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凑到弗奥科诺诺维奇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嘟囔了一句:“没错,就是我。”
弗奥科诺诺维奇:“”
他的脸,腾地气红了:“你看,你都承认了。”
赵传薪一摊手:“我承认啥了?我说过,不是我,你误会了,诸位可听见了?”
松平昆阳点头:“赵先生是这么说的。”
黑田利良也点头,就连弗奥科诺诺维奇的文书也都跟着点头。
这可把他气坏了:“赵传薪,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赵传薪手指头敲打桌面:“你们需要缴纳五十万卢布罚款,另外撤出波罗乃谷地由维和局接管。”
“给你,都给你,既然你想要那片只长牛蒡和蕨菜的土地,哈哈,那砾石既然你想要,那就成全你,反正我的兵已经受够了那里”
弗奥科诺诺维奇近乎发泄式的唾沫横飞。
松平昆阳和黑田利良面面相觑:看来这老家伙屈服了。
那他们也没什么好说,只好撤兵。
可赵传薪不为所动,点上烟道:“别忘了,还有五十万卢布。”
弗奥科诺诺维奇指着波亚尔科夫:“是他,是他携款潜逃,是他将钱藏了起来,一切都去找他吧,反正我们已经让出了河谷。”
赵传薪身后的波亚尔科夫厌恶、不耐烦的说:“看上帝份上,你少撒些慌吧。你派去杀我的两个手下都已经交代了。或许你已经习惯跟别人耍赖,还成功过几次,但赵大人这里不行。”
弗奥科诺诺维奇:“”
赵传薪似笑非笑:“这样吧,你不愿意掏这份钱,我还有个提议。你们竖起的电报杆,以后也为我所用,我会在上面新拉电报线。另外,给我运160万普特质量最上乘的煤炭过来。我打听过,你们杜厄煤矿最好的煤炭价值30戈比一普特。”
弗奥科诺诺维奇恶狠狠的望向波亚尔科夫,以为是这个叛徒泄密。
波亚尔科夫已经破罐子破摔:“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是这位小个子朋友查到的。”
他说的是佐藤正义。
“不行,杜厄煤矿是萨哈林公司的产业。”
萨哈林公司,一共五个代表人。
可北岛沙俄当局却要以每年15万卢布的代价,在那长期驻兵近四百人驻守,相当于为每个代表提供3万卢布的服务。
很难说,这家公司与沙俄上层没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赵传薪嘴角一扯:“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不答应,别怪老子自己去拿。好了,你们的事说完了,现在该你们了。”
他指的是松平昆阳代表的日方。
松平昆阳沉吟道:“赵先生,我们愿意撤出波罗乃河谷。”
“不够,你们还要缴纳五万日元的罚款,无论什么原因,都是你们先开枪在前。”
松平昆阳低头,认栽了。
资治通鉴中说日本人:知小礼而无大义,拘小节而无大德。重末节而无廉耻,畏威而不怀德。强必盗寇,弱必卑服。
不知前人是靠什么渠道了解的这些,但总的来说很到位。
形象一点就是:一边跟你鞠躬行礼一边祸害你,干坏事却口头成圣,硬了就侵略,软了就装孙贼。
赵传薪又说:“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支付罚款。二,拿你们砖窑里的砖瓦来顶钱。”
松平昆阳看了一眼黑田利良,黑田利良赶紧说:“我们选择砖瓦兑换。”
罚款这种事,尤其是维和局的罚款,对上头不好交代。
可若是不缴,赵传薪又不会放过他们。
看看毛子的下场吧。
可拿东西置换,那操作空间可就大了。
自古官场都如此,从不例外。
临散会前,赵传薪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们北岛的医疗水平,据说落后时代二百年?这不,黑田利良手头上有外伤药物和器材,可以便宜卖你们,否则士兵因伤而死,恐怕你也不好向上头交代。”
弗奥科诺诺维奇手脚发抖:好好好,这么整是吧?
松平昆阳却目瞪口呆看着黑田利良和赵传薪,认为自家或许也出现叛徒。
等他们离开,能成文好奇问:“大人,那批药物是”
“哦,我这次外出,在澳岛让玄天宗置办的,还没有结尾款呢,就等着毛子放血。”
能成文服了:“大人真是,真是,真是生财有道,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中”
他这也不完全是拍马屁,也算得上由心而发。
毕竟按照赵传薪规划建设,花银子如流水不为过。
修建兵营、宅邸、公署,还要修路、做疏浚工程但人家能把这笔投建的银子神奇的挣回来。
而且,赵传薪要修建石砌建筑,本以为要很久才能运来石头,结果一夜间石砖、石柱堆积如山,石柱还是空心的,真是不知道如何造的。
大人一切作为羚羊挂角,已成玄学。
而松平昆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