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身份,坐在角落听。”
这个说辞,倒是激起了申用嘉的脾气,便大马金刀的坐在了角落。
他倒是想知道,有什么不听就是损失的内容
高长江盯着这名手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手下赧然笑了笑,掏出一张文稿递给了高长江
“坐馆吩咐过,只要申二爷出现,就讲这个”
高长江心里无比悲愤,自己在坐馆心目中,难道还不如这个手下
有关机密信息,还需要这个手下选择时机告知自己
还是说,这个手下负责监视自己这是吕奉先能干出的事儿
今天讲完,就不干了辞职
此后有些读书人踩着点进来了,讲坛前桌子也都坐的差不多了。
大讲坛每天开三场,内容都一样,每个人可以选择自己方便的时间过来旁听。
高长江做完心理建设,在讲台上开口道“今天就预测一下文坛新五子的人选,绝对是全苏州最准确”
下面就有人叫道“昨日不是讲过了么怎么今日又重复”
还有人叫道“昨日你信誓旦旦的预测,一定是李维桢、邢侗、王稚登、胡应麟、冯时可这五人为新五子”
对高长江昨日所预测的五人名单,众人都是非常信服的。
这五个人各有代表性,每个人都能代表一个地域和一个群体,而且每个人与王老盟主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李维桢是荆楚,邢侗是北方,王稚登是苏州本地加布衣山人,胡莹林是浙江加文艺评论。
至于冯时可,既是交际型名士的代表,也是忠义的符号。
这些年冯二老爷为了复古派没少出钱出力,也资助过很多复古派文人。
高长江拍下醒木,再次开口道“但今天情况有了变化,所以我的预测名单也会跟着变化”
吴地士子向来以刁钻轻狂出名,最不怕事,发起疯来连衙门都敢砸,更别说一个高长江。
当即就嘲笑道“糊弄谁呢每天只换用一次名单,就算一次开讲
你高长江这样做,莫不是想骗我们的茶水钱”
高长江对嘲讽充耳不闻,只解释道“今天情况不一样
我斗胆预测,云间冯时可将被撤下来,换成我们苏州申府的二爷”
先前吵闹的士子也不吵闹了,拍案叫道“这可有点意思”
申府二爷这个首辅公子的身份,实在太敏感了,立刻就引爆了众人的议论。
有人说“原来堂堂的文坛盟主,也要趋炎附势,逢迎宰相”
有人冷静的分析道“先前预测的新五子里面,年纪最轻的胡应麟、邢侗也是在文坛打拼了十几年的
那申用嘉二十出头,在文坛岌岌无名,何德何能可以位列新五子”
还有人突然就愤慨了起来“权势,这就是权势有权有势的人,就可以走终南捷径,后来居上”
更有人不平的说“冯时可为人忠义,当年对老师张江陵也不离不弃,所以才导致辞官去职
多年来冯时可为复古派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受助文人无数,乃是文坛及时雨也
老盟主如果为了讨好首辅,就排斥冯时可,未免令人齿冷寒心”
还有人很诛心的质疑说“这不是当年老盟主驱逐谢榛的旧事重演吗”
在家奴掩护下,躲在角落里的申用嘉听着场内议论,脸色登时就难看起来。
他虽然为人处世经验少,但智商并没有问题,当即就明白了。
林泰来让自己坐在这里,并不是让自己听什么大讲坛,而是让自己听一听别人的议论
全踏马的都是负面评论,一个比一个尖酸
啪申用嘉实在听不下去了,从角落里拍案而起。
然后对着高长江叫道“林泰来在哪里我去撕了他”
高长江十分诧异,你申二公子气糊涂了吗
刚才明明已经说过了,坐馆在屈驾桥孙美人家,沉迷酒色数日不出。
申用嘉带着家奴,气冲冲的走出了茶舍,进城去找林泰来了。
刚才大发议论的一干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申二公子离去,已经有人认出来此公子是谁了。
等回过神来,纷纷对着高长江破口大骂,场面一度极为混乱
这姓高的坏种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安排了申二公子在暗中,偷听他们议论
以后仕途堪忧了,实在不行,还是趁早转型儒商吧
虽然被泼了茶水,但高长江无悲无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辞职我要辞职
还在找状态,今晚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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