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祭司发话,吟唱不能有外人在场,所以这两天晚上赵传薪都是自己睡的。
而且就这居住环境,加上身体虚弱,赵传薪也没心思干别的。
所以,当瑞秋克维斯来的时候,发现只有赵传薪自己,在黑暗中瞪着俩大眼珠子。
瑞秋克维斯有点害怕,小声试探的喊“本杰明本杰明伊森”
没动静。
她继续小声喊“本”
赵传薪终于开口打断她“请大大方方的叫出声,不要鬼鬼祟祟像要偷人一样”
瑞秋克维斯闹了個大红脸。
她摸黑进屋,去桌子的地方摸索油灯。
赵传薪懒懒的躺着没动,任凭她操作。
茅草屋连个窗户都没有,月黑风高夜,瑞秋克维斯真成了睁眼瞎,赵传薪听声辨位,她已经到了近前。
赵传薪忽然开口“你要是踩到我,我可是会叫的。”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瑞秋克维斯本就紧张,脚下一个踉跄就向前扑倒。
赵传薪视力好,并且已经习惯了屋里的黑暗,影影绰绰的能看见她,下意识的伸手接了一下。
但是此时他比较无力,没撑住,瑞秋克维斯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茅草屋里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赵传薪终于开口“你给我压麻筋了姐姐,起开好么”
说来奇怪,瑞秋克维斯此时能看清了,她挣扎起身。
“哎呀,我不是有意的。”
“哦,我懂,我都懂。”
“你懂什么”
瑞秋克维斯很久没有施展她撩男人的招式了。
赵传薪大煞风景“我懂这里很黑,而你是真瞎。”
“你”
风灯被点亮,照出了瑞秋克维斯嗔怒的脸。
赵传薪似笑非笑“你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是迷路了吧”
瑞秋克维斯已经完全恢复了镇定“我当然是来找本杰明的,这么晚他还不回去。”
“哦。”赵传薪心如磐石,脸上更是古井无波“他不在,你可以走了。”
瑞秋克维斯脸上闪过愠怒。
她在旁边的蒲团上坐下,露出了久违的小女儿作态“我偏不走了。”
赵传薪依旧面无表情“那行,晚上我搂你睡。”
“呸。”瑞秋克维斯下意识的玩起了欲擒故纵那一套“你想的美。”
欲拒还迎。
“那真可惜,我不想了,你可以走了。”
“”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瑞秋克维斯没走。
她撩了撩额前的乱发“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比拉屎从来不脱裤子的人稍微强点,但不多。”
“真恶心。”
“呵呵。”
瑞秋克维斯穿着长裙,坐在蒲团上的时候,双腿并拢放在一旁,这个女人很会演一种贤淑范,偏偏又极懂得利用女人的优势撩拨男人达成某些目的。
只是屡屡在赵传薪这里吃瘪。
她看着赵传薪的脸,说“这里的夜里好安静啊,比北塔里敦还安静。”
赵传薪挑了挑眉“你认真的吗没听见附近抑扬顿挫的哼哼声吗难道你以为那是森林的动物发情的叫声”
瑞秋克维斯抱着双膝,白了一眼“下流。”
见赵传薪笑而不语。
她又说“对了,本杰明去哪了我还以为他在你这里。”
感情才想起儿子。
赵传薪说“我让他去找基希伐木去了,一会儿就直接回去了。”
瑞秋克维斯抿了抿嘴说“你之前说莪唱歌好听,我再唱一次,你听听有没有进步。”
赵传薪算是看出来了。
这个女人不太想走。
他无所谓道“行啊,洗耳恭听。”
瑞秋克维斯开口,唱的还是那首赵传薪交给他的凯尔特风格的sava daughter。
声音不大,但她的声线很特别,这首歌在这种安静的夜里格外空灵。
正常来说,夜里赵传薪听歌,听着听着就会瞌睡。
可瑞秋克维斯的歌声却让他起鸡皮疙瘩,愈发的清醒。。
“唔唔唔”后面的吟唱更加空灵。
赵传薪听的倒抽一口凉气。
这或许就是许多人喜欢去现场听演唱会的原因。
太震撼了。
没有任何配乐,却叫她还原了这首歌的灵魂。
歌很短,她唱完,眨巴眨巴眼看赵传薪“怎么样”
赵传薪很认真的想了想“底气不足,音调不准,气息不足,过于依赖喉咙发力,胸腔没有打开共鸣,导致后半段有破音出现”
瑞秋克维斯越听,脸色越黑。
自从赵传薪说她有唱歌的天赋后,她就经常练习。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喜欢和赵传薪待在一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