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悠吗”赵传薪挥舞着令威尔逊眼晕的鹤嘴锄“胡子都没白,难道你不该奔赴第一线上工吗”
“我”威尔逊有些怕怕的说“我负责技术问题。再者,煤矿未必能坚持下去。”
赵传薪揪住他的后衣领“前头带路,见见管理层,我有话要说。”
威英闻言赶忙道“赵先生,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要是让赵传薪知道他从中作梗,不得秋后算账吗
赵传薪眼睛一支棱“走什么走午饭还没吃就走,那不是我们关外人的待客之道,敢走把你三条腿打折”
威英脸一下就垮了下来。
九房中的公事房内,所有管理层聚集于此。
林贵君白话的嘴角起白沫儿“诸君,听我一言。眼下,要么我等失去营生,要么奋起一搏”
煤师插嘴“万一,赵先生要复工呢”
林贵君眼中精光一闪“若要复工那便更好,曾经我们齐聚一堂抵抗洋人,直到煤矿易手,面临英国鬼子欺压,不得不低头。如今,又是我等崛起时机但我觉得,赵传薪不懂矿务,而英军或许正在集结北上,赵传薪怕是难以守住煤矿无论如何,都是难得的机遇”
众人眼睛有些发亮,是啊,回头他们重新团结,自上而下分润好处,回到巅峰时期。
当然,巅峰时期也就是腐败最严重的时期。
正在此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高大的须发浓密的英朗男人,穿着青衫,薅着威尔逊的后衣领进来。
后面还跟着周学熙和威英。
林贵君的话戛然而止。
赵传薪看了一眼威英。
威英赶忙上前“这位是赵传薪赵先生,今后开平矿归赵先生所有。”
屋内众多管理层面面相觑。
林贵君咳嗽一声,面对老板本能的想要卑躬屈膝,可转念一想,要开风气,需要大勇气大毅力,他可不能显得奴颜婢膝。
所以挺胸叠肚,迈出一步“赵先生,敢问,咱们开平煤矿是要停采吗”
威尔逊被擒住,心里忐忑的要命。
这时,他主动开口介绍“赵先生,这是林贵君,是汉人总办。”
赵传薪看了一眼林贵君“赵某读书破万卷,书上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你这名反其道行之,是专门要给光绪帝当舔狗是吗”
“”林贵君涨红了脸,刚刚蓄起的气势,直接告破。他愤怒道“赵先生为何侮辱在下”
赵传薪拎着鹤嘴锄指着林贵君“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在我面前装逼呢”
“”
林贵君看着鹤嘴锄,略微有点怂。
但他转念又想,如同赵传薪这等爱国人士,虽然对洋人凶残,可顾及名声,应当不会对自己人下手。
仗着这一点,他又梗着脖子说“赵先生应当给在下道歉”
威英虽然担心这些人会说漏什么,但又觉得幸灾乐祸。
闹吧,闹起来才好。
赵传薪调转鹤嘴锄,用把手朝林贵君的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抡了一下“妈的长了个欠削的脑袋。”
林贵君“哎呦”一声,脑袋立即鼓起大包。
他惊怒的望着赵传薪。
赵传薪确实没想怎么着,毕竟都是国人,不能说顶撞自己就杀人,那不成了心理扭曲的变态了吗
赵传薪将威尔逊推到一旁,一手扶腰,一手扛着鹤嘴锄说“今后,开平煤矿就归我赵传薪了。我准备让开平煤矿和滦州煤矿合并,但眼下该怎么干活还是一样的,一切照旧。”
旁边的周学熙提醒“叔父,与滦州煤矿合并一事,还须从长计议。”
没看账本、没收到袁大头的消息前,周学熙是同意合并的。
赵传薪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是吗是不是滦州煤矿也要卖赵某现在有钱,50万两银子卖不卖”
“”周学熙讪笑“叔父说笑,滦州煤矿可不止50万两银子,连器械钱都不够。”
他知道赵传薪刚得了78万两,好家伙,买滦州煤矿都不舍得全掏出来。
林贵君这时候捂着脑袋上的大包,面色狰狞跳脚说“赵先生,你欺人太甚,在下是开平煤矿的总办,没有莪发话,谁也不会开工”
赵传薪古怪的看看林贵君,再看看九房其他管理者。
见一些人隐隐站到了林贵君身后,他们都是遗留下来的广东派系以及依附者。
剩下的人,有的低头,有的往后退。
赵传薪眯起了眼睛“你们都听林贵君的”
无人说话。
赵传薪指了指一人“你,过来。”
那人左右看看,最后确认赵传薪叫的就是他。
他步子沉重,慢腾腾出列。
赵传薪问“你是干啥的”
“回赵先生,小的姓于,是个把头。”
“于把头,你是听林贵君的话,还是听我的话”
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