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纽约九月份夜里的秋风凉如水,浓稠夜色中,以赛亚将身体蜷缩在寒酸单薄的亚麻衫里,缩着脖子道“他只发了个电报,那边就汇款了,钱要在商业银行清算验证,一周就能到账。”
亚伯拉罕科恩看的是赵传薪在筹钱这件事上,是否说谎,能力几何。
而大史密斯生活没那么拮据,更想知道赵传薪筹了多少钱。
他问“多少”
要说这个,以赛亚就不困了。
他得意的伸出食指晃晃,与有荣焉。
大史密斯皱眉“一千”
以赛亚摇头。
大史密斯不耐烦“少他妈卖关子”
以赛亚不敢得罪大史密斯,赶忙道“是一万。他就发了几个字,就弄到了一万美刀”
大史密斯握了握拳头,那可是一万刀
棉花夜总会并不是他们兄弟的产业,最多算合伙人而已,主要帮忙看场子。
一万美刀,对他们来说绝对算是大手笔
大史密斯抽一盒骆驼牌香烟才15美分,吃一份意大利面35美分,一块高等餐厅切割西冷肉牛排也不过15美元,亚伯拉罕科恩的公寓月租金75美元
原本大史密斯没在意餐车生意,可现在听了一万块的数额后,忽然觉得这生意大有可为。
关键是他觉得赵传薪有能力弄到更多钱
岂不是可以大胆展开来想,这生意的盘子,只要赵传薪愿意,还能放大数倍
更别说穷逼亚伯拉罕科恩,呼吸都变得粗重“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亲眼所见。”
第二天,赵传薪发现这些人铆足了劲给他办事。
大史密斯是个不苟言笑的黑人,光头,胡子一大把,且乱糟糟的。
刚开始打眼一看,赵传薪还以为碰上了真人瑞兹。
他能感受到这货很兴奋,但却一直板着脸。
然而,连续数日,众人忙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依旧没有查尔斯贝克的消息。
亚伯拉罕科恩甚至带人在纽约的几个警局门口蹲守,得知查尔斯贝克已经有些日子没去上班了。
就在赵传薪快要放弃,准备带等的急了的约翰勃朗宁回库尔德克斯的时候
亚瑟龚帕斯带着他闺女玛格丽特龚帕斯,来到了棉花夜总会。
亚瑟龚帕斯看着进进出出的黑人,觉得很不自在。
倒是玛格丽特龚帕斯饶有兴致的打量夜总会的画报,并且说“爸爸,你看那只黑猫,好凶哦。”
这几天,玛格丽特龚帕斯身上的淤青逐渐消失,皮肤重新变得白皙,脸蛋也有了血色。
亚瑟龚帕斯笑了笑,然后对从外面回来的以赛亚说“嘿,我们见过面。我是来找你老板的。”
以赛亚顿住脚步,用古怪的目光打量这对父女“是你们啊。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带女儿来夜总会的。”
亚瑟龚帕斯尴尬的笑了笑“医生建议我多带她出来走走,对病情有帮助。”
以赛亚耸耸肩“你举起手,我要给你搜身。”
亚瑟龚帕斯觉得受到了侮辱“难道我会带着武器来见你老板吗我是来帮助的。”
“抱歉,现在是多事之秋,我们老板的命金贵着呢,我们都要靠他吃饭。”
亚瑟龚帕斯气够呛,最终却还是接受了检查。
他记得,上次这些人对赵传薪还没那么恭谨,才几天不见,怎么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玛格丽特龚帕斯抬头,眨巴大眼睛看着以赛亚“我没带武器,不用搜身,莪是伤害不了一个法师的。”
以赛亚龇着大白牙“当然,女士,你是免搜身的。”
包间门打开,亚瑟龚帕斯见赵传薪坐在桌后,衬衫马甲,头发一丝不苟,正看着一摞账目入神,手里掐着的烟,烟灰积累半指头长也没有抖落。
这些账目,是赵传薪的操盘手托马斯劳森送来的。
因为赵传薪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查了半天账,没发现哪里不对。
听见声音,赵传薪抬头。
见龚帕斯父女来了,他露出个灿烂的笑脸“呦,这不是魔鬼小姐姐么”
亚瑟龚帕斯老脸一黑,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们一家子唯恐让玛格丽特龚帕斯旧疾复发,所以对任何有关地狱、魔鬼和死亡的话题都闭口不谈。
熟料赵传薪张口就来。
玛格丽特龚帕斯笑脸僵住。
赵传薪哈哈一笑,起身走过去掐掐她的脸蛋,捏的都变形了“来,让我看看,还有没有魔鬼的影子。真是的,没有魔鬼的世界真寂寞”
玛格丽特龚帕斯“”
她觉得魔鬼永远都不会选择她了,因为眼前这人惹不起
亚瑟龚帕斯赶忙岔开话题“我为你带来了查尔斯贝克的消息”
赵传薪精神一振,赶忙道“哎呀,真是的,以赛亚你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看座上茶玛格丽特,你感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