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要不俺跟你一块去吧,俺也挺擅长取钱取货的。”
赵传薪哭笑不得“你还是老实干你的连长吧,我这一走,至少要半年,说不定更久。鹿岗镇还需要你们保护呢。你看小鬼子一点都不消停,间岛那边我刚收拾完他们,这就敢来鹿岗镇试探。”
“也是。”
双喜略显失望。
见状赵传薪说“别急,我是先头部队,等打下一片江山,你们随便去浪。大清江河日下,最多四五年残喘时间,寿终正寝是它的归宿。”
双喜本能的觉得一喜,因为赵传薪能掐会算,正经说的事鲜有落空的。
但转念一想,大清亡不亡的,好像和他关系不大。
说笑了一阵,赵传薪带人上了火车。
这一站除了他们几人外,竟然没人上车了。
赵传薪和苗翠花在火车车窗,朝车站的双喜摆手再见。
双喜跟着火车跑了一段,追不上后才脸上带着不舍的停下脚步。
“狗日的世道,要是俺们兄弟们永远不死人,永远不分开多好。”他咬咬牙,回头看了一眼日本人的尸体,对脸上带着巴结的笑的工作人员骂道“都几把怪你们日本人,草泥妈的小鬼子”
工作人员满脸无辜“”
你们分别跟我有什么关系
“算了,连长,我们走吧。”
保险队的人最喜欢跟双喜接触。
别看双喜性格冲动而好战,但对自己人他很少发火,又极其护短。而且,双喜的性格最单纯,乃至于有些天真。
有事他第一个冲,有好处不会落下任何人,他最讨厌分别,有兄弟战死他会哭的像个孩子。
火车上,
李叔同见赵传薪还在望着车窗外已经看不清的车站,
就说“真羡慕你们兄弟间的感情。”
赵传薪极少会流露真情,他马上撤回视线,乐呵呵转移话题“大才子,会玩吉他吗”
李叔同愕然“这个,未曾学过。”
赵传薪看看周围人没注意这边,手一伸,多了一把吉他。
李叔同瞪大眼睛,想要追问,赵传薪说“这是法术什么都别问。你听我给你弹一段。”
还是那段谁的前奏。
他就会这么一段。
李叔同惊讶的看着,见赵传薪手指头不算娴熟的拨弄琴弦“这是西班牙的乐器吧”
“是的。”
赵传薪将吉他递给他“你弹个试试”
面对血腥场面,李叔同极不适应。
但拿起乐器,哪怕没接触过,也仿佛有着天生的熟悉感,这回到了属于他的阵地上。
赵传薪伸手指着琴弦,告诉他抖2眯发骚拉稀。但是高低音他一概不知。
孰料,李叔同拨弄了几下,竟然无师自通,很生涩的、很慢的弹奏刚刚赵传薪弹的那段曲子。
赵传薪瞪大眼睛“擦,这都行吗”
旁边的苗翠花用手肘捅了捅赵传薪,眼角带着笑意,仿佛在说这下遇到比你厉害的了吧
李叔同抬头看了一眼,赶忙挪开视线。
面对苗翠花熟透了的风情,他实在是难以抵挡。
他说“大致明白了原理”
摆弄一会儿,渐渐熟练,他开始给赵传薪讲解对位、和声。
赵传薪“”
满脸懵逼,根本听不懂。
李叔同看他样子,就知道赵传薪根本不懂乐理,笑说“正好旅途漫漫,咱们没钢琴,就拿吉他来粗略的讲讲好了。”
此前赵传薪对李叔同的了解,就四个字才华横溢。
但具体怎么才华横溢,他没有一个概念。
现在看李叔同在最短的时间内玩会了吉他,他悟了。
这人懂西方油画,懂乐器,懂话剧,同时擅书法、工诗词、通丹青、达音律、精金石、善演艺,甚至在宗教领域也有一定造诣。
在艺术方面,堪称是全才。
赵传薪虚心请教“要我枯燥的学习,这个我不擅长。不如咱们唱首歌,你试试看能不能弹出来,咱们用歌来练习。”
李叔同惊奇道“传薪你还会唱歌吗我写了几首歌,不如唱祖国歌吧。”
不等赵传薪回答,他就清唱起来
上下数千年,一脉延。文明莫与肩,纵横数万里,膏腴地,独享天然美
赵传薪一愣。
竟然还会写歌
虽然调子平平,但别说还挺有味道的。
宁安、苗翠花以及周围的乘客都听的入神。
连干饭都蹲坐在地上,目光炯炯的看着李叔同。
一曲终罢,列车上响起一阵阵掌声。
赵传薪服了“厉害了我的哥,你真特娘的是个天才。原来我还不懂天才,见了你终于知道了。”
李叔同两臂抬起虚压“献丑了献丑了。”
这才是他擅长的事。
登台在话剧反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