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妈的制杖”
他将枪抽了回来,从旁边开了个口子,继续射击。
另外几个冲上来的人,见同伴用生命为他们争取了时间,脸上刚露出了胜利在望的喜悦。
然而,
那石墙碉堡的一侧,竟然神奇的裂开一道口子,机枪的枪管伸了出来,几乎怼在了他们的脸上。
塔塔塔塔
对赵传薪来说,只是耽搁了他片刻时间而已。
日军胆寒。
“他会妖法”
“打不过”
“拖住他,拖延一会儿步兵中队会来驰援,我已经派人去搬救兵了。”
整個鹿岗镇保险队中,赵传薪训练的最少。
但他实战无数,子弹打的多了,每发子弹都有了记忆,爆开的每团血花都具备应有的形状,带走的每个灵魂都那么安详
纯纯靠灵魂喂养出手感,凭敌人鲜血浇灌出的经验条。
赵传薪推着堡垒缓慢而坚定的向前。
直到将麦德森机枪的存货打空,火力才有短暂的终止。
日本人脑回路同样清奇,上来那个轴劲儿了会死战不退。
就像日俄战争中,他们将沙俄士兵被打出来了“恐日症”。
现在赵传薪对上的这群炮兵,就上来了轴劲,他们架上了重机枪,被赵传薪将机枪手打掉,立刻有人补位,继续开枪。
因为这个距离用不上炮,更多人不计伤亡去服务于两挺重机枪。
在赵传薪换子弹的空档,这群人疯了一样朝他反击。
等赵传薪给一挺麦德森机枪换好弹夹,他才知道为何这些人那么疯。
原来身后和朴升烈他们对线的步兵中队,分了不知多少人反身回来夹击赵传薪了。
一发子弹,从后面沿着赵传薪的肩膀头擦过,伤口少了一块血肉。
嘶
疼的脑瓜子嗡嗡地。
另外胸口中了一弹,颧骨处中了一弹。
但只有肩膀头的地方因没有护具而受伤,脸颊只是微微有些发麻。
赵传薪立即趴在地上,从秘境掏沙起墙。
现在前后都有石墙挡住,看似固若金汤,可赵传薪也失去了移动堡垒的灵活机动,只能原地开枪。
肩膀火辣辣的疼,赵传薪转头看看,伤口很糟糕,但没伤及筋骨,被止血膜包住,瞬间就不流血了。
略微有些影响行动,但总的来说问题不大。
正待起身,忍着伤痛继续搂火。
刚刚被他踢下去的那个土制手榴弹,里面应当是包了磷,在半山腰斑斑点点的燃起了几股火苗。
因为是磷,所以雨水并没能剿灭。
赵传薪忽然见一团火苗灭的很突兀,这只是个小细节。
但是战场上,任何一个细节都能要人命。
赵传薪立刻想到了个可能。
他脚边有个马灯,是死去日军的东西。
他捡起来,朝山坡抛了下去。
一张小鬼子惨白而错愕的脸在山坡上,被马灯的光照出了行迹。
赵传薪抬手一枪,将他解决。
随着马灯滚落,他看见了密密麻麻的日军,夹着步枪将他四面围住。
黑夜是他的保护色,同样也是日军的掩体。
在赵传薪发现被合围的时候,想要撤就已经来不及了
后面,朴升烈和李秀吉说“你有没有发现,对面的火力没那么强了。”
李秀吉用嘴叼着子弹,给步枪上膛,“砰”的放完一枪赶忙缩回掩体。
他将嘴里最后一发子弹塞进步枪里,才龇牙道“是啊,是不是被我们消灭了大半”
朴升烈却忽然脸色一变“阿西吧,他们是分兵去围攻赵先生了。”
李秀吉一愣“那咋整”
朴升烈咬了咬牙“不计代价,攻打下去”
历史上侍卫队反了以后,没多久弹尽粮绝,在城巷中被日军杀的杀,俘虏的俘虏。
虽然朴升烈不知道历史走向,但他隐隐觉得要是没有赵传薪,他们这些人将成为丧家之犬。
“你们听好了,赵先生被日军围攻,我们要拼死一搏杀穿日军。今日我朴升烈背水一战,你们可有勇气跟随”
“有”
“救赵队长”
所有人都将希望放在了赵传薪身上,没人希望他死。
朴升烈咬咬牙,将最后的子弹填装上,舍身从掩体跳出,边开枪边跑,口中大呼“阿西吧,今天让日本人血流成河”
众人随他一起冲出“阿西吧”
李秀吉神色挣扎,两眼彤红,也跳了出去“阿西吧”
整个古路基岭,陷入战争白热化阶段的巨大惨烈当中。
这些枪声,炮声,还有人喊马嘶的惨叫声,
让莲花寺内的和尚战战兢兢,美国驻韩大使威廉卡洛威尔焦躁的来回踱步,新智幸灾乐祸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