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因他曾在涅尔坎杀人,被流放到萨哈林岛从事挖矿伐木等苦力,去维和局其实算是逃亡,本质上他的身份是沙俄通缉犯。
果然,沙俄军官听了“列维坦”的名字,狐疑的看向他:“你叫列维坦?我对你好像有些印象。”
列维坦心悬到了嗓子眼:“先生,我想您认错人了。”
“不。”沙俄军官眯起了眼睛:“我的记忆力很好,我一定在哪见过你。你为什么替赵传薪卖命?”
列维坦忘记了出发前,赵传薪让他说话要硬气的嘱咐,低眉臊眼的说:“先生,这只是工作,与别的无关。”
“呵呵,我想起来了,你是个囚犯,确切的说你是逃犯。来人,把他抓起来。”
列维坦心里忐忑的厉害:“慢着,抓我之前,请您先好好考虑一下我正为赵传薪工作这件事。”
“苏卡不列!”沙俄军官怒道:“你是俄国逃犯,与别的无关,抓住他。”
列维坦大嚷大叫,但无济于事,很快被押送出去。
江涛六瞠目结舌。
焯……来的时候两个人好好地,现在就剩他一个了。
面对气势汹汹的俄兵,他难免有些犯怵。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指着佐藤正义说:“请你们立刻释放佐藤正义,因为他是我们日本公民。”
然而,佐藤正义却剧烈摇头:“不,我不是日本公民,我是维和军的训练士官,我听命于赵先生。”
“蠢货,愚蠢透顶。”江涛六头皮发麻:“佐藤正义,你必须以日本公民身份跟我回去。”
说话间,还冲佐藤正义猛的眨眼。
然而,佐藤正义好像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我是维和局训练士官……”
沙俄军官笑了:“你知道这位日本公民干了些什么吗?”
江涛六还真不知道:“愿闻其详。”
沙俄军官冷冷道:“他来到我们这里,到处蛊惑矿工、伐木工等工人去敷香郡,罪不可赦。”
江涛六说:“说话是他的自由,你们的人活动范围也属于他们的自由,不是么?”
“不,在这里,法律是由我们制定。小矮子,我想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
江涛六身高一米五七,算是他硬伤。
毛子军官身高一米七八,居高临下。
江涛六觉得遭受了极大的侮辱,愤怒道:“你们这样干会付出代价。”
毛子军官迈步向前,低头死死盯着江涛六:“小矮子,你是在挑衅我们国家,还是挑衅我个人?挑衅国家,是要发起战争么?挑衅我个人,是要和我决斗么?”
来之前,黑田利良曾对江涛六说过,意思意思就行,不用尽心尽力。
只是毛子军官侮辱他,所以才发怒。
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难以承受。
他是个律师,对方是个武夫。
他一米五七,对方一米七八。
他瘦骨嶙峋,对方膀大腰圆。
怎么打?
但他又不愿意低头,只能色厉内荏道:“我是律师,我会用法律,让你付出代价!”
毛子军官不屑一顾:“什么代价?”
唾沫星子喷了江涛六满脸。
江涛六咬牙切齿:“至少让你们付出金钱的代价。”
“滚!”
江涛六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但此时还不能走,不能太敷衍了事,于是在当地找地方住下。
毛子军官去向波亚尔科夫复命。
此人即之前的毛子代表,跟赵传薪还有松平昆阳谈判的那人。
“赵传薪欺人太甚,于情于法,他都不该私自收留我们的犯人。你做得很好。”
此时,身旁一个俄人说:“那列维坦十分可恶,甘愿给赵传薪做走狗,我认为应该重罚他。”
正是和佐藤正义一起来北岛说服苦力南下的毛子,他叫——伊万科夫。
波亚尔科夫深以为然:“不错,好在你悬崖勒马,及时纠正自身错误。”
伊万科夫赶忙表忠心:“我从来没有真正的想要南下,都是他们胁迫的,尤其是列维坦,我建议上官将他除掉。依我看,那赵传薪也不过一人,不如上官带兵杀了他,也让日本人瞧瞧我们的厉害。”
波亚尔科夫面色一滞:“你可真敢说,要不我派你去杀了赵传薪,说罢,你要什么武器?”
“啊我……我不行的,我没打过仗。”
“那你以后就不要瞎建议。”
“是,我只是为我们的国家着想,请您不要责怪。”
波亚尔科夫认为自己有理有据,所以丝毫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叫人去殴打列维坦,让他透露赵传薪的情报。
熟料,列维坦虽然说了维和局的种种,却和佐藤正义一样,咬死了自己属于维和局,不是沙俄公民,只听令于赵传薪。
因此,他没少挨打。
然而,第二天,波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