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
等赵传薪进去以后,他对手下道“快去,给探访局杨总办发电报,告诉他有个叫卢锡安的人来探视张榕。”
手下匆匆而去。
杨以德接到了电报,眉头一紧。
这个卢锡安又是什么人,和赵传薪有什么瓜葛
因为年前赵传薪让他关照张榕,年后就来了个卢锡安,两者应当是有关系的。
可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就听从官来报“总办,农工商部的尚书载振来了,说要见您。”
爱新觉罗载振来找他做什么
有事不该去找袁总督吗
就听从官继续说“一同前来的,还有袁总督”
杨以德赶忙穿衣服,破口大骂“妈了个蛋的,你说话能他妈说完整吗”
从官讪笑。
大喘气这的确怪他。
换上一副殷勤笑脸,杨以德快步出去迎接。
才一照面,袁大头也不废话,张口就说“敬林,快去,派人排查一个叫卢锡安的人。此人藐视朝廷,构陷忠良,乃万死之罪此人刚离开火车站,若所料不差,应当是去了车店宾馆一类的场所休息去了。”
听到“卢锡安”三个字,杨以德心里咯噔一下。
看看袁总督,再看脸色不太好的爱新觉罗载振,杨以德便心知肚明,那卢锡安肯定是得罪这位亲王之子了。
他爹可是慈禧面前的红人
但是他没把心里话说出来,而是反问道“总督,那卢锡安长什么样,可是知道吗”
袁大头转头看向了爱新觉罗载振。
爱新觉罗载振轻哼了一声“此人身材高大,约么五尺二寸到五尺三寸之间。没有剃发,头发长及脖颈,穿着西式服饰。言行粗鄙,形骸放浪”
杨以德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被爱新觉罗载振一描述,脑海中浮现出某人的身影。
这太容易辨认了。
但他依然不动声色。
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卑下一定尽职尽力去办好这个案子”
爱新觉罗载振脸色好了一些“不错,敬林还是知轻重的,有劳了。”
“尚书大人严重,卑下这就去了。”
杨以德知道卢锡安必然就是赵传薪,他大声喊道“聚集人手,去南段北段的所有车店,大饭店以及宾馆排查。我自带一队人马,随机应变。一旦抓住此人,立刻来报”
话是故意说给袁大头和爱新觉罗载振听的。
因为两人认为赵传薪住进了宾馆大饭店之类的场所。
可杨以德知道,赵传薪这会儿在模范监狱呢。
所以,他带人自然是偷偷的去模范监狱外等待。
赵传薪被狱警带着进了牢房,黑乎乎的监狱里,两旁牢房里囚犯看见来了人,开始喧嚷起来。
“小白脸,你特娘的过来。”
“新来的么嚯,个子挺高啊。”
“说你呢,来这里,皮肤挺嫩啊,老子摸一把。”
一个牢房里,有个囚徒将手伸了过来,似乎想要碰一碰赵传薪。
听他们聒噪,像苍蝇一样嗡嗡的,尤其还有不开眼的竟然伸手。
在狱警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赵传薪忽然窜了过去,抓住那人的手臂,在牢房的铁格子上猛地按压。
他力气非常之大,加上体重倾斜,只听得“咔嚓”一声。
那囚犯的手臂,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反转九十度,骨头将皮肉刺的鼓了起来。
“草拟吗的,来,我看你还想怎么摸老子”
他戴着魔鬼水晶眼镜,皮肤白嫩,若不开口,还道他是个斯文人。
可一张口,“含妈量”极高的话说出来,斯文人就成了斯文败类。
那些鼓噪声为之一静。
太特么凶残了
狱警骇然失色,看着手臂夹在铁栏上,反转扭曲一个劲哀嚎,却愣是不敢将手臂抽回去的囚犯。
再看看赵传薪,狱警猛地抽出了警棍,哆哆嗦嗦的指着赵传薪“你,你,你想干什么”
赵传薪面不改色,掏出一把大洋丢在地上“拿去给他治伤,剩下的归你们了。别废话,赶紧的,老子分分钟几十文钱上下,没空陪你们扯淡。”
“”
两个狱警赶忙蹲着去捡钱。
随便找个大夫给接上骨,才能用几个钱
他们赚大了
赵传薪鹰顾狼视,目光转动,吼了一嗓子“还他妈有没有人想要疗伤的,报上名来,我成全他”
虽称为模范监狱,可这里关押的不少都是穷凶极恶的重刑犯。
可当赵传薪一开口,竟无一人敢搭话
“草拟吗的一群贱骨头,老子要是在这里,把你们一个个骨头都敲碎啊tui”
狱警捡起了钱后,虽然还是前面带路,却离赵传薪远远地。
仿佛靠近了,就有骨断筋折的危险。
没多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