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近。
待靠近后,两人放慢马速,赵传薪对杨桑达喜说“不用回你所在牛录了,以后直接在胪滨府做事。”
杨桑达喜尴尬道“这,不合规矩啊”
明眼人都不看好胪滨府。
这是一份苦差事。
“我赵传薪就是规矩”
杨桑达喜“”
别看乘坐火车,并不允许中国人直接到满洲里,但从城外进却并不阻止。
这其实也是一种变相歧视。
他们需要国人帮忙建设,又必须压国人一头。
毛子故意以此来恶心人。
都没经盘问,两人在沙俄士兵的眼皮子底下直接进去。
到了电报所,赵传薪掏钱“你来发,让兵备道转告索伦旗总管,通知他来胪滨府报道。”
见了钱,杨桑达喜自然用心办差,反正不必自己掏钱。
姚冰下地,好奇左右观望“师父,这里是哪”
赵传薪龇牙道“不久以后,这里就会叫胪滨府”
正在写字的杨桑达喜手一抖
电报发过去后,三人在这里等着回信。
不多时,呼伦兵备道给回信。
杨桑达喜看了看,对赵传薪说“呼伦兵备道的宋大人已经知晓,派人通知巴当阿总管。”
赵传薪不置可否。
事情要从哪里着手,来之前他就已经心里有底。
首先,五翼总管心很齐,遇到事总是共进退。
五翼八旗当中,哪些人最骁勇善战
第一应该是索伦人。
索伦人,最早是指居住在西伯利亚和外兴安岭一带的土著,也就是“野女真”“生女真”。但现在,基本指鄂温克族。
再就是巴尔虎人。
他们是当初的布里亚特人迁徙而成。
这些勇猛的民族,几乎快被清廷给薅秃了,好事未必轮到他们,但打仗一定带上他们。
索伦人,差不多是大清最后的一点战斗力上的颜面,却因为热武器兴起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现在,赵传薪也要薅薅他们的羊毛了
没多久,再次接到兵备道的电报。
杨桑达喜面色更加尴尬“大人,巴当阿总管,他,他不来”
这么不给胪滨府新来知府面子,真的好吗
谁知赵传薪好像一点都不生气。
“告诉我索伦旗怎么走,你且回衙门听命。”
“大人,你”
“别废话。”
“是”
赵传薪和杨桑达喜出了满洲里,让杨桑达喜将马一同牵走。
“牵走了马,大人如何去索伦旗坐火车么可我们才出了满洲里”
这次,赵传薪都懒得解释,背上了早就习惯了的姚冰,踩着缥缈旅者,在杨桑达喜面前便呼啸而去。
杨桑达喜看着留下的一道烟尘,和已经远去的人影,不禁瞠目结舌这是什么妖法
草原上奔袭,格外的简单。
赵传薪火力全开
仅仅半小时,就抵达了索伦旗所在地。
索伦旗聚居地在海拉尔城城南外。
他们似乎正在举办某种仪式,升起了篝火在旁边载歌载舞。
赵传薪收起缥缈旅者,放下姚冰,牵着姚冰上前抓住一个挎着弓箭的草原汉子说“我是新来的胪滨府知府,带我去找你们的总管巴当阿。”
这汉子毫无恭谨可言,上下打量赵传薪“新来的知府什么知府不是刚改都统衙门为兵备道,怎地又改成什么府了”
赵传薪不说话,只是冷冷看着他。
汉子也不怎么怕,梗着脖子与赵传薪对视。
周围人见势不妙,心很齐的逐渐围拢,将赵传薪围在中央。
此时,有个粗犷威严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总管,有人说他是知府,来寻你。”
那汉子眼睛还死死瞪着赵传薪,头也不回的喊。
人群分开,一个穿着长袍,戴着大檐帽,满脸丘壑的男人走了过来“竟是胪滨府的知府到任,有失远迎”
边说边拱手,礼数到了,但也不怎么恭敬。
吹吹打打的乐器休息,唱歌跳舞的人暂停,人们都好奇的看着这边。
赵传薪摘了牛仔帽,扣在姚冰脑袋上。
他乐呵呵道“巴当阿总管”
“正是下官。”
“叫你为何不来”
巴当阿老脸一尬。
妈的你才刚发完电报,怎地就到了不是说在满洲里发的电报么坐火车也没这么快啊飞来的
他却不知,一般鸟的速度都赶不上赵传薪跑的快。
巴当阿咳嗽一声“下官,下官须得听从兵备道命令,不能随意离开。”
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赵传薪也不废话,当即道“今后,不必听兵备道,听我赵传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