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点点头,朱浅云温和道:“我们一般都是暗杀或毒害,再不济也是偷袭,那种光明正大的打架太愚蠢了,老学究认为除了展现出逞能二字之外毫无意义,赢了也不光彩。”
?
?
?
岑姝大脑宕机了一会,小脑勉强思考了片刻,随后迟疑地问道:“那····他们真的会逃学吗?”
“不,不会。”
摇了摇头,朱浅云说道:“逃课很难,我们那一届的夫子反侦察和侦查意识太强了,除了周离之外大伙都很难逃课。如果真的不想去某一节课,我们一般都是找理由不去。”
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很强的反侦察和侦查意识。
你们他妈的就不上课了?
“那····那你们····那北梁的学生是不是都喜欢打夫子啊?”
岑姝的神色有些扭曲。
“没有。”
这下岑姝的脸色瞬间苍白了,因为朱浅云的没有不代表结束,而是还有大的没说。
“只有周离会,当然,也是因为他打的过,而且一般都是他占理。”
这下岑姝总算是感觉到了北梁太学最后一丝人性的集结。
“哦,对,夫子会打学生,因为他们打得过,而且夫子永远占理。”
她开始怀疑自己要去的地方究竟是不是一个太学。
你们突破封建制度成功建立起了奴隶制北梁私社是吧。
这又一个诗人?
这下,岑姝觉得那个老学究可能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了,能掌管这种充满了暴戾、暴力、暴利的太学,这位估计也是一个重量级。
“对了,千户呢?”
周离突然想起来了某一对父慈子孝的假父子,他推开门,对朱浅云问道:“我怎么没看到他?”
“他们三人回北梁了。”
想了想,朱浅云说道:“之前千户和我打了个招呼,说北梁那边的哨所有点问题,他会去看一眼,侯珏和郭凌蕴也正好顺路,就一起去了。”
“北梁的哨所?”
周离愣了一下“北梁有锦衣卫的哨所?”
“算有吧。”
朱浅云将唐莞的杯子放在床头,说道:“几个月前千户和侯珏去建了一个,说是防止妖怪入侵,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毕竟老学究镇守的北梁,寻常妖怪肯定是不敢靠近的。”
桂道子:男人,我能说些什么?
我是僵尸。
“嗯····”
在短暂的沉吟后,岑姝好奇地问道:“我能问一下,这位老学究的名讳是什么?我怕我到时候叫错。”
岑姝说出这句话后,周离和朱浅云都沉默了。
“是我问了不该问的吗?”
岑姝察觉出了二人的不对,沉声道:“抱歉,我冒失了。”
片刻后,周离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之前我做一件小事,惹了一个有点权力的人。这个人想杀我,老学究出面保下了我,但代价就是用他在军魂册上的名讳来换我的命。自那以后,老学究就失去了绝大多数的龙虎气,他的名字也被收回不可用,从此以后就只能叫他老学究了。”
听完周离的话语后,岑姝愣住了。
虽然周离说的很简单,但背后的那些东西她也是能感知到的。大明的军士册是有等级划分的,最低级就是军兵册,负责收录那些底层士兵。再往上一级的是军士册,十夫长、百夫长等不入品的军士会被录入其中·····
而军魂册作为大明最高等级的“军册”,录入的都是一军之魂,都是将军级别的人物。周离当年惹到的人甚至有能力将一个人从军魂册上除名,可见这个人是宰相。
大明除了皇帝之外,就只有宰相一个人能够有这种“实力”。
“我会好好履行我的职责。”
岑姝没有说些安慰的话语,只是平静地说道:“尽我所能。”
“到时候估计你得教云白白了。”
周离没有因为方才讨论的事情而产生怎样的心理波动,笑道:“至少你教的人里有一个你认识的。”
在听到云白白的名字后,岑姝顿时感到些许惊喜。当年周离几人在上京太学待的那段时日里,她最喜欢的就是云白白,没有之一。
乖巧,可爱,善良,有主见,尊师重道,懂得思考,不会照本宣科,同时不急不缓,心思纯粹的让碧水蛇都感到有些惭愧。
这种堪称每一个教师梦寐以求的学生,在岑姝眼中就是不可多得的宝藏,当时她就因为只能教云白白几天而感到遗憾,觉得如果自己能多教一教她,云白白的武技肯定能达到一个巅峰,甚至是岑姝教过的这些人中的最强,没有之一。
你问周离?
审题,岑姝说的是“人”。
“你们收拾好了吗?”
姜黎从门中走出,靠在门上,略显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