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冷汗,他怕被日军的山炮打到,开始沿着路朝山下跑。
与其被炮轰,还不如和日军步兵混战幸存率更高一些。
这是赵传薪第一次在战争中,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自己这个战神,当被炮火集火的时候,成分就有点水了。
日军的步兵中队被打個措手不及,他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战神小队已经打第二轮枪了。
日军步兵中队幸存者,零零散散的还击显得苍白无力。
才刚准备反击,山头小路,重机枪的重火力脆响,在山谷中回荡。
日军步兵中队幸存者大惊,原来前头还有伏兵。
战争中,最可怕的就是被两面夹击。
好在是九十度角夹击,还给他们留了退路。
他们不顾同伴伤亡,快速朝后面炮兵退去。
朴升烈他们在树林中追击不便,只好等待赵传薪的后续命令。
赵传薪怕日军步兵拉开距离后,炮兵会集火那片树林,赶忙过去喊道“出来,追击他们”
李秀吉顶着树叶钻出了林子,抹了抹脸上雨水问“还追啊,我估计他们人数至少两个中队,还有炮兵,胜算不大。”
毕竟经历过了战争,这次他还算镇定,也多多少少能看清楚一些战场形势了。
然而这点见识还不够。
朴升烈给他解释“这时候我们要是向后撤,和他们步兵拉开距离,炮兵就能肆无忌惮的无差别进行火力覆盖,我们逃都没地方逃。所以必须追击”
赵传薪看众人脸色比较凝重,又产生那种“看来要死了”的决绝情绪。
偶尔绝望,让人爆发潜力;时时绝望,人就会摆烂,破罐子破摔。
赵传薪不能惯他们这臭毛病。
他忽然露出招牌式的笑脸。
众人见了他的这种笑容,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的一宽。
赵传薪说“你们追击,不要拉开距离。我去后面包抄。”
“包抄”这两个字,真是妙不可言。
朴升烈听了,脸上涌现喜色。
赵传薪数次证明,他一个人真的能包抄一群人。
说完,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赵传薪朝旁边的陡峭山坡一跃而下。
李秀吉赶忙伸头去看,只隐隐在黑暗中看到一团黑影,一顿一顿地飘忽不定。
“赵先生可真是一代奇人。”
“是啊,我研究过,赵先生神的很,横空出世后便当世莫敌。若非是他,我们恐怕早被打散了。”
赵传薪挂在了树梢上。
启动蔚蓝幽灵甲落地后,攀藤附葛的向日军炮兵阵地连跑带爬的狂奔而去。
毕竟是深夜,视力有限,他的手背,手臂,身上不时地让荆棘剌过,再被雨水浇,细小的伤口火辣辣的痒。
他哪遭过这份罪,心里叫苦不迭。
他常常埋汰别人既当又立,其实他才是最严重的一个。
可老赵不在乎,他就一俗人,世人大多喜欢用极高的道德标准来束缚别人不是吗
在他们雨夜里奋力厮杀的时候,上原勇作来到了女婿大林义雄的济物浦临时公馆,准备在此处避雨歇息。
结果刚到,骤然听到了噩耗。
大林义雄被赵传薪当场用利刃刺额所杀,还被抄了这边的家产。
上原勇作看着堂内,大林义雄尸骨未寒,呆立当场。
他倒是没哭,喃喃自语“这让我回去跟女儿如何交代”
他拉过一个吊唁的旗商问“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旗商知道上原勇作的身份,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但却不自觉的隐瞒了一些对自己不利的内容。
最后说“就是这样,大林桑也算为我们大日本帝国而亡。”
其实这话,多少带着些怨气。
他很想说大林义雄就是因你而死。
但他不敢。
上原勇作愤怒道“赵传薪,我与你不共戴天。”
固执的他,却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
要说错,只能是赵传薪的错。
旗商垂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在这又跳又叫,有个毛用
上原勇作忽然对旗商说“通知所有旗商,注意战神小队的下落。有消息,立刻上报。”
那旗商嘴上答应着“哈衣。”
转头就将之抛在脑后。
但是脸色转换的不自然,被上原勇作窥见了端倪。
等旗商离开,他对副官说“这些旗商如今已经不可信了,他们都被赵传薪吓破了胆子。”
副官倒是没察觉到什么,他想了想说“不如,我去敲打敲打他们”
上原勇作内心有些气恼旗商的懦弱。
他觉得,这些旗商为帝国做事是应当应分的,不该有任何怨言。
于是点点头“跟他们陈明利害,认清敌友。”
然而,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