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面孔之上充满了愕然之色,死不瞑目,似乎是不相信刚才还和自己恩爱的男人,下一刻就将自己射杀
“你们为何不射箭难道刚才没有听清本王所说吗”
左骨蠡王伊稚科并没有多看自己刚刚还在宠爱的王妃一眼,第一时间反而是在责备自己的士卒。
就在伊稚科再想弯弓射箭之时,突然远方雪地之中奔来一骑,让他停下了射箭的动作。
“见过左骨蠡王,南方急报”
“单于领兵三万,攻大汉,却遭遇汉人埋伏,如今,已经全军覆没”
“什么”
伊稚科闻言,顿时面色大惊,同时连忙问道“单于怎么样”
“单于单于他被杀”
“这”
伊稚科面色一滞,面容瞬间凝固,但是下一刻,突然露出狂喜之色,“哈哈哈哈好”
“好啊太好了”
左骨蠡王伊稚科喜形于色,同时,再次问道“汉军如何”
“南方边境之地,有尔悌将军领兵抵御汉人深入草原,如今已经死战良久”
“尔悌”
听到这個名字,伊稚科脸上露出回忆之色,思索片刻,吩咐一人,道“快速至汉人边境,通知将军尔悌,让其迅速率领全部兵马入龙城助我得单于位,事成之后,本单于封他为右骨蠡王”
“是”
看着乘马而去的斥候,左骨蠡王伊稚科当即聚兵,雪地营地之中,瞬间战马嘶鸣了起来。
斥候来到大汉边境附近,果然看到远方有两军交战,他不敢多看,连忙去往匈奴营帐这边。
“左骨蠡王之令,命尔悌将军速速返回王庭”
此时,营帐之中匈奴士卒并不多,而在远方,可以看到有匈奴士卒正在与大汉士卒战斗,不过距离很远,也很模糊,让斥候无法看清。
但是又让他不敢向前
听到斥候之言,当即有一名匈奴人走了出来,询问情况。
片刻,他快速前往了前方的“战场”之上。
尔悌看着场中央正在比试武艺的匈奴和大汉士卒,然后看向对面的李广,道“此次匈奴军臣单于死,恐怕匈奴王庭会有动荡”
“哦愿闻其详”
李广对匈奴了解甚少,更不及尔悌了解匈奴王庭,对于匈奴内部情况是一无所知。
只听到尔悌说道“匈奴左右贤王、左右骨蠡王皆有异心,尤其是左骨蠡王伊稚科,乃是如今军臣单于之弟,觊觎单于之位甚久,恐怕他不会放过此时的机会,他一定会争夺单于之位的”
“这么说,岂不是与你为竞争者”
李广如此道。
“不”
然而尔悌却摇头,道“我与伊稚科此人关系甚笃,此次单于之位,恐怕我不能得,只能卧薪尝胆,以待将来”
“不过,伊稚科欲想得单于位,必然需要我相助,因此,我可以从中获利”
“原来如此”
李广闻言,顿时露出了原来如此之色,对于尔悌的打算,他给予不了意见,只能默默听着尔悌的分析。
就在时,尔悌就在营帐之中的士卒突然来报,城左骨蠡王之斥候来,唤尔悌将军速速驰援王庭
“终于来了”
闻言,尔悌当即站起身来,同时,一饮而尽杯中之酒,对李广拱手道“多谢李将军款待,我便去了”
“你身在匈奴,当一切小心,保重”
看着尔悌率领一千匈奴士卒远去的背影,在雪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痕迹。李广沉默良久,心中却对尔悌敬佩无比,最终,率领汉军返回了汉地之中。
西域,一望无际的沙漠将张骞笼罩,酷热的天气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让两人筋疲力尽。
张骞端坐在一匹全身雪白的战马之上,而在旁边,堂邑父端坐在骆驼之上,并且带着大量物资。
黄沙飞舞,在风中无孔不入,片刻的功夫,张骞便感觉满嘴泥沙。
此时,两人沉默着,唯有踏雪不时打着鼻响,似乎也在往外吐着沙子。
时间流逝,天色将暗,风也停了,堂邑父才有空与张骞说话。
“前方便是车ju师国,乃西域诸国之中,国力颇为强盛之国,而在车师国不远,更有楼兰国,这两国皆居于盐泽之畔,占据西行要道,收取赋税,使路过商贾苦不堪言”
堂邑父为张骞介绍着前方的地理环境、国家风俗,只见两人在沙漠之中行走了将近一日,却无饥渴之状。
这皆多亏有神鸟相助之神马踏雪。
踏雪有巨力,且非凡。似乎不惧炎热酷暑,能够带大量货殖,作为旅途消耗。
张骞闻言,当即询问道“这两国与匈奴关系如何”
“这”
堂邑父沉默。
张骞顿时明白,恐怕这两国也为匈奴之属国,为匈奴之耳目。
“不过也无妨,我们途径两国之时,莫要打草惊蛇,切要乔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