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看看。”
蟒行群岛的芭茹人极度排外,为了避免外面的小粉脸踏侍奉蛇母的圣地做亵渎之事,蟒行群岛的所有岛屿都有着一层十分危险的海兽防御体系,
环绕着蟒行群岛的不仅仅有沉船林立的珊瑚暗礁与可怕暗流,还有这千只牙坚齿利,头骨足以凿沉任何木制帆船的大型海兽,
任何靠近蟒行群岛危险海域的外来船客都会面对层出不穷的海兽攻击,就算没有触礁沉船,也会沦为海兽的餐点,长此以往蟒行群岛便成了第二个葬船坟场,即便是诺克萨斯帝国的船只也会下意识的避开蟒行群岛这片危险海域,与芭茹人和她们的蛇母保持距离。
在这种情况下,芭茹人社会地位最高的海兽大祭司却开放了一个岛屿给一个外来的小粉脸,不仅如此,大祭司还主动踏了比尔吉沃特湾的土地,成为了第一个登比尔吉沃特湾的芭茹人。
作为打破了这个禁忌的比尔吉沃特海盗,普朗克每次回想起来并不感到荣幸,只有羞恼与气愤,如非实在是走投无路,他是真的不想麻烦那个总是一副胸有成竹,把他当成女人来对待的粗俗家伙。
他可是堂堂的比尔吉沃特湾海盗之王,一个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学会如何杀掉恩人的天生坏种,高傲如他怎么可能屈伏于一个女人
“我听说外面的女人总喜欢用一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来诱惑男人,有的时候我也会想,你表现出来的骨气是否也是一种用来伤害他人的谎言”
普朗克脸色微变,转过身,一个比他还要高个脑袋的强壮女人正拎着比他的两个屁股蛋加起来还要大的海石神龛而来,
女人浑身下的海兽刺青比他的体毛都要多,面容硬朗宛如刀削斧砍,两个耳垂悬挂着象征着蛇母的石形徽记,宽松的海兽皮裙活生生穿成皱巴巴的斯巴达筋肉紧身衣,
女人那双金黄色的圆形竖瞳正眼也不眨的盯着他,似是在重新审视自己,又好像有些失望每次被这女人盯着看,他都会回想起他那死晚了的太奶,依稀记得他太奶临死前怎么也不肯放开他的手,硬是逼得他不得不用刀子帮太奶走了最后一遭,免得被太奶提前带下去。
“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比尔吉沃特湾的蚀魂夜,你别想的太多。”
不知不觉就表现出了委屈巴巴的情绪,普朗克自身却毫无所觉,绷着一张脸从怀里摸出有些开裂的海兽骨哨。
俄洛伊挑了挑眉头,能夹死人的胸肌一阵颤动,她知道眼前的男人要别扭的跟她婆婆这一路的妈妈了。
果不其然,普朗克紧接着就喋喋不休的讲述一路的遭遇。
“这次真他娘的倒霉,行船遇到了一点小风浪,比尔吉沃特湾的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被一个还在穿开裆裤的小娘们收买了,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手段,居然知道了我的确切行踪,带着二百条炮船来埋伏我,看起来是真的害怕我啊,
呵呵,他们好像已经忘记了是谁让比尔吉沃特湾称霸整个守望者之海了,一群没头脑的东西,迟早会被那个小娘们玩死
他们的船很快,人也很多,却不是什么好手,一番血战一下我干直接掉了他们大半,只可惜功亏一篑没能干死那个小娘们,反倒是差点被她的船追,话说这东西召唤过来的海兽好像听不懂人话,一来就用触须拉扯船板,没死在炮弹里,倒是差点被这头海兽整死。”
考虑到海兽与芭茹人的关系,普朗克十分困难的把畜牲二字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说完了话,普朗克却有些懊悔,明明是想好好的表达一下救命之恩,不知为何开口之后就变成了不讨人喜的抱怨不过,如果是俄洛伊这个女人的话,应该不会在意这一点的吧她向来是务实且真诚的,能从虚妄中把握到真实。
“无论过程如何,布鲁斯特都救了你一条命,你应当对他心怀感恩。”
面对俄洛伊的说教,不想折断骨头的普朗克歪着脑袋骂骂咧咧。
“这话说的,我又没说我不感谢它,我他娘的感谢它全家,回去就给它全家烧纸好吧可关键是,妈的这头海兽有名字吗难道它能听得懂人话怪不得我骂它咳咳,说它的时候它抽了我的爱船一巴掌,差点给我干死。”
俄洛伊坐在另一边,把神龛小心地放在石桩,唇带微笑,用手托着下巴盯着普朗克蹿下跳的胡子看,
男人的胡子还沾染着朗姆酒残留的酒渍,再从男人的衣着打扮来看显然男人吃了不少苦头,
明明遭遇了大败,眼前臭烘烘的男人却是一副打了大胜仗的样子,在她的面前总是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就像是跟她邀功一样。
这个倔强的男孩子其实挺可爱的,就是该软的地方不软,该硬的地方不硬,不过这也算是他的可爱点。
这样想着,俄洛伊就换了一只手托下巴,神色淡然的随口道。
“我在给你骨哨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了,用的时候你要呼唤他的名讳布鲁斯特,你拿着布鲁斯特母亲的遗骨骂他,他没把你送到海沟里绝对算是蛇母的恩赐了。”
听到俄洛伊这么说,普朗克当即就明白