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画的名字,朝海光尤其满意,而泽娜基思却愕然。
神特么我心依旧
咋听都有种讽刺的味道在里面。
一下子就没了兴致。
但赵传薪兴头正盛,握着碳棒朝两人摆手“风大,有点冷,你们先回去。晚上餐厅见,到时候我把画给你们。”
人心其实最经不起推敲,推敲后就会发现很恶心。
一个舔狗鞍前马后服务,可能人家不领人情,当你做的理所当然。
像赵传薪这样拔掉无情的,反而惹得泽娜基思满脸幽怨。
“呼”
终于清净了。
赵传薪暗自感叹我可真是个无欲无求的人那,从来不想那些有的没的。
迎着海风,午后阳光温暖,赵传薪优哉游哉的画,时不时有乘客路过好奇驻足,然后满嘴称赞。
甚至还有個白人说“先生,这幅画里,后面那个日本人有些画蛇添足了。”
赵传薪头也不回“是吧,我也觉得。”
那人继续道“卖不卖”
“不卖,这画就是要送给你说的那个日本人的”
“”
很多时候,并非是才华不够,也可能是不懂得像赵传薪这样装逼。
这不,都不用参加画展,竟然就有人来询价。
他美滋滋的想要不要把自己以前做的画拿出来,举办个画展什么的
想想还是算了,以自己深厚的功力要是进入这一行,还给其他艺术家发展的机会么
晚上,赵传薪如约将画交到朝海光手里。
“画的真好”
朝海光竖起了大拇指。
他是真心满意,准备回去就装裱挂墙上,留给后人观瞻。
只是这段婚姻能不能捱到那天就不得而知了。
“是吧,若非怀才不遇,可能今天会多一个著名画家,少一个家财万贯的商人”
“”
正反都让你夸自己了呗
要是能平心静气的和赵传薪这种人相处,还挺有意思的。
但敌人只会对他咬牙切齿,仇恨日深
好在,现在朝海光觉得赵传薪是他朋友。
1868年,神户开港。1899年,结束了外国人在此自治的局面,随着水族馆,高尔夫球场,隧道等等逐渐完善,到了1905年阪神电气铁道开通了神户至大阪的首条都市间铁路,神户的经济彻底腾飞。
这里成了西洋文明的窗口。
赵传薪等人自神户下船,在港口,朝海光和他约好再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依依作别。
泽娜基思数次回头,赵传薪给她了一个k,笑笑就不再理会。
邪魅狂狷,女人不就好这口么。
他四处踅摸,
看见了有人举着牌子上面写着赵先生。
信步走过去“嘿,兄弟。”
那人错愕“你是赵先生”
“我是赵传薪,咱们走吧。”
说着,拉了一把此人。
那人似乎寒暄话被哽在喉咙,被拽的一个趔趄。
表情有些难受。
“赵先生你好,我叫李叔同”
终究,他还是将话给说了出来。
赵传薪的脚步一顿“啥”
“李叔同”
这把,赵传薪仔细打量起来。
大背头,上颌和下巴有稀疏的胡子,浓眉小眼,左右眉毛高度还略有不同,除了眉毛外五官尚算端正。
红尘浪里一公子,孤峰顶上当高僧。
要说新文化运动中,敢以“才华横溢”四字形容的人,就只有眼前这位李叔同了。
想不到,才华横溢的李叔同,在赵传薪看来只是不起眼的一个人。
他呵呵一笑“兄弟,听说你小时候喜欢披着被单装高僧
我也一样,我小时候披着花被单发誓要当大侠”
在这之前的李叔同是个红尘里打滚的浪荡公子哥,家境殷实,喜欢听戏,流连于各种女孩多的地方。接下来是他人生重大的转折点,他母亲死了。
所以性格陡然一变。
沉默寡言,性子变得内敛。
现在的李叔同就是这样。
李叔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见笑了。赵先生仪表堂堂,没想到也有这种童趣之事。”
“那可不”赵传薪拍拍他的肩膀“听说老兄你才华满腹
这一点,像我”
“额”
二人此时就是两个极端。
赵传薪奔放懒散,李叔同内敛认真。
他是真的认真当公子哥的时候,那就是妥妥一富二代作风。开始钻研艺术的时候,又专心致志。遁入空门后,极力钻研佛法。
这人一辈子活出其他人几辈子的精彩。
赵传薪边走边说“真没想到,英华找的人竟然是你。
听说你家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