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从夜总会里走出,不禁感到诧异。
尤其,话事人明显是那个亚裔
他就更觉得稀奇了。
此时在纽约的牛鬼蛇神,向来泾渭分明。
黑是黑,白是白,黄是黄,棕要靠边站。
什么时候,这些人能混一起了
李希龄在后面小声道“大佬,前面那个高个子,想来就是冒充陈宜庚的人了”
他旁边有个一米七,很精瘦的汉子,愤愤不平道“此人冒充我,差点害死我,纽约警局要让我坐电椅”
本来他在曼哈顿看守所羁押,因为发生了这码事,被李希龄花了一笔不菲的保释金给提了出来。
司徒美堂眉头深深的皱起“此人的气质,让我感到很熟悉。但我又确信没见过他”
三人说话间,见那高大的青年已经走了过来。
他身后乌泱泱的跟着约么四十多号人。
安良堂这边手里刀枪棍棒各式武器纷纷紧握。
一场殴斗一触即发
司徒美堂就听那高大青年嬉皮笑脸的开口“咦你们这是干嘛堵在这里,影响多不好,这得踩坏我们多少花花草草”
司徒美堂愕然
怎么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他斟酌开口“你”
赵传薪打断他“你什么你别以为你年纪大,我就不让你赔钱我也不讹你,随随便便拿五百美刀就行。”
“”司徒美堂懵了。
李希龄跳了出来“你敢嫁祸给我们的人,今天你不给个交代,别想走出这里”
赵传薪一听,哦,应该是“陈宜庚”这个名字出问题了。
但这种事,必须先手制造道德制高点。
所以赵传薪愤怒道“什么嫁祸我陈宜庚今天把话撂在这,谁也别想血口喷人”
真陈宜庚听了,叫起了撞天屈“大佬,你们听听,他果然在冒充我”
司徒美堂觉得今天的事,多少有些邪门。
见赵传薪嬉笑怒骂,他这辈子经历了许多事,但真没碰上这么一号让他心里没底的人。
于是无喜无悲,语气平和道“朋友,你做事不守规矩,殊知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该冒名顶替我兄弟的名头”
赵传薪翻了一个白眼“我陈宜庚上能拳打六十岁老头,下能脚踢七八岁孩童,需要冒充他他也配”
“”
真陈宜庚气的跳脚“大佬,你看他这是在毁我的名声”
赵传薪心知不占理,他干的那些事,能判几十个来回的死刑。
虽说天下重名者多不胜数,可偏偏当初伊迪斯罗斯福给他杜撰信息的时候,填写了“安良堂”。
这其实就无可抵赖。
所以他摆摆手“好了,不要胡搅蛮缠,你们哪里来哪里去吧,我们餐车帮也不是好惹的。”
明明理亏,偏偏还要装大度的人是最可恶的。
真陈宜庚自小习武,脾气暴躁,闻言气坏了,他不等命令,嗷唠一声朝赵传薪冲了过去。
赵传薪被他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
可还不等他有所表示,身后的马库斯恩克鲁玛反应很快,上前用胸膛挡住了真陈宜庚的拳头。
这一拳对他的抗击打能力来说,本就是毛毛雨,加上有刚毅甲卸力防护,就更加轻飘飘的不算什么。
他飞扑上去,将真陈宜庚用胳膊死死箍住。
他身高臂长,箍住真陈宜庚的时候,将他的双臂一起夹的死死的。
巨力袭来,任凭真陈宜庚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这一手,把所有人看呆了。
两米的壮汉,制服一米七的男人,和成年人摆弄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马库斯恩克鲁玛除了害怕幽灵和魔鬼外,其余什么都不怕。
且对赵传薪死忠,言听计从
他转头问“老爷,要不要打死他”
上次,本杰明戈德伯格就让他打死了洛克菲勒派去的打手。
傻大个对打死人这件事,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说的好像和谁吃饭那样稀松平常。
“诶,算了算了,这人不懂事,咱们不跟他一般计较。”赵传薪汗颜。
本来就冒充了人家,现在再将人打死,多少有些亏心了。
“哦。”马库斯恩克鲁玛很听话,将真陈宜庚放开。
是否是练家子,在巨大的吨位差面前不值一提。
真陈宜庚憋屈的跳了回去,只敢在司徒美堂身后对赵传薪和马库斯恩克鲁玛怒目而视。
好好的一场群殴,愣是变成了回合制。
司徒美堂脸色沉了下来“看来此事今天难以善了了”
说着,他就想发号施令,群起而攻之。
赵传薪终于不耐烦了,用汉语冷冷道“老子想以德服人,别给点逼脸昂”
司徒美堂听了却是一愣。
关外口音
“以德服人”这个口头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