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香坊。
山阳县首屈一指的乐坊。
据说山阳县除了聚香坊之外所有的乐坊,它们的营业额加起来都比不过聚香坊。
其规模体量,由此可见一斑。
许伯安虽然猜到了这里可能是乐坊,
但他却没想到,这乐坊的规模居然能够如此之大。
比之县衙的占地面积,丝毫不弱。
这山阳人民的消费水平蛮高的啊。
只不过许伯安很是好奇,当前除了自己在庙宇里见过的那个刻意将自己涂抹丑化的老鸨之外,其余的乐坊工作人员都去哪儿了。
这空荡荡的房子,可没什么看头啊。
难不成,这地方的乐坊很多不止是聚香坊一个
许伯安很快便想到了问题所在,继而,再次感慨山阳人民的夜生活多样化。
许伯安聚精会神的看着屋子盯了一会儿,怎奈视线却无法进入其中。
倒是三楼的一处天台上,一個绘制着泼墨山水画的大瓷瓶跌落在墙角栏杆处。
这瓷瓶约莫一粒大瓜子大小,若不是地板上厚厚的毛绒地毯,怕是早就摔碎了。
许伯安眼看这瓷瓶上的山水画颇有意境,心生爱意。
这玩意儿放大之后,放在新买的别墅里当个装饰品倒是不错。
人到中年,是真会过日子啊省点儿是点儿。
想到这里,许伯安伸手过去捏住瓷瓶,瞬间将瓷瓶拿了起来来。
刚拿起来那个瓶子,许伯安忽然感觉到一阵乏力感传来。
许伯安知道这一定是城隍庙内的香火燃尽,便撤了出来。
伴随着许伯安的撤出,山阳县城内这场突如其来的狂风也停了下来。
片刻之后,聚香坊内,一道道倩影从屋子里出现。
有从箱子里钻出来的,有从床底下爬出来的,有从柜子里走出来的。
这些人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儿,忽然发出一阵惊诧的叫声。
“呀,盼儿呢”
“盼儿好像是藏在那个山水画的大瓷瓶里呢。”
“大瓷瓶呢怎么也不见了”
“我从床底下看到那个瓷瓶好似是被风吹出去翻滚在外面天台上了,后来就不见了。”
“啊不见了”
“大家快去找找。”
聚香坊乱作一团,忙着找瓶子、找人。
拿走瓶子的许伯安可不知道瓶子里藏了人。
他随手将瓷瓶放在大本营的山神庙内暂时存放,自己回归了现实世界。
许伯安的午饭,最终还是在乐昌县落水河村吃的。
落水河村便是这个出省国道项目部所在地的村子。
距离项目部并不远,只有十多分钟的车程。
千万不要小看这十多分钟,这已经是人迹罕至的山林,和人声鼎沸集镇的巨大差别了。
若不是因为施工修建了便道,眼下这区区十多分钟的车程,往日里乡亲们走一整天也未必能进去。
许伯安在这里吃饭,倒不是因为真的贪嘴,就想吃那一些松茸之类的山菌。
而是解决项目上存在的困难。
遏制未竣工国道项目出现的飙车问题。
听到许伯安提出来的问题,落水河村村长,赵建明的父亲呵呵一笑,道“许总,打心底儿里说,俺是真的想帮忙啊,就冲建明跟着你做事儿,按理说我也不能推辞但是实在是有心无力啊。俺们这穷乡僻壤的,连点儿青壮年劳动力都没有,拿什么去管那些飙车的家伙们。据俺知道的,咱们市县两级的执法队忙活了好久,都没把这事儿彻底解决”
赵建明在一旁嘀咕道“嘁,来明的肯定不行,来暗的呗。咱们找两个老头子,在路口轮班盯上两天,我就不信谁还敢上去这年头,谁敢惹老人啊。”
老村长一瞪眼,道“狗屁,说得容易,你叫谁去家家户户都有活儿干,谁愿意费心费力去干这活儿,你以为你老子我这个村长好干哩我是村长,不是皇帝我要是说话能那么管用,你还出去闯什么回来当太子爷得了。”
赵建明讪讪一笑,没再吭气儿,只是谄媚的笑着看了看许伯安。
意思很明显,许总,我帮着说话了,您可别觉得我不出力啊。
许伯安笑眯眯的说道“老村长,是这样,前段时间我听赵建明说村子里的路不太好,您老早就想着硬化一直也没批下来钱。我寻思着既然咱们有这缘分,这段路就由我们来帮忙硬化好了。
只不过这路一旦硬化之后,道路养护还得一段日子呢,短时间内肯定不能再用了,乡亲们出行,就得麻烦大家伙绕远走走新修的国道。那些飙车的人们要是还在路上飙车,这可不安全啊。”
赵建明的父亲闻言,当即就是眼睛一亮。
该说不说,这事儿要是干成了,村民们还不得都夸自己有本事啊。
赵建明的父亲猛吸一口手里的旱烟,沉思片刻,才缓缓吐出烟雾道“这事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