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代的治安不好,我劝你赶紧搬家,将房子卖出去。”
日本人听了,冷笑连连:“我看你就是那扰乱治安的人,此处毗邻各国租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呸!”赵传薪一口唾沫啐到日本人的裤子上:“你这个品德败坏、不讲素质的小鬼子,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等着吧,我诅咒你家丢东西。”
日本人鼻子好悬没气歪了。
小鬼子这词儿,大概就是从鹿岗镇流行起来了,导致全国都在叫,连在中国其余洋人,都喜欢这么叫他们,用蹩脚的汉语喊一声:“他妈的鬼子。”
“你……”日本人指着赵传薪,刚想要翻脸,赵传薪却背着手走了。
晚上,日本人锁好院门,向租界方向而去。
那里有酒吧,有娱乐场所,夜生活丰富。
他前脚走,赵传薪后脚翻墙进去。
院里豢养一条黑色恶犬,待听得动静,张开血盆大嘴想要狂吠。
赵传薪只须转头望去,目光冷冽,那恶犬一夹尾巴,自狗窝缩回脖子呜咽不已。
赵传薪毫不费力的进屋,物件不分贵重,无一般不收纳,无一般放过,就连那墙皮都给拿光刃刮了去,徒留砖石露出。
做完这些,赵传薪出门却不肯跳墙,从里面门缝,用光刃挑了外面锁头信步而出,面上有一丝做贼心虚算他输。
此处因靠近各国租界,不知从何时起,街边多了许多摆摊的,什么琥珀杯,什么玳瑁盘,犀角象牙一应具备,零零碎碎摆了满地。
多半是变卖家产的旗人。
赵传薪来到摊位前,胡乱的翻找,好东西真不少。
这个摊主不知做什么去了,让旁人看顾。
因人来人往,多有不便,赵传薪便去了摊位侧方翻捡。
此时,有个又高又胖的洋鬼子,挺胸凸肚的站在摊位前,打量问:“这一对羊脂玉碾成的镇纸狮子,多少银子?”
说的是蹩脚的中文。
他错把赵传薪当成了摊主。
赵传薪头也不抬,说道:“洋人与狗,一概不卖。”
旁边真正帮忙看顾摊位的小贩听了瞠目结舌。
焯,这是啥意思?
来这练摊儿,不就为了卖给洋人么?
洋人膀大腰圆兜里阔啊。
心宽体胖的洋鬼子闻言大怒,指着赵传薪:“法克,信不信我砸了你的摊儿?”
“哦,你砸啊,有能耐你砸……”赵传薪每次来京城,不找点茬浑身难受。
洋鬼子还真就对着摊位踢了一脚,好几个瓶瓶罐罐被踢倒,旁的倒也没啥,只是一个笔架因年头长,保管不当虫蛀腐朽,被踢的粉碎。
此时,话说了半截的赵传薪,将剩下的话补齐:“你随便踢,反正也不是我的摊儿。”
洋人:“……”
旁边小贩:“……”
赵传薪起身,拍拍手:“什么破几把玩意儿,没点真货。”
竟背着手想要走。
小贩:“诶,诶,您等等……”
洋人:“站住。”
赵传薪看向小贩:“诶尼玛啊诶?拦我干啥?”
小贩眼睛支棱起,指着破碎的笔架:“这怎么算?”
“你眼睛瞎了,谁踢的看不见么?”
小贩的京片子很溜,应该是个旗人,揪住赵传薪不放:“诶,说你这关外汉子,没见识的土包子,出门半点不着调,没事你招惹洋大人……”
话说了半截,赵传薪回手一嘴巴子扇过去。
啪……
“滚。”
洋人恶狠狠的吼了一声,想从后面抱住赵传薪将他摔倒。
赵传薪撤步,顶肘。
“额……”
洋鬼子膈膜被顶,一口气捣不上来,眼珠子暴突。
赵传薪左肘顶完,拧身,右肘抬高。
洋鬼子下巴中招。
“额……”
却是直愣愣倒了下去。
赵传薪头都没回,直接往前走,到了下个摊儿指着地上,指着一套琥珀杯、夜光杯、犀角杯、玉杯、陶杯、瓷杯等等组合杯具问:“这一套多少钱。”
这小贩眼瞅着赵传薪殴打洋人,竟然忘记了报虚价,恍惚间说:“五十两银子。”
说少不少,但说多也不多。
赵传薪直接掏钱,将一套被子打包就走。
小贩悔之莫及。
没走多远到了头,赵传薪拐进胡同里传送回莫理循图书馆。
不提租界巡捕如何搜索殴打洋大人的嚣张恶徒,不提那蒙受笔架碎裂损失的旗人败家子弟回来如何与洋人计较。
却说日本人从租界回来,发现门锁断裂,不由得大吃一惊。
推门进院,还没发现异常。
可进了屋后傻眼了。
有道是贼不走空。
可未曾听闻,贼走全空,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