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一个枪套插着马牌撸子,一把刺刀,马背上的枪袋里还放着一把温彻斯特1897。
负重惊人,却各个站如青松。
只寥寥十余人,但一群人面无表情的站着,就释放出令人压抑的煞气。
金牙成和大口昌等人见了,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我焯怪不得大缸桃回去极力吹嘘鹿岗镇保险队有多牛逼,如今一看,放眼整个世界的标兵中,那也是精锐中的精锐。
哪怕是清廷的新军士兵和这一比,也犹如云泥之别。
不等高丽上前,裹着羽绒服的姜明辛就飞奔而去“娘,俺可想死你了”
苗翠花一把将闺女抱怀里,轻松的将她举了起来,稀罕的不行。
姜明辛头拱了拱苗翠花,抬着冻得红扑扑的小脸问“娘,你的力气咋变得恁大”
“娘吃得多,力气就大了,你却更重了,娘不是叫你控制控制吗”
瑞秋克维斯凑上前来“花姐,你女儿长得可真漂亮。”
不是恭维,说的是实话。
小丫头虽然有些圆润,但皮肤水灵,五官精致而明朗,无论东西方审美,都得叫一声好。
“谢谢。”
高丽牵着李安阳的手上前接过苗翠花的手提箱说“老累了吧马车在站外,赶紧上去暖和暖和。”
苗翠花没动,先给高丽介绍众人身份。
高丽说“我叫李根璟,大家叫我高丽就行。来俺们鹿岗镇别外道,当自己家一样昂。马车在外面候着,各位提箱子跟俺们走,手里有枪不便放下就不帮你们拎了。住宿啥的都安排好了,晚上给你们接风洗尘。”
高丽只是绰号而已,高丽的原名李根璟,他是鲜族出身,鲜族此时起名字的特点是,父亲五行属性是水,儿子名字里就要带木,故而中间名是“根”。
最后的璟字,指玉的光彩,放在名字里,寓意出身微末,却依旧光彩照人。
可见高丽的父亲也是读过书的。
至于“高丽”二字,则是当地人给鲜族人起的绰号,实际上高丽的祖辈就已经和汉族同化,生活习惯并无多少不同。
大家都管他叫高丽,一来二去,都知道高丽,说起李根璟,鹿岗镇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知道说的是谁。
金牙成、大口昌和李梓宁注意到,高丽带人离开车站的时候,那些日本人点头哈腰恭送出去。
“够威,够劲,够犀利”金牙成服气。
在港岛,哪怕是何启和冯华川那一类有威望的人,见了洋人和日本人,至少也要以礼相待,丝毫没有优越感。
可看高丽等人的样子,完全不将日本人放在眼里。
乃至于日本人好像自认低人一等。
大口昌抓耳挠腮“咱们低调些,万万别招惹这群汉子。我刚数了数,叫高丽的汉子,马背上两把枪,腰间两把枪,一把刀,一把斧头,怀里都是弹药好吓人哩。”
他们这些混迹江湖的人都不敢吹牛逼了。
出了站,被冷风一吹。
金牙成、大口昌和李梓宁都禁不住打哆嗦。
太特么冷了。
西北风呼啸而过,刮脸上犹如刀割。
风将棚顶雪沫子吹下,落进脖颈的缝隙中,那种酸爽,叫一群南人恨不得转头重新上火车回南方。
外面停了四辆四轮马车,高丽说“快上车快上车,车上有炭炉有给你们备的棉袄,这家伙给冻得走道都顺拐了”
几人赶紧上车,那炭炉烘了很久,里面暖和的很。
高丽等几个保险队成员翻身上马,穿的那么厚实,可动作干净利索,显然骑术极佳。
上马后,立刻有两人打马先行,去前路探路。
其余人分为前后两队,将车队夹在中间。
他们围着羊毛围巾,堵住口鼻,每个人都戴着墨镜,遮挡雪地的反光。
片刻,围巾外就挂了一层霜,远远看上去好像长了一片花白的胡子。
那一身灰白的棉大衣,在雪地里的时候变得不起眼,可以想象,如果趴在雪地上,可能十几米内都无法发现这是大活人,隐蔽性极佳。
车里的金牙成见了,啧啧称奇“训练有素,虎狼之师,令人大开眼界。”
大口昌说“北地苦寒,亏得他们还能在外面骑马,换成是我冻也冻死了。”
马车里,除了炭炉、棉袄还有准备的点心。
点心是裹着糖霜的江米条、面炸的干果等等,都是高热量食物。
他们被冷风一吹,还真觉得饿,赶忙塞嘴里咀嚼。
金牙成苦笑“在港岛,这玩意儿白给我我也不吃。现在吃着可真香。”
比起南方精致的点心,鹿岗镇的这些零食就显得粗粝。
可人冷当然需要热量。
大口昌在挂霜的车窗上哈了一口气,用手指头蹭了蹭,向外望去“这路面可真平整,马车坐着也舒坦。”
因为路好,回鹿岗镇的速度,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