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个灼烧过的勒痕,甚至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们绝对没有任何污蔑或者诋毁那位守护者的意思,事实上昨夜正是他及时赶到庄园并救了我一命,亚丽安娜所说的邪恶生灵另有其人,是那个鬼魅一样的东西,是它袭击了我们”
终于有了开口讲话的机会,克劳斯生怕妹妹又张嘴乱说话,连忙一股脑地把昨夜发生的事情讲了个清楚。
迪拉肖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但他的眼神很清晰地传达了他的态度我对你们的遭遇一丁点儿也不感兴趣。
他很冷淡地回道“把血源提交给我们,这是你们族群与教会签订的契约。”
那涉及到一个很严肃的研究项目,是密大与教会都在同时争取攻克的难题,不同的是,双方的研究方向与目的是截然相反的。
相同点是,双方都需要血族他们这一代最新鲜的变异之血,而密大因为地里优势已经捷足先登,现在教会必须加快进度了。
而克劳斯和亚丽安娜这对孪生兄妹就是变异之血的拥有着。
这也是他们来到楠薇城的最根本目的。
“尊贵的会吏,请问能否再多宽限一些时间,我的兄长他以这样的状态献出血源,会要了他的命的。”
亚丽安娜再也不敢造次了,她搀扶着克劳斯,向迪拉肖苦苦哀求。
所谓的变异之血的血源,存在于她与克劳斯的心脏当中,教会需要的血液量必须由他们二人加起来才能够满足。
她并非真的担心克劳斯的死活,而是因为如果教会发现榨干了克劳斯之后还不满足剂量的话,也会连带着把她也榨干的
迪拉肖皱着眉头站在原地想了很久。
最终还是松了口
“可以给你们恢复的时间,记住,我们要的是新鲜的变异之血,濒死的劣质血液没有半点价值,祝你早日康复。”
“感谢万分感谢”
血族兄妹俩就像是捡回了命一样,逃也似的带着仆人们离开了教会大桥。
迪拉肖看着远去的血族马车,面色阴沉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城区医疗机构的血库并不充足,全部加一起都不见得能让克劳斯完全恢复,如此对血族人施压大概率会导致他们铤而走险对普通人下手。
但迪拉肖却不能制止他们,因为教会契约组织传达的意志非常明确,他们就是需要两个新生血族的血源,而且非常迫切。
这就导致了一个很讽刺可笑的局面。
身为会吏的迪拉肖,不但不能去制止两只嗜血生物的狩猎,还得专程去跟迈洛打声招呼,最好是能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前者算是违背了迪拉肖的良知,而后者才是真正棘手的事情。
其实迪拉肖真觉得干脆把这俩玩意儿绑回去榨干了算了,一了百了,可是在契约组织的高台上,他并无任何话语权。
往往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莫名地生出一种对迈洛的羡慕。
就像那次迈洛在运河里给格拉基喂炸弹一样,迪拉肖就永远干不出那样的事情,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教会的意志已经高于他的个人原则了,他并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这种煎熬,也在教会赐予了他足够强大的力量之后,愈演愈烈。
因为,无能为力这几个字再也不能成为他的借口了。
相比于被笼罩在黄金树赐福之下倍感踌躇与煎熬的迪拉肖,某人就要显得怡然自得很多了。
在相隔十几公里的运河上游,城区范围内的一座吊桥上。
严端着一盘从迈洛家里顺走的晚餐剩余的熏肠,以一个非常懒散的坐姿瘫坐在桥台边缘,晃荡着两条腿,就着香烟和啤酒,吃得满嘴流油。
此时的运河上方雾气弥漫,周围更是空无一人。
但他却在咀嚼着那爆肉汁的熏肠的同时,不停地自言自语着
“所以让更加强大的生灵对我产生仇恨,可以带来更显著的效果。”
“但怨恨值是很难长久保留下来的,老人们常说的时间会淡化一切,这是个问题”
“该死的人们脑子里总是充斥着太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有的时候连仇恨都能淡忘。”
“啊我已经开始怀念那股力量了,怎么办”
“想办法让更多的人憎恨我呗,比如”
“不行不行,那太疯狂了嘻嘻。”
“我看看哈,目前已经验证过了的,各个不同年龄段的人类当中,憎恨程度和持续时间最长久有效的是成年人。”
“那接下来就得验证一下距离是否会是一个变量的问题了。”
“好好想想,严,用你聪明的脑袋瓜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以后可能剩下不了几个喜欢我的人了。”
“靠,这熏肠里怎么有沙子,差点把我牙崩坏了。”
“哦不对,是碎骨。”
“该死的黄金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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