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人带着学生结束南洋劝业会之旅,回到了绍-兴。
他得了赵传薪专送的一幅画,甚是喜欢。
回家后,便召来好友一同观摩。
范爱农看那副《闰土》入了神,半晌他“啊”了一声。
众人都问:“怎么了?”
范爱农指着画中西瓜地说:“你们看这几个西瓜上,是不是有字?”
周树人的老师寿镜吾老眼昏花,看了半晌没看出别的。
周树人取出放大镜,这次几人同时“啊”了一声。
画中,西瓜的明暗面由短促线条构成。
因为线条过于密集,如不细看,根本看不出端倪。
可放大镜之下,一切无所遁形。
周树人惊道:“是一个日本人名,立花小一郎-死!”
范爱农皱眉:“立花小一郎是谁?”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
周树人本就喜爱这幅画,当即决定去打听一番。
几经辗转,终于搞清楚此人身份——日本驻韩国第十九师团长。
“我知道了。”范爱农兴奋道:“赵传薪曾经告诉英国驻华特命全权公使朱尔典哪天死,果然一天不多一天不少朱尔典被击杀于紫禁城外。”
周树人震惊:“赵传薪在送我的画中,给立花小一郎判了死刑?”
“定然如此。”
“那他送别人的画……”
……
赵传薪锤死李在明,带着葛云鹏出门。
葛云鹏说:“白羊遗体被送回对岸,咱们是否等入殡后再出兵?”
“不行,小鬼子等不及去死了。”
赵传薪掏出雪茄点上说。
此时,有背水军押解几个韩国人前来。
这些人当中男女老少具备。
“葛旅长,这些人甘愿为日本人充当走狗,钻了护卫队巡逻的空子,要如何处置他们?”
葛云鹏看看赵传薪,赵传薪叼着雪茄淡漠道:“就地处决。”
听他这么说,那些会宁当地韩国士绅哭嚎:“你岂能如此冷血?”
赵传薪吐了个烟圈:“勤加练习就行。”
“……”
砰砰砰……
众目睽睽下,赵传薪无差别一并处决了这些男女老少,毫不犹豫。
周围看热闹韩国人看着血泊中的尸体惊呆了。
赵传薪又说:“多跟小鬼子学,将李在明拉出来绑杆子上吊起来示众。”
“是。”
赵传薪告诉葛云鹏:“我讨厌挨欺负后又是抗议又是游行。只有你占了便宜,才能扮演苦主姿态。如果你吃了亏,就只有报复,报复,再报复,记住了。”
葛云鹏擦擦冷汗,记住了这套反常规操作。
他倒是听话,若干年后,完全按照赵传薪所言行事,日本人形容他是一条不会叫只咬人的疯狗。
过江的背水军只有两千余人,剩下人在江北岸布防。
这边加上护卫队,拢共三千余人开拔,朝南进军。
赵传薪告诉葛云鹏:“招摇过市,就说我赵传薪来了,与鬼子交火不必怂。”
葛云鹏原以为赵传薪会上场作战,闻言惊道:“队长,我们仅有不足四千人,小鬼子第十九师团至少一万五千人,我们恐不是其对手!”
“按我说的去做。”
“是。”
葛云鹏硬着头皮排兵布阵。
好在武器精良,装备齐全。
抵达忠清北道的时候,日本驻防军派人出来喊话:“你们过境了,速速返回,否则我们将开火。”
葛云鹏不能事事都问赵传薪,立即派人去交涉:“将凶手交出,否则战争在所难免。”
日本人回复:“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凶手,但请速速离去。”
葛云鹏一挥手:“开炮。”
轰……
轰……
日本炮兵联队予以还击。
显然,他们早有准备。
但葛云鹏担心的局面并未发生,日本方面仅有一个联队的兵力部署。
所以双方打的有声有色。
丰山,刘艾见原本堵截的日军士兵全部散去,撤离到其它地区。
他松口气,背着关山刀翻山越岭,准备打道回府。
走了半日,便听到了炮声隆隆。
“打起来了!”
刘艾懊恼的拍拍脑门:“我可不能错过为白羊报仇的机会,不然锅贴儿会生我气。”
白羊和锅贴儿两人关系甚笃。
他不计辛苦,跋山涉水绕路往回赶。
而葛云鹏打了两天,发现日方一直没有增兵。
他不由得好奇问赵传薪:“队长,你是如何得知日方不会增兵?”
赵传薪说:“我猜他们有什么陷阱等我。”
葛云鹏疑惑:“那要是他们没有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