“不过丑话先说在前面,领了足额钱粮,你们那些活计就不许再干了,什么杀猪的、当牢头的、当刽子手的、当打手的、当龟公的丢老子的脸”贾琮道。
众人大笑,道“大人明鉴,我等不是生活所迫么,着实是被逼良为娼,若大人早些来,我等哪愿干那些。”
方极一挥手,止住众人说笑,问道“大人,这粮饷从何而来”
贾琮笑道“当然是正大光明去北司领取。”
周威道“北司那群狗贼,定会百般推脱。”这种事不是一遭两遭了。
众人都点头称是,觉得这法子不靠谱。
贾琮冷笑道“愚蠢我要的东西,由得他想给不想给尔等随我去北镇抚司,把北司所有在押人犯、近年卷宗以及库房里值钱的东西,都给老子搬回来”
温振老成持重,皱眉道“这样用强,定会起冲突,我们深入虎穴、以寡敌众,怕要吃亏。”众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