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四处寻访老中医吃药补身子。
然后她将储存的精力,一招一式全部释放在赵传薪身上。
眼瞅着过年的时候,她本该和唐群英同期来月事,月事却姗姗来迟。
“稀陶,我可能有身孕了。”
女人总是和室友、闺蜜同期来月事。
唐群英脸色一喜:“真的?”
随即,她为自己窃喜而自责:“母凭子贵,这是对女性的侮辱!”
“害!”丽贝卡·莱维翻白眼:“能不能说些别的?难道传宗接代也是罪过?上帝是这么安排的。”
唐群英内心纠结,有两个声音吵架:“你要通知知府大人么?”
“不,先不要告诉他。”
回胪滨府,赵传薪经常扛着枪拖着爬犁,带着干饭去打猎。
“汪汪汪……”
“等你告诉我哪里有野猪,早让你叫声给吓跑了。”
干饭:“那我小点声。”
逮野鸡的话,赵传薪只需要跑过去,野鸡扑腾扑腾一头扎雪窝子里。
赵传薪助跑起跳趴上去,一记野鸡脖子擒拿手。
嘎巴。
脖子扭断,放血,收尸,随手丢爬犁上。
一头野猪见了他,低头龇牙嗷嗷叫着冲来。
日本人是很欣赏这种姿态的,并模仿其发展出了猪突战术。
赵传薪弯弓搭箭。
嗖……
赤贫箭直直插进野猪脑门,野猪惯性又跑了七八米才倒在雪地中。
干饭飞奔过去,围着野猪打转叫唤。
“它死了你来能耐了。”
干饭立刻消停欢快道:“本能,本能而已,呵呵……”
赵传薪将一堆猎物装上爬犁,用绳子绑好,然后套在三代游龙两侧的牵引把手上。
“上车。”
干饭先上,赵传薪再上。
三代游龙内开着空调,干饭说:“太热,开小些。”
“要不你出去坐爬犁?”
“那又太冷。”
赵传薪想起它小时候,像个肉球的那会儿。
每到冬天,开门放它出去,它立刻一头扎进雪窝子里在
玩一会儿冻的瑟瑟发抖,却不想回去。
有一次它在灶边烤火,将毛燎了,疼的嗷嗷直叫唤。
一眨眼,好多年过去了。
到了巴尔虎,赵传薪收起三代游龙,一条绳子担在他肩上,另一条绳索则套在干饭肩头。
一人一狗顶着寒风,在荒原拖着爬犁跋涉。
霜染白了须发和狗毛。
赵传薪长出的短须和眼眉上都是霜,干饭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干饭跑的很欢快,狗吠声被寒风送出很远。
它已经很久没有和赵传薪独处,更别说带它出来像小时候那样玩耍。
太阳下山,赵传薪堆雪,盖了间雪屋。
干饭在旁边指挥:“不要尖顶,要圆顶。”
“门造的太大,容易灌风。”
赵传薪没好气:“擦,你行你上啊?”
建雪屋没有那么简单。
不管用雪砖砌,还是在雪堆内部抠凿,都需要一个前提——雪足够紧实。
赵传薪采取的方式是用雪堆从内部抠凿。
简单建了个雪堆,一人一狗钻进去,赵传薪还竖了个烟囱。
他作弊,取出水,润之领主的致意将水蒸腾成水雾附着雪表面快速冻硬。
他取出炉灶,生火。
“野猪你想咋吃?”
不出意外,干饭说:“蘸蒜酱。”
狗大孩子胖是满人说法。
干饭从德福家抱来,那时德福他爹吸食大烟,家徒四壁,如果没有赵传薪,干饭注定是一窝狗里被淘汰的次品。
必然饿死。
后来跟着赵传薪,它最喜欢吃的就是肥猪肉。
野猪没那么肥,但也行,毕竟干饭此时不缺油水。
宰杀家猪要烧开水烫皮后刮毛,野猪不行,必须直接剥皮。
赵传薪割了一条猪后腿,剔皮后稍微切了切便放锅里炖。
等猪后腿烂糊了,捞出来将肉从骨头上撕下来。
两个酱料碗,两个大餐盘。
干饭吃肉,叼着肉蘸一下蒜酱,然后甩头将肉上蘸着的蒜末、葱末甩掉再吃。
赵传薪:“毛病。”
干饭将肉吞了:“借味而已。”
此时男女老少皆喜过年。
条件好的穿新衣新鞋,条件差的至少能吃顿饺子。
总之过年时,至少要犒劳下自己的肚子。
赵传薪不信鬼神,但喜欢过年时的仪式感,喜欢看别人忙活祭祖什么的。
本杰明·戈德伯格在胪滨府买了房子,还雇佣了佣人。
过年时,他将佣人的家人都邀请到自己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