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龙头浮桥,分为三段。
两段中间部位,有立于水下的柱子,上面拉着载重的缆索。
有北洋兵顺索爬了上去,像猴子般挂着,比比划划打着旗语。
远处,有五艘汽船上水警拿着望远镜见了,赶忙道“开船开船,都准备好武器,一会儿别给老子丢了水警的脸”
而老龙头浮桥上,袁大头脸上全是得意。
可就在此时,浮桥下传来个可恶的声音。
不是赵传薪是谁
赵传薪哈哈一笑说“这就叫,可笑的猎人往往以猎物形式出现”
浮桥上众人大吃一惊
刚刚赵传薪跃入海河,许久不见,谁知竟然出现在他们脚下。
袁大头尤其羞恼“你”
可笑的猎人以猎物形式出现,然后自动送进真猎人的嘴里。
赵传薪似乎就贴在浮桥下,他的声音隔着浮桥传来“你老小子挺阴啊,还找水警在河上包围我等会再来收拾你。”
下面赵传薪的声音越来越远,然后“噗通”一声,彻底消失。
“快,咱们先上岸。”袁大头赶忙招呼众人,见爱新觉罗奕劻竟然还要上轿,赶忙道“王爷,来不及了,赶紧走。”
赵传薪一个人便能对抗一营兵马,桥上他们这些人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袁大头虽然也是淮军武夫出身,打过仗,甚至驻朝鲜时,还和朝鲜的大美人闵妃有过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
但他有自知之明,别说如今年事已高不复当年之勇,就算是在他巅峰时期对上赵传薪,自问也远远不是对手。
此时还是先走为妙。
爱新觉罗奕劻跺脚“可载振他,他又当如何”
是啊,爱新觉罗载振在船上凌乱,无助,可怜巴巴的反手捂着后背,伤口都不大,血却不断的往外涌。
也许是血流的多了,胖脸煞白。
似乎察觉众人要走,还徒劳的伸了伸手去抓空气,想要挽留,但小船没人操纵越飘越远,喊话也听不清楚了。
“”袁大头咬牙道“一会儿再来接世子,咱们先走”
此时五艘汽船已经靠近浮桥,形成扇面的包围之势。
只是,他们光包围却见不到敌人的影子。
说是汽船,但尚且用的是木质船体。
忽然,一個水警踉跄一下,然后感觉身体失衡。
他吃了一惊“船怎么倾斜了哎呀,我曹,不好了船要沉”
说话间,船飞快的偏斜,并且速度越来越快。
二十米开外的另一艘汽船也是如此。
另外三艘汽船见状顿感不妙。
有水警喊“好像在水下,水下有东西”
“看不见啊”
“快往后撤”
“来不及了,我感觉咱们的船也在倾斜”
水下,赵传薪只是用精灵刻刀凿穿一侧的船体,在下面划出一个长方形的大口子。为了防止漏水,其实下方是分出几个区域,这样能保证船在漏水后不至于立刻就沉,能有充足时间去修补漏洞。
但赵传薪凿穿外面后,直接钻了进去,将里面完全凿穿。河水立即涌入底仓,这种情况想修复都绝无可能。
最后一艘汽船想跑。
赵传薪哪里会让他跑掉
以前他有深海恐惧症,可后来在港岛刻意训练克服恐惧。当搞明白自己才是水下王者后,就没什么可害怕了。
该怕的是别的水族才对
浮桥上,快走上岸的袁大头等人发现了水警汽船的异样,不由得驻足愕然,眼瞅着最后的一艘汽船缓缓沉入江水之中。
上面的水警下饺子般落入水中,甚至还有不会水的水警,在水中不断地扑腾着。
那水警最终力有不逮,开始下沉。
忽然,觉得有东西将他托住,脑袋又浮上了水面。
旁边,一个脑袋从水里钻了出来。
“啊”
水警吓得大喊大叫。
“闭嘴,叫唤啥”
“你,你,你是赵传薪”
赵传薪一手抓着他的胳膊,就让水警稳稳浮在水面。
“现在放松,尽力保持平衡,两个脚在水里慢慢的划,双手撑开,像大鹅那样拨动。我要松手了,再沉下去就淹死你。”
那水警照办,竟然真的不会继续下沉。
多亏这段水域比较平缓,而人如果能保持镇定,在水中保持微微后仰的姿势,即便不动都不会沉下去。
水警没有了沉河的危机,不由得问“赵,赵,赵先生,为何要救我”
“我听说你们这些水警,有时候还能干点人事儿,今天就放过你。你回去,告诉所有的水警,以后碰见赵某躲着走,上级下了令,你们见了我也要得过且过。今日不与你们计较,若再有下次,赵某格杀勿论”
“赵先生,您放心,话我一定带到。多谢今日不杀之恩”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