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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传薪叫人提着木棍,将烧鹅拽了出来。
他喊道“上案板”
手里却多了一把菜刀,拔去鹅尾针,沥干膛内水,斩件上桌
表皮色泽金红,内里香气弥漫。
众人都有些等不及了。
赵传薪吼道“那边摊好饼子了没”
“摊好了,这就来。”
“大葱拿来”
有人将洗好的葱拿过来,赵传薪按在板子上切成段。
他把烧鹅和葱段卷在饼子里,递给吴禄贞和他的随从一人一张饼。
“烧鹅就这么几只,一人就一块饼子,多了没有。”
吴禄贞吃了一口,待嚼到了里面的鹅皮,焦脆而油脂饱满,那种香味立刻在舌尖绽放。
艾我草,真特么的享受,这才是人该吃的东西呀。
赵传薪给干饭卷了一个,自己再卷一个,对崔凤华道“你去洗洗手,然后卷了给大伙分。”
他自己却是躺在躺椅上,舒服的吃了起来。
周围,全是吧唧嘴的声音。
外面淅沥沥的下着春雨,棚子里大快朵颐,意境立刻就有了。
吃完了,赵传薪喝了一杯茶解腻。
好吃是好吃,就是僧多肉少,没吃饱。
而吴禄贞心说不枉来此一遭。
他继续问“赵队长,那你看,什么时候劳烦你动身去一趟韩国呢”
赵传薪看着棚子外的雨帘,说道“看看吧,等一个情报,情报到了我就走。”
雨天人不静。
同样,有人冒着雨,来到了陈大光的成衣铺子。
伙计见了此人,殷勤的招待“客官里面请。”
直子优香被引着去了后堂,娴熟地拿起纸笔奋笔疾书,写完后塞进信封里,伙计送来了火漆,加热后黏在了信封口上。
直子优香手上带着一枚金戒,戒面是一朵阳刻的花,像莲,像曼陀罗,形状虽复杂但规则,隐隐透着几分神秘。
这花是根据有修炼太乙金华宗旨的人,冥想时眼前出现的图案所绘制而成。
先天太乙之真炁,内视外察,洞彻万物真理。
直子优香将戒面印在火漆上,留下了图案后,飘然而去。
而伙计,则叫来了人,将信包好防水油纸,然后冒雨送到老营沟。
当赵传薪接到信后,打开看了看,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刘永和好奇问他“这次那日本娘们说了啥”
以前,这信都是直接交到他手里的。可自从赵传薪来了之后,他错失好几封信的内容了。
赵传薪没给他看的意思,说道“我得去一趟韩国,等回来之后就该收网了。到时候,估计小日本会全面恼羞成怒。你准备好,可能要正面硬刚了。”
之前也不是没刚过,但赵传薪能这般郑重其事,说明这次硬刚应该会烈过以往。
刘永和虽不认可赵传薪的带兵方式,但对赵传薪的将小日本玩弄于鼓掌之上的手段还是佩服的。
事实摆在那,小日本现在天天应接不暇,焦头烂额。
将他们修建统监府派出所的进度,硬生生的给拖住了。
赵传薪又对刘永和道“那天挖的埋缸的坑还记得吧,找一块牛皮,蒙在缸上。找人日夜监听,如果有大队人马来袭,距离数里地外咱们就能听到。”
“这能行”刘永和表示怀疑。
“你不懂,这是古代打仗用的招数,很好用的。每天咱们出去晨跑的时候,你让人仔细分辨人数和距离的差别,先掌握规律。万一日本人狗急跳墙来袭,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原本轨迹上,斋藤季治郎和筱田治策,在这段时间会在朝鲜的会宁渡江,经过东盛涌、局子街、铜佛寺、天宝山、头道沟、龙井村,最后再返回朝鲜钟城。
他们用两周时间集中考察韩国垦农聚居的海兰河、布尔哈通河流域。
一方面是给韩国统监府一个答卷,另外也确定了在龙井村建立统监府派出所。
但现在,他们完全被赵传薪打乱了节奏,让赵传薪牵着鼻子走。
所以,这次回到钟城后,两人愁眉不展。
因为马上要去赴宴,到时候该怎么向伊藤博文统监交代呢
斋藤季治郎悔不当初,马后炮说“我们不该和赵传薪打什么舆论战的,此人对人心的把控太恐怖了。我们就该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的。”
言语中,不乏埋怨的意思。
打舆论战,他们全线溃败。
此前他完全信任筱田治策,而起初筱田治策也做的很好。
直到赵传薪出现在背水军中。
筱田治策何尝不是如此,一开始他觉得爱情事业双丰收。
现在事业受到了打击,眉宇间不禁有些萎靡。
也就是直子优香,她那温柔贴心的抚慰,让他能感受到一丝暖意。
他苦涩道“最后的招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