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谋士让沈晏给整不会了,他当然知道他们一人已经见过了,且沈晏还和瑞王一起将自家王爷给气走了,王爷回府后发了好大一通火,只是他没想到沈晏能这么不给面子,当面就直说呀
谋士干笑两声。
贤王忍不住了,拍桌子“沈长策”
“沈公子”谋士忙倾身挡在贤王面前,干笑着看着沈晏,“我们王爷有要事要同你说。”
沈晏偏头越过谋士看贤王“王爷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贤王咬牙,谋士立刻道“沈公子难道不疑心当年之事吗”
“疑心又如何”沈晏靠回坐塌上,收起脸上的笑,“当日证据确凿,除非是身边人搞鬼,可我与瑞王身边伺候的人都是”沈晏故意停
顿了一下,才接着道“忠心之人,实在是想不通哪里出了错。”
无论沈晏是不是故意点他,贤王心中有鬼,听到这话轻咳一声别开了眼睛。
“身边人倒是也有可能。”谋士观察着沈晏的神色,“但身边人也要有这个本事呀,传传话倒是还行,真要想搞这么大的阴谋,可不简单。”
沈晏挑了一下眉,端起茶杯吹了吹慢慢喝着茶,并不接话。
那谋士看了一眼贤王,贤王不看他,你不是能嘛,你继续说。
那谋士无声叹气,这沈晏不按他预想好的套路来,他能咋办
谋士摸摸鼻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到了桌上“沈公子,我们家王爷当年为了您和瑞王爷的事情可没少操心。”
话音一落,贤王和沈晏同时看向那谋士,这话你是怎么敢说出口的
那谋士顶着两道压迫性视线,自己说自己的“沈公子先瞧瞧这是什么吧。”说着将那盒子推到了沈晏面前。
沈晏伸手去拿,却有人快他一步,杨固伸手拿过盒子检查一番,又打开后确认无误才递给了沈晏。
沈晏接过来,眉头微皱“这是何物”
“这是香灰。”那谋士道。
“香灰”
“是。”谋士点头,“那夜瑞王爷坠楼,公子被带走,宫内乱做一团,而这香灰便是在花园内的草丛中发现的。”
香灰
沈晏低头嗅了嗅,五年了,也闻不出什么来了。
花园是每日都要打扫的,哪怕没打扫,香灰也会被风吹散的,所以说,除非这个谋士骗他,不然这香灰便确实是那夜的。
“宫里的小太监嘛,总有那么几个是王爷的眼线。”那谋士轻咳一声,“那夜也是巧了,那观景阁下乱成一锅粥,那小太监被推挤到一旁,恰巧就发现了这香灰,他也是个机灵的,便悄悄收了起来。”
“沈公子当不会觉得这香灰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里是平常事吧”
沈晏放下盒子,看着那谋士“自然,只是那夜,我与云翊饮得是同样的酒,吃的是同样的菜,闻到的自然也是同样的味道,可为何只是我”
“是啊,为什么”贤王已经被彻底吸引了,看向那谋士。
谋士看他一眼,嘴唇动了动到底是把到了喉头的话憋了回去,这是自己的主子,主子
谋士深深吸了口气,继续道“沈公子可听闻过铊夷族”
铊夷族
沈晏眯了眯眼“倒是有所耳闻。”今日刚听到的。
沈晏如此淡定,倒是让那谋士心里没了底。
看不透沈晏的想法,那谋士只能继续道“那蛊呢公子可听过铊夷族善养蛊。”
“你的意思是我中了蛊”
“若公子当真确定那夜推瑞王下楼不是心之所愿,那必然是你自己出了问题,我当日拿到这香灰百思不得其解,直至前些日子公子回京,我才又想起这桩事,便细
细思索,正如方才公子所言,瑞王爷与你同饮同食,怎么就只你一人出了事情呢”
是啊,为何
船舱内的杨固,船舱外的元寿,船舱顶上的春山思绪全都跟着这谋士走了,眉头都皱着,是啊,为什么呢
“啪”的一声拍桌子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只见贤王瞪了一眼那谋士,说话真费劲,都给他听着急了。
谋士了解自家王爷,没理他,继续看沈晏。
沈晏沉默一瞬“难不成是以香做引”
谋士连连点头“公子聪慧,以香做引诱导公子体内的蛊虫发作,谁能察觉”
“你瞎说吧。”杨固蹙眉看着那谋士,“神神叨叨的,那蛊虫不过传闻而已,你见过”杨固并不如沈晏了解的多,乍闻蛊虫一事,只觉荒谬。
“这位壮士可能不知铊夷族,所以不信也正常,那壮士不信这个,便是信当年之事是沈公子亲手做的了”
“嘿,你这老书生”杨固怒了,这老东西怎么还胡说八道呢。
沈晏摆摆手制止他,开口道“可那铊夷族早就灭族了。”
“公子果然了解,也是一直在查这些事情吧。”谋士微微俯身,烛光下他的眼睛闪闪发光,“那公子可知,庆王殿下身边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