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子胡乱擦拭一下,难免将鱼腥味抹到头上,他也不介意。
分完之后,他说“你们都拿了鱼,就得干活。只要用心,以后少不得你们的好处。”
鼻涕娃小鸡啄米的点头称是。
他们或许敢糊弄赵传薪,但是他们不敢糊弄鲜于斌。
赵传薪抽完一根烟,在海滩拢了一堆火。
自秘境中拿出案板,菜刀。
将几条黄花鱼开膛取肠抠鳃,洗净鱼骨血扒了黑膜,先用葱姜、酒、盐给腌制上。
然后又去料理那些鱿鱼。
鲜于斌也没闲着,在旁边淘米做饭。
赵传薪起锅烧油,将腌好的黄花鱼放油锅里煎炸。
香气散发。
煎好了鱼,他将鱼先拿出来,正准备倒煎鱼的油。
鲜于斌赶忙道“先生,这油不能倒掉,浪费了。等我送给他们做饭用,香的很。”
这孩子苦的久了,很会过日子。
赵传薪只好骂骂咧咧的拿出个小玻璃罐子,将油倒了进去“他妈的这个玻璃罐子,比油还贵,便宜这群兔崽子了。”
鲜于斌一听,赶忙说“到时候,可以让他们把玻璃罐子还回来的。”
重新在锅里铺油,拿出切好的五花肉下锅煸,将油脂煸出,五花肉变得焦黄,再放入蒜粒和生姜爆香。
鲜于斌哪怕流浪街头以前,也没有吃过做的这般精细的食物,看的哈喇子泛滥,喉咙滚动。
跟着赵传薪,天天有美食。
红油剁椒草菇丁,勾兑好的烧鱼料汁,最后再把煎好的鱼放进去,加水焖。
我曹,那味道,赵传薪都有些忍不住了。
他做的精细,耗费了不少时间。
这边鱼还没好呢,就有个鼻涕娃颠颠跑来,嘴角还挂着一根鱼刺和焦黑的残渣。
显然是刚吃完鱼肉。
按照那残渣的颜色判断,赵传薪估计他们是直接在火上烤的。
鼻涕娃说“鲜于斌,有个叫朴泽虎的商贾,来找赵先生。要不要让他过来”
鲜于斌翻译给赵传薪听。
赵传薪问“有没有打探一下,后面是否跟着日军部队”
鲜于斌问了,
那鼻涕娃摇头“我们看的很仔细,就只有他自己来的。”
赵传薪点点头“让他过来吧。”
等朴泽虎被鼻涕娃引着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一锅鱼已经炖的差不多了。
此君个子不高,脸晒的黝黑,留着平头,除去光鲜的穿着,看起来倒像是个农民。
大黄鱼的香气浓郁,朴泽虎抽了抽鼻子,又去打量赵传薪。
刚想要开口,就见赵传薪伸手拦住他“你去把桌子放好,鱼该出锅了。”
朴泽虎懵逼。
我一来你就指挥我干活是吧
他苦笑着去将那张方桌架上,顺便还帮忙把小板凳摆好。
鲜于斌则将饭锅,用沾湿了海水的抹布垫着,端上了桌。
取出碗筷,在小板凳上正襟危坐的等着。
赵传薪单手端着锅,来到饭桌前,用夹子将一条条鱼分别装盘,将底汤泼在鱼身上。
朴泽虎趁机开口“你好,赵先生,俺叫朴泽虎,做点小生意。”
刚想转身的赵传薪一愣。
这口音他熟悉,大碴子味真浓。
所以他诧异问“你是大清的商人”
“那不是,俺以前在关外做生意起家,后来回国从事贸易生意。”
“哦,你等等,我还有个铁板鱿鱼没做呢。”
朴泽虎“”
赵传薪有些饿了,先不想搭理他。
专心的处理鱿鱼,用辣椒、白胡椒粉、孜然、白糖、盐等调制好了酱料,放铁板里两面涂抹酱料煎熟,端着铁板上桌。
“来,有啥话边吃边说。”
赵传薪动筷子。
朴泽虎见一大一小两人风卷残云,也笑着拿起了筷子。
他也不客气,因为他今日来不是求人办事的,而是送钱来了。
既然都送钱来了,吃顿饭怎么了
尝了一口大黄鱼,朴泽虎眼睛亮了亮。
铁板鱿鱼,更是这时候不存在的,那是一种独特的风味。
朴泽虎尝一口后,赞叹道“俺吃过不少次鱿鱼,今天第一次觉得这东西好吃。”
然而,
两人根本不搭理他。
只是一味地低头抢食,片刻盘子下了一半。
朴泽虎看的一愣一愣的。
赵传薪是大肚汉,鲜于斌这个街头少年不遑多让。
这一桌子菜,如同天平两端砝码,稍慢一步,就会一股脑的朝某边倾斜。
所以必须要抢的。
等吃了六分饱之后,赵传薪才放慢了速度。
他抬头看向朴泽虎“愣着干啥吃啊,别客气。”
“”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