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思考一样。
“那永恒长眠的并非亡者,在奇妙的万古之中,即便是死亡,亦会消逝。”死灵之书
其实,那本古老典籍上的一句话早已经道出了真相。
在虚无之中。
迈洛可以一边说话,一边思考,一边攻击。
时间秩序的沉眠,释放了过往的限制,但却让他进入了另一层面的混乱。
然而以迈洛的水平,他并不能在一瞬间把这种混乱的思绪理清,唯一能够做出的假设便是
即使是已经重获神格的伊姆纳尔所掌握的分形规则,也无法创造出真正的虚无,那些超出旧日支配者理解范畴的秩序,依旧存在着,伊姆纳尔无法触碰,也无法复制、模仿它们。
也正是那些超出旧日支配者理解范畴的秩序,赋予了这场厮杀以意义。
这意味着,所谓的虚无,也仅仅只是迈洛与伊姆纳尔认知内的虚无。
否则,如果连死亡都消逝了,那么他们俩就只能在虚无中互相干瞪眼,直至永恒。
秩序定义了死亡,而死亡赋予了厮杀目的。
于是,这场旧日支配者级别的对抗才有了继续下去的意义。
在这片狭义的虚无之中,上演了一场超出凡人理解的大战。
但用文字来总结,却只能是那么的寡淡无味
攻击、
反击、
攻击、
反击
如此这般,一直循环下去。
直至更高级别的秩序所定义的“死亡”在其中一方的身上出现为止。
到了这时候迈洛才总算明白过来,并非是他此刻能够清晰地掌握灵视、外神之血的破坏力以及圣餐体魄,而是在狭义的虚无之中,他只能动用这些力量。
而受限于低级下位者出身的想象力,他所能够做出的攻击只能是充斥着人类原始野性的肉搏。
但换个角度,或许在伊姆纳尔那一方,它所承受到的攻击方式,却又不单纯只是拳脚轰砸。
总而言之,这是一场极度混乱、扭曲,同时又无比纯粹、简单的厮杀。
没有山崩地裂,没有惊涛骇浪,亦没有天地变色的可怕动静。
无声且无息。
处于下位的生命体们,甚至不知道有这样一场搏命厮杀的存在。
而既然没有了传统高能对决中常见的殃及池鱼桥段,没有了旁观者,没有了每临末日都要断上一回的金门大桥虚无之中这场厮杀也就显得有几分安静,甚至是枯燥了。
加尼叶歌剧院中。
一切归于静谧。
没有死于第一波风暴的幸存者依旧处于沉睡状态之中。
而因为虚无暂时斩断了迈洛与放逐之影之间的联系,放逐之影们把幸存者往歌剧院外面搬的这项“大工程”也被迫停工,七人组再一次沦落到迷茫、混沌的游离状态之下。
然而就像是那盒子里的猫咪一样,事物永远存在着两个截然相反的情况。
既然真实世界的秩序陷入了沉睡,那也就意味着,伊姆纳尔分形规则已经在模仿者世界里创造出了完全一致的秩序体系,时间、空间、物质、能量
从这一刻开始,模仿者世界的楠薇城成为了一座真正意义上存在的城市。
在这里,伊姆纳尔的分形体不再像原来那样可以轻易地将严所摧毁的庄园恢复如初了。
简而言之,它不再是这里的造物者。
因为秩序已经降临,这里的一切,史无前例地贴近了“真实”。
那么,身为下位者的我们,既然我们的灵魂、器官、知识无法帮助我们了解那场虚无之中的无聊战斗,不妨与沉睡中的楠薇市民一样,暂时忘记那座已经残缺了的楠薇城。
将目光转向模仿者楠薇城。
至少这里的厮杀,是肉眼可见的。
嘻嘻。
第23教区。
废弃待建的背靠背式住宅片区,那片瓦尔罗坎家最开始居住过的地方。
裹挟着伊妮德的狂风,带着滚滚的黑色浓烟降临。
“咳咳咳哇咳咳”
一落地,严就开始疯狂呕血。
他噗通跪地,口鼻处那喷血的动静相当骇人。
把昏迷的伊妮德拖拽到废弃住宅废墟的角落里之后,严就咬着牙走向了当初这座建筑的墙体崩塌之后砸开的地下区域。
这里原本是楠薇城原始的地下雨水运输网中的其中一段。
而在狩猎之夜,也就是严充当堵门勇士那晚上,一场莫名其妙的爆炸把这座楼掀了个底朝天的同时,也让严发现了地底下这座天然的隐秘之处。
现在它被称之为“地牢”。
地牢之中,关押着三名“老熟人”。
分别是,黄金律教会的神职人员,以及两只来自于遥远该隐赫斯特城堡的嗜血生物。
于是今晚最离谱的巧合出现了。
现在这座废墟里,楼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