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来这里建厂投资实业。
医院、茶馆、戏院、钱庄、银行、酒楼等商号密集,店铺林立,车水马龙,人群熙攘。
赵传薪在街头还看见了一辆汽车晃晃悠悠的驶过,而百姓则见怪不怪。
反而看着穿着甲胄的他,露出了满脸古怪。
大马路头道街为玉器街市,二道街为日用百货,三道街为瓜果市场,西三道街有钱庄,其间有鞋帽、服装、糕点等商铺,伴随着说书、卖唱、杂技等民间艺术,还有书店、酒馆、茶馆、浴池、理发店及影院。
赵传薪爱凑热闹,先是听了一段说岳,看了顶罐子的杂技,看了一会儿五大三粗的黑汉咋咋呼呼练假把式。
旋即买了糕点和卤货进了澡堂子。
好大一个木桶里面,围坐了好些个人,充斥着一股汗臭和臭脚丫子的味道。
若非赵传薪闻臭液的味道习惯了,非得给他熏吐了不可。
池子表面,浮着油膜、泥卷子,画面不用打马赛克,因为池子里的水浑浊的根本看不见底。
他立刻召来伙计“给我单独准备个木桶,添干净的热水,最好弄个雅间。”
伙计臊眉耷眼“客官,这个,真没有。”
“没有雅间,在这旁边给我添个木桶也成。”
“客官,这个也没有。”
赵传薪眼珠子一转:“哎呀我头皮痒,哎呀水太凉,这澡我不能洗了,你退我门票吧。”
“”伙计指着墙上挂着的一个牌子“概不赊欠,概不退票。”
伙计的话,引起大池子里的一群汉子哄笑。
“莫非没长毛不敢脱衣服”
“嘿嘿,他还矜持上了”
“当自己是娘们呢”
赵传薪大怒“一群狗东西,真当马王爷没有三只眼”
他伸手,发动旧神坩埚烙印,将池子里的热量吸收。
刚刚还嬉笑嘲讽的汉子,顿时抱膀子“哎我焯,咋这凉呢”
“冷飕飕的。”
“伙计快去瞅瞅,他妈的煤涨价了不成,咋不烧火了”
赵传薪啐了一口“啊tui,冻死你们这帮孙贼”
他得意洋洋走了出去。
留下一群汉子气的跳脚。
赵传薪去了三道街,在瓜果市场溜达,看见有小贩挑着两矿血红血红的绵软小果。
这玩意儿叫婆婆头,学名覆盆子。
赵传薪在鹿岗镇没少吃,顿时叫住小贩打听价格。
几个铜板一斤,便宜的吓人,赵传薪大手一挥“两筐,我全包了。”
小贩心肠还怪好“这果子酸涩,吃多了腹痛。”
“无妨,我的胃是铁打的。”赵传薪笑嘻嘻的给了钱。
有行人面露嘲讽。
一来这东西是穷人吃的,二来买这么多不少钱,都觉得赵传薪是冤大头。
颇有种看别人花大价钱买愚人金打眼的看热闹心态。
赵传薪也不以为意。
他买了李家大饼、老韩头豆腐串,然后进了一家理发店。
理发店内,有几个顾客,除了阴阳头刮前额的,赵传薪还看到了几个留着形状特别小胡子的日本人。
他暗道了一声晦气。
“伙计,给莪修理修理头发。”
伙计踮着脚,摸了摸赵传薪头发“哎呦,客官,你这头发有点硬。”
自赵传薪在南方刮过一次光头后,发丝越来越粗,越来越硬。
他以前的发质偏细偏软,而且因为熬夜抽烟,掉发日益严重。
现在那些毛病都没了,头发多的让他有些烦恼
也不知道是因为生命力太旺盛的关系,还是这个时代的吃食里面没有各种狠活的缘故。
旁边有个微微秃顶的日本人,正刮胡子,眼角余光瞥见了赵传薪,酸溜溜道“胡须竟如此浓密,也不知里面是否藏着虱子跳蚤”
这年头留胡子的人有很多,但胡须浓密者却很少,上街头满眼都是鼠须,就像康有为那种。
赵传薪骂骂咧咧“管你鸡毛事”
日本人“”
他大怒,推开剃头匠,起身骂道“八嘎”
见日本人发怒,旁观者战战兢兢。
此时无论是清廷,还是当地百姓,在心理层面,既有些打怵日本人,又想要压过他们一头。
赵传薪随手夺过剃头匠手里的刮刀。
唰
嗤
日本人脸上被豁开一道口子,皮肉翻开,血流如注。
“焯尼玛的,聒噪。”
日本人吃痛,用手都堵不住伤口汩汩流血,赵传薪的这一刀,几乎将他脸给豁开了。
众人都吓傻了。
赵传薪将刮刀在剃头匠的抹布上擦干净血,在指间转了两圈。
日本人指着赵传薪“呜泥咬扶触带家”
“话都说不明白,你叽叽歪歪尼玛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