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黑骨仁“记住你今天的话,赵某下次来,要看见港岛再无这类伤天害理的勾当。做不到,下次我血洗你们和字头”
黑骨仁打了个冷战“在下一定做到”
赵传薪不再说话,带着李之桃等人朝巷子外走去。
等赵传薪已经骑马走出好远,巷子里的人仍然一动不敢动。
一阵风吹来,咸湿的海风,吹不散巷子里的血腥味道。
“坐,坐馆”
黑骨仁茫然抬头,看看出声的堂主,又看看四周地狱般惨象,血液已经汇聚成溪,流到了他的膝盖,浸湿了他的长袍。
黑骨仁挣扎着爬起“你们可有异议”
“没,没异议。”
“听坐馆的,啊不,听赵掌门的。”
黑骨仁点点头“以后,把那些丧良心的生意,都停了吧。”
有人犹豫了一下,先看看巷口,才小心翼翼问“坐馆,那我们今后靠什么吃饭”
黑骨仁叹口气“扛包,做苦力,干什么都饿不死。”
“坐馆,既然赵掌门不让我们干,我们何不去求他开恩,像那些加入玄天宗的堂口一样,做些正经买卖呢”
如果说去求人,当然是黑骨仁这个坐馆去。
但是,他此时对赵传薪有关的一切,都抱着极大的畏惧,实在不愿意去找玄天宗。
可是,看着周围充满希冀的目光,他顿时感到亚历山大。
或许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此时他要说金盆洗手,怕是都没那么容易的。
“我再想想”
这些人的心情复杂,赵传薪却差不多已经忘记了刚刚的战斗。
他哼着歌,在前面走。
后面,裁决团有些沉默。
大东小声问“大哥,掌门是怎么做到刚杀完人还面不改色的”
李之桃看看前面骑马高大男人的背影,
小声回答“你是没去北边,你要是看看那些鹿岗镇保险队的人,你就懂了。他们各个身经百战,也能做到掌门这样。咱们这小打小闹和真正战场不同。”
“大哥,你总提保险队,他们真那么厉害吗”
李之桃苦笑“岂止是厉害英国鬼子的大头兵厉害吧在不动炮火的情况下,我觉得保险队打两三倍的英国鬼子不成问题。有一些老队员,他们身上穿着掌门那种防弹衣,机枪子弹都打不穿。他们不光是装备厉害,更是弹无虚发,身法鬼魅,连刺刀也很强,骑术能和沙俄的哥萨克骑兵一较高下。”
这话李之桃在训练裁决团的时候,已经说了无数遍了。
但大东依然无法靠想象力,想出那些保险队到底有多厉害。
赵传薪回头“嘀咕什么呢,赶紧找个地方吃饭,饿死了。吃完回去休息。”
玄天宗掌门率裁决团血洗和字头的消息,飞快的在港岛传开。
“好吓人的,血流成河。”
“真的假的”
“真的,我亲眼所见,和字头的各个堂口,他们人抬出去了至少三四十具尸体,跑马地的红毛坟场,都要埋不过来了。那些洋鬼子教堂的教士说死的人太多,不让埋。”
“艾玛,裁决团真残忍。”
“残忍个屁黑骨仁吓破了胆,赵掌门告诉他,以后不许开鸦片馆。还放话,谁做鸦片生意,就是跟他过不去。和字头就是他们的下场。”
“赵掌门做得好如果没有鸦片,就再也没人会叫我们东亚病夫了。”
“那是,你是不知道,和洪盛的堂主,被赵掌门一个眼神给吓死了。张飞在长坂坡,还要吼一嗓子才能吓死夏侯杰,赵掌门连吼都不用,轻飘飘看过去,就把他给吓死了。”
“干里娘,一个眼神吓死人你怕不是在唬我”
“爱信不信”
旺角。
这里有一栋楼属于玄天宗,在石澳半岛的总部没建好之前,这里就是常驻办公地。
副掌门的办公室里。
赵传薪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光宗,你想要什么礼物,我去美国给你带回来。哎,人太多,估计礼物要用船拉。”
他带人吃完了饭,就来到这里,睡了一觉,第二天才和李光宗见面。
李光宗忙摆手“可不能胡乱花钱了先生,我什么都不缺。”
“花什么钱都去国外了不需要花钱。”
李光宗的反应和双喜截然不同,他语重心长道“先生,你在天津城杀了一个摄影师,得罪了纽约时报。那个记者,将你的事情夸大了报道,美国铺天盖地都是讨伐你的声音。”
赵传薪没当回事“讨伐就讨伐呗,靠叫唤要是能成事,驴早就统治世界了。”
“”李光宗知道,先生向来是懂歪理邪说的。他从另一个角度剖析“先生,你这次去美国,目的是什么”
“赚钱那美国百姓心善,这次他们要破费了。”
李光宗循循善诱“是靠抢银行吗还是靠抢美国百姓”
“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