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灯拔蜡,睡觉。
第二天早上,老姚头小儿子见赵传薪躲着走
赵传薪再次留下了几百块大洋后,从老姚头家继续南下。
软金甲穿脱太方便了,赵传薪的旅途不再枯燥。
星月给他规划了新路线,少走很多冤枉路。
星月的那八只眼睛,虽说只有四只朝外,但视力也远超于所有碳基生物。
只要没有遮挡物,它能看清可视度下地平线尽头。
赵传薪没用上一个小时,竟然就到了京城外。
在这里穿着软金甲就有些引人注目了。
赵传薪脱甲,收起,戴上眼镜朝京城走去。
紫禁城,太监对慈禧说“老佛爷,海拉尔那边送来了今年的朝贡,可只有两斤夏面,两头野猪,没有野鸡”
慈禧气色糟糕至极,她不敢置信,她都病歪歪成这样了,这点小事太监居然还敢来烦她
正要叫人整治一下这个太监,却听太监说“这里有一封信,是胪滨府知府赵传薪着重交代,要交到老佛爷手中。经多重检验,信没问题,是随海拉尔的贡品一起送到的。”
慈禧怒气一收,虚弱的说“拿来。”
小太监将信奉递过去。
蜡封上盖着“炭工”二字,完好的蜡封确保没人拆开。
慈禧将信递给太监“你拆开来念。”
她拉稀摆带多日,似乎连拆信的力气都没了。
太监拆开后念叨“慈禧你好”
慈禧的呼吸开始急促“”
仅仅一个开头就把她气个不轻。
但语气的确符合赵传薪性格。
太监冷汗涔涔“自从上次匆匆一晤,我身体倍棒,愈发的强健。可我听你身子骨似乎不大妙,鉴于此,往年海拉尔都送十头野猪三十只野鸡,今年我就送你两头猪吧,因为我觉得你和光绪加一起也根本吃不完,吃了也都拉没了”
慈禧自夏天患痢疾,拉稀摆带已久。
小太监不敢念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奴才”
慈禧本来面色苍白,可听到此处,面上竟然有了些血色。
她说话的中气也足了些,沉声道“起来,继续念。”
太监起身,硬着头皮念“其实吧,当初炮轰紫禁城,挺没有必要的,因为我知道你没两年好活头了。但我为何还要这样做实话说吧,我就是想青史留名。等后人提起你慈禧的时候,肯定会咬牙切齿,那老东西没干过几件人事。但大家一想起我赵传薪,哎呦,那个人我知道,牛逼的很,他差点给慈禧炸死了”
慈禧忽然笑了起来。
“呵呵呵,哈哈哈”
小太监听到这笑声只觉得毛骨悚然,直到慈禧是气急了才会发笑。
慈禧笑完说“继续念。”
小太监说“听到这,我估摸着你有点回光返照的意思了,你苍白的脸肯定也有了几分血色。不信你照照镜子,看我说的对吗”
别说,慈禧还真让宫女拿来一面小号西洋镜看了看,果然面色红润许多。
慈禧用牙缝说“那贼子果真料事如神那,继续念。”
小太监翻过一页纸“我掐指一算,这封信到你手里,估摸着在十月二十这天。你一定要坚持住,因为我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或许当你看完信的时候我就到了,也可能晚些,毕竟我不是袁天罡李淳风之流的神算。我来京城的目的,就是为了送你一程,因为十月二十二这天你必死。我希望,你已经想好怎么料理载湉了。啊,让我来猜猜,你莫非要用砒霜毒杀了他”
慈禧剧烈的咳嗽起来。
太监重新跪在了地上,脸色吓得煞白。
不能怪他,只怪赵传薪写的太通俗易懂,读起来太通畅了,嘴一秃噜就读完了。
慈禧咳嗽完,一抬头,见太监宫女都面露惊恐的看着她。
慈禧眼皮跳了跳,动了杀心。
杀谁
她暂且按捺住,让宫女将太监掉落在地上的信纸捡起递给她。
她看向了最后一页“我猜,此时你一定目露凶光,想要杀身旁的宫女太监灭口吧我不想伤及无辜,你最好别那么干。你毒杀载湉,我没意见啊,你随意。我就是过来送你一程而已,真不干别的事。但你要滥杀无辜,嘿嘿,我的本事你知道,别怪我节外生枝。”
慈禧目光狠厉阴沉,但最终还是长叹一口气,将信纸递给宫女“去,去外面把这信烧了。”
宫女福身“是,老佛爷。”
拿着信纸匆匆往外跑。
结果风吹开了最后一页,宫女瞥见了其内容,脸白了白,又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然而一出门,她就被人拉住“信给我。”
宫女小声为难道“老佛爷让我烧了。”
“呵呵,你得想明白了,毕竟以后谁是主子还说不定。”
“这”宫女想起了信上的话,手指头一松,信就被人夺走。
城南,莫理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